她滿臉不敢看著鏡子前,整個人都蒙了,腦袋瓜子嗡嗡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木訥的詢問了句,「這……這是我嗎?」
「……」
大家都不說話,然後直勾勾的看著吳良,等待著他來回答。
吳良呢?
除了尬笑還是尬笑。
林江雪那叫什麼?
膚白似雪!
原本的容貌就是個白富美,長得特別好看。
但現在拆除了之後,更加白了!那皮膚水嫩得就像是嬰兒的皮膚,一掐就能出水這種。
林思妍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後還有點酸溜溜的回了句,「原來整容真的這麼神奇啊?搞得我都想整一個了!」
這話說完,一家人都笑了。
林江雪木訥的看著鏡子裡面,從頭到尾,都轉不過頭來。
「這……這真的是我嗎?是我嗎?」
「怎麼了?」
吳良湊過去,抓著她的手,笑著問了句,「是不是醜樣子看久了,突然變成自己的外貌后,實在有點適應不過來啊?」
這話說完,林江雪尷尬的一笑。
確實……
當適應了太久自己的醜陋外貌后,突然變成了自己后,居然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容貌。
吳良原本以為,林江雪會開心的。
沒想到……
這丫頭居然一把抱住了吳良,在他懷中哭得稀里嘩啦的。
「嗚嗚……嗚嗚嗚……」
看著這一幕,吳良有點蒙蔽了。
抱著她,拍著她肩膀,「怎麼了?重新恢復容貌,難到不開心嗎?」
「不!嗚嗚……我是不敢相信,自己會等來這一天。我我……我這是開心得哭啊!」
此話說完后,林家人都轉過頭去,悄悄的抹眼淚。
確實……
這一天,不只是她等得太久了,他們一家人也等得很久了。
林思妍捂著嘴,淚水汪汪的,「姐姐,恭喜!又重獲新生了。」
林江雪點了點頭。
「我覺得咱們應該慶祝一下!」
林思妍笑呵呵的,然後掏出手機來了句,「姐姐今天康復!我們去帝豪酒店,好好的吃一頓吧?」
「對對對,訂一桌子酒席,我們一家人好好的慶祝一下。」
李瑤也擦了擦眼角的紅色,笑著說了句。
結果……
吳良卻反對了。
「等等!小雪的傷才康復,不能吃油膩,不能吃辣椒的。」
「……」
一家人尷尬了,這小子真喜歡潑冷水哎。
林江雪也尷尬的笑了起來,隨口回了句,「吳良,不要啦!這段時間,我也是在醫院裡面呆的太久了,一直的吃的都是素食,我也想開開葷!」
林江雪也不知道是在說假話,還是真的想吃肉了。
吳良嘆息一聲,最後再三的叮囑一句,「那行!不過說好了,少吃點。」
「好好好!」
這話說完后,一家人立馬出發去帝豪酒店了。
到了酒店之後,因為有吳良的原因,自然是一個最好的桌位了。
大家坐在裡面,笑呵呵的。
飯菜上桌子之後,白切雞、糖醋魚、紅燒肉,林江雪看了之後,眼睛發直,還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吳良看到她,倒是眼珠子直了。
牛掰了!
這是多久沒吃了?瘋了吧?
「呵呵……我們……我們可以吃了嗎?」林江雪好奇的問了句。
吳良點了點頭。
剛剛完事兒,她就迫不及待,狼吞虎咽了起來。
結果,這一家人都傻傻的愣在哪兒,怪異的看著她。
林江雪一邊吃,一邊問吳良,「們……怎麼了?們吃啊!這帝豪酒店的飯菜,老可口了。」
「……」
吳良尷尬一笑,然後把一盤肉遞過去一點,「我很飽!多……多吃點!」
他就差點沒有說,看到這樣子,我都飽了好嗎?
……
他們這邊吃得舒服,那邊不遠處,一桌子人也在說說笑笑的。
那些人吃飯的時候,一餾的都是,「我丟!」「我頂個肺!」「個撲街!」「個衰仔!」
聽到這些奇葩的話,吳良轉過頭去,白了他們一眼。
現在滄海市,那是多事之秋啊!
那麼多羅剎先生的人進來,都是從臨江過來的,這些人說話都是這個樣子。
吳良瞄了一眼,結果……
很可惜,沒有什麼頭頭兒之類的人,應該都是一群小嘍啰吧。
那些頭兒之類的,估計才不會出來遊盪,這裡可是吳良的地盤!
他們要出來亂晃蕩,不怕腦袋開花嗎?
但這些小的無所謂啊,隨便搞,他們過的也是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不如現在先吃吃喝喝。
當然了,吳良為這幾個小嘍啰動氣是不至於的!
哪怕今天坐在這裡的是羅剎先生,吳良都不會殺他。為了這群牲口,把自己噴上一身的屎,實在不值得。
要有人死在了帝豪酒店,吳良恐怕難辭其咎。
「吳良!吳良!」
「啊?怎麼了?」
這時候,林江雪喊了吳良好幾聲,他這才反應過來。
林江雪狐疑的看了一眼左邊,發現那一桌子吃飯的人後,好奇的問了句,「怎麼了?那邊的人有認識的嗎?我發現剛才一直在注意那邊哎。」
「呵呵……沒沒沒,只是覺得有點好奇!」
「怎麼好奇了?」林思妍也怪異的看著他。
「我只是覺得,現在這些小兵都這麼有錢了嗎?居然可以來帝豪酒店吃飯?」
這話說完,他們一家人都愣住了。
吳良哪裡知道,這幫人來滄海市,因為前面的人那些慘白,安世傑的人更是沒有人回去。
造成了他們內部,對於滄海市相當恐慌。
羅剎先生為了讓這些人行動,那是威逼加利誘,許諾了多少好處費,又給了多少好處費。
最後……
這群人才硬著頭皮來了。
雖然說好處費拿得手軟,但真到了這個地方,他們一天天的提心弔膽。
倒不如說,今宵有酒今宵醉吧。
結果,林思妍可不舒服了,當即不爽的冷哼了一聲,「嘁,啊!狗眼看人低,聽到人家說的是什麼了嗎?粵語啊!那邊有很多的大老闆的,說不得人家就是從臨江過來的知道不?那邊的有錢程度,是想象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