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水房產,一夜之間名譽掃地。
所有買房的人蒙比了!
先前叫囂紅山區沒良心,別人降低房價,他們卻在漲價的貧民們,這一下是徹底的給打蒙了。
紅山區雖然在漲價,房子擺在那兒。
他們呢?
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一塊兒空地皮,什麼也沒有。
現在康水房產和當初的紅山區一樣,接到消息之後,一群人擱哪兒叫嚷著退錢!
「無良房開,退我血汗!」
「你們這群吸血鬼,勞苦大眾的血也吸!」
此時此刻,最煩躁的人是施因久。
俠盜會跑了,把所有錢都捲走,樓盤開不出來,法定人是他。
這筆賬,最後肯定要算到施因久的頭上。
他怎麼辦?
兩條路選擇!
一、自己想辦法,把康水房產承建起來。
二、拍拍屁股跑人,離開滄海市,直接逃跑。
前者需要錢,後者就要命。
離開了滄海市,一無所有,說不得他還會被通緝,成為詐騙犯。
施因久這個人的個性,註定了他不可能逃跑。
滄海市對於他而言,擁有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比方說……
那個他苦苦等候的林江雪!
那麼,他只能選擇第一條。
可錢從哪裡來呢?
當然是去找安先生了!
施因久懇請安世傑,能撥下來一筆錢,讓他把康水房產建立起來。
安世傑的回答,也十分的乾脆。
「理由呢?你有利用價值,讓我看到投資不是打水漂,我才願意投資進去。」
他是個商人,還是個十足的奸商。
沒有好處的事情,可不會去做。
施因久的理由很簡單,安世傑要在滄海市繼續紮根下去,就需要有一個據點,一個幫手。
如果幫助他把康水房產扶持起來,到時候他能幫忙對付紅山區。
很不幸!
這個理由對安世傑並不成立!
他自己砍掉了左右手,就為了隱藏自己,現在如果還扶持一個康水房產,人家會順藤摸瓜找到他。
安世傑已經領教過紅山區的暗殺手段了,不會再犯一次錯誤!
施因久的利用價值在於,他能牽動俠盜會,讓這個組織和紅山區在前面死磕,繼而他能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
可沒想到……
俠盜會這條巨龍,沒能壓住紅山區這條地頭蛇。
他們也不薩比,有自己的戰略,不願意跟紅山區在一個滄海市耗,從而傷了自己的根基。
在幾次爭鬥之後,撈取了一筆貪便宜的房奴送上來的人頭之後,功成身退走了。
那麼,安世傑這隻老狐狸,只能選擇繼續潛伏下去,尋找下一個機遇。
至於施因久,沒了俠盜會,他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他已經知道了安世傑的行蹤,沒有將他殺人滅口,安先生覺得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從那以後……
他又一次的消失了!
捨棄了施因久,隱人了黑暗。
可憐的老九……
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拔鳥無情」!
在這場大人物的博弈裡面,他只是一顆小得不能再小的棋子。
三方爭鬥結束,他便沒有了利用價值!
施因久從一開始的價值在於,他跟俠盜會、紅山區、安世傑都有那麼一點關係。
而現在……
他只有一個空殼的康水房產,以及那漫天的債務。
在走投無路之下,施因久想到了紅山區,想到了吳良。
這位三姓家奴,不斷的給自己留後路,之前跟吳良有過秘密協定的。
他總不能用了也扔吧?
想到這裡……
施因久去聯繫吳良了!
……
吳良這邊每天就是看看報紙新聞,然後吃了睡,睡了吃,必要的時候指點一下紅山區的下一步戰略。
晚上林江雪過來,兩人談談情、說說愛,小日子還挺滋潤。
沒曾想,一個電話打進來,他立馬的傻眼了。
施因久?
「喂!」
「吳良嗎?你現在在哪裡?」
施因久開口就詢問道。
吳良咧著嘴,冷冷的一笑,「醫院!」
「什麼?你在醫院?我說……我現在要你履行合約,康水房產說好了是我的!」施因久可不在乎他的死活,死了才好,免得和他搶林江雪。
吳良聽完他的話,陰險的一笑,「好吧!九哥,康水房產是你的了。」
施因久勃然大怒,「現在的康水房產,負債纍纍,馬上就面臨著倒閉的危險了,一個空殼我要來有何用?」
「那麼聽九哥的意思,想要我怎麼做呢?」
「借我三個億!這是你們紅山區欠我的。」
「噗!」
吳良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施因久聽完是勃然大怒,「吳良!你是什麼意思?說話不算話是不?」
「哈哈哈……哈哈哈……」
吳良像是聽到了一件最好笑的事情似的,笑得肚皮都疼。
「笑你媽啊!你笑什麼?」
施因久聽到電話那頭的嘲笑聲,真是怒不可遏。
「哎喲,施因久……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繼承我的幾千塊遺產嗎?」
「……」
「你情報這麼落後,怎麼在這種大局爭鬥之中玩啊?」
「你什麼意思?」
「我遭遇刺殺,現在雙腿廢了,早已經不是紅山區的總負責人了。你現在跟我談協議,難道不覺得好笑嗎?」
「那又如何,你下來了,紅山區還在,他們應該履行協議!」施因久也真是幼稚。
怎麼說呢?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聰明人,一種笨人。
聰明人也分兩種,一種小聰明,一種大智慧。
施因久絕對屬於後者!
這傢伙對於大局博弈的幼稚,簡直到令人髮指的可笑。
「施因久啊施因久,你這麼蠢,我很懷疑你怎麼活下來的啊!」
「你他媽的到底什麼意思?」
施因久都快瘋了。
「你明明就是一顆棋子,偏偏不自知,一心還想顛覆自己的身份,從棋子想變成棋手。所以,你不甘地位低下,三邊都討好,又三邊都出賣去討好對方。」
「……」
「結果,大局已定后,你這種三姓狗奴才,三邊都拋棄你。」
「你們這是不想尊守協議了嗎?」
「是嗎?我想請問下,在這場爭鬥之中,你到底起了什麼作用呢?紅山區斗垮的他們,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
施因久一下給噎著了。
不過,這小子還是不服,依然強硬的表態,「這怪我咯?你們閃電出擊,我這邊反應都跟不上。」
「這怪誰呢?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就跟做生意買賣一樣,你既然沒給貨,怎麼能指望別人付錢?」
「你……你們這些說話不算話的傢伙!你們紅山區簡直是畜生。」
施因久實在沒辦法,只能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
結果……
吳良掏了掏耳朵,無所謂!
你這邊禍禍了人家,還不能讓人罵兩句發發牢騷?
不爽?
你咬我卵兩口!
直接掛斷了電話,吳良都懶得跟他廢話。
施因久在電話那頭是一個勁兒的跳腳罵,又無可奈何。
能說啥呢?
吳良已經不是總負責人了,割倆腰子去賣還錢他?
人家也不欠他啊!
誰能想到俠盜會如此不堪,被嚇一嚇就跑了?
丟人現眼到家!
怎麼辦?
施因久現在要退縮,扔掉康水房產跑嗎?
想來想去……
他想到了一個人!
找她求援,應該有辦法。
林江雪這邊,辦完了工作,腰酸背疼的。
科技館的承建打開,十個億的項目,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問題。
不得已,自己還得萬事操勞,親自來過問。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這就下班去醫院吧。
想到這裡……
林江雪準備出發。
可是,一輛跑車停在哪裡,打扮得時尚的施因久,雙手抱在胸前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
林江雪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