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天霸一腳蹬開了放在他面前擺滿古籍的書桌。
那江玉中擺放好的古籍靈草之類的物品灑落了一地,龍辰眯了眯眼,
「烈天霸,這是我與你個人的恩怨,何必波及事外之人。」
那烈天霸聽此猖狂的笑了起來,便和他帶來的小弟囂張道,「瞧瞧,這按察使就是不一樣,我就是波及了又如何?來人,給我砸!這些古籍,給我撕!敢和我烈天霸有仇的人做交易,就是我烈天霸的仇人!」
烈天霸話音一落便有一眾小弟一擁而上,上來就要對江玉中的東西進行打砸搶。
瞬間,龍辰手中星華劍寒光一閃,一陣強悍的劍意從他手中瞬發,將剛剛那些奮勇上前的小弟炸出五米開外。
「烈天霸,別逼我動手!」
龍辰將星華劍橫在他們面前,自從龍辰轉修劍道注錄后,星華劍的華暈便已經有些細微的變化,江玉中在看到龍辰的劍后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呦呵,還敢和我耍橫,周玉華老子告訴你,老子今天既然來找你就是做好了打算來的,想活著從這裡走出去,第一,把你的星華劍給我雙手奉上,然後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求我饒你一命,然後從這裡爬出去;否則的話,你就站著進來橫著出去!」
烈天霸話一說完,周圍看熱鬧的人面色紛紛一變,這東焰谷的烈火宗未免也太猖狂了些,竟然提這麼過分的要求。
有些修士忿忿不平,想要上前,但又被別人拉住,畢竟事情也沒有波及到自己身上,要真是瞎出頭讓這烈火宗給嫉恨上,就太冤了。
要怪也只能怪這烈火宗太不講理,周玉華的運氣又太背了些。
烈天霸說著手勢一動,一個面目冷峻的修士走上前來,威壓瞬間籠罩全場,連他們自己的人都被稍稍波及到,這人,元丹境五重。
想來是因為他目前故意將修為壓制在元丹境二重,所以烈天霸才只找了個元丹境五重的修士來撐場面,外出行走果然還是修為不能輕易暴露為上。
如果是從前,可能龍辰會感到有些棘手,但是現在他修為精進后,這五重修士的威壓便沒有那麼大的威力,事實上這元丹境五重修士的威壓對於他有和沒有沒什麼兩樣。
他沒有注意到在烈天霸自曝門戶后,江玉中的神色幾番變化,甚至準備出手攔住龍辰。
龍辰轉了轉手腕,星華劍的寒光隨著他的心意越發寒涼,「若是我一個都不選呢?」
那烈天霸獰笑一聲,準備讓人上來砸江玉中的鋪子,周玉華本來只是來這裡找書的,怎麼能因為私人恩怨牽涉無辜。
遂又是一發劍意,將上前的那些修士全部彈開,對烈天霸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前提是,他能打敗我。」龍辰指了指那個元丹境五重的修士。
烈天霸似是不甚在意,在他看來周玉華現在也不過是元丹境二重的境界,雖然他之前曾聽聞周玉華閉關了一陣子,但是閉關了又如何,他還能一下子連竄三級不成,他從宗門尋天門請來的救兵可是經常在西靈域一帶走動的常客,手段犀利狠辣,對敵頗有一套,就是為了專門對付周玉華的。
剛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周玉華佩戴的星華劍,那把飛劍周身元力繚繞,劍華不凡,絕對不是一般的飛劍,他雖然有自己的靈器但是並不滿意,使起來也不覺得趁手。
那天在街上他看見了周玉華的靈器,當時他便看中了周玉華的飛劍。
至於周玉華,不過是個小小的西靈域按察使,他還真沒必要放在眼裡,如果他敢反抗屆時等待他的將會是整個東焰谷的怒火,他就是吃准這些東焰谷外的修士勢單力薄,又各自為道,極其不團結,所以從來不懼怕這些所謂的宗派子弟。
他們這裡的動靜幾乎驚動了整個寧城的修士,龍辰見外面人越來越多,便繼續道,
「我要和你簽生死狀,事情只到我與你為止。」
烈天霸也並非不知進退,見好就收的這個詞的人,他的目的也只不過的星華劍而已。
「可以,我滿足你死前的願望。」
龍辰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城外打,這裡空太小,施展不開。」
烈天霸看了他一眼轉頭向城外走去,留了幾個人在這裡盯著龍辰。
龍辰這才轉過身來對江玉中致達歉意,並鞠了一躬道,「本來我只是來看看古籍,沒想到令道友無端受此折損,周玉華在此向道友賠不是了。」說著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塊融容石作為賠禮。
江玉中卻並沒有接受這塊融容石,「這煉材太過珍貴,不過是桌子被砸了而已,我也並沒有損失什麼,道友還是收回去的較好。」
龍辰沒有收回東西而是將其放在了他身旁的桌子上,「願你我後會有期,告辭。」
江玉中與也對著龍辰拱了拱手,卻並沒有說話。
龍辰隨著烈天霸那幫人離去后,江玉中獨自在鋪子收拾東西,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從外走了進來。
「玉中,這是怎麼回事。」
江玉中抬起頭見到她行了一禮,「玉夕師姐」
那紅衣女子生得明艷大方,一雙鳳眼狹長,說話間流露絲絲狡黠嫵媚,卻又有種渾然天成的冷傲之氣。
「我還沒進巷子,就聽聞東焰谷的人在這裡。」那女子話鋒一轉,聲音都冷冽了起來,「是不是那幫無賴幹得?」
江玉中點點頭,玉夕氣得手一拍在桌子上,登時她掌下的桌子碎裂兩半,「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見江玉中還無動作,眼睛一眯,「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和我說一遍。」
聽江玉中說完,玉夕的怒火已經快要壓制不住,竟然是烈天霸帶人來此做的,她怒極反笑,好個烈天霸,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在稍稍平息怒火后玉夕才又皺了皺眉頭,「一個來尋古籍的按察使?做事倒是乾脆利落,生死狀可不是誰人都有勇氣簽下的,倒是個有點意思的人。」
江玉中也把他自己的疑慮說給了玉夕,畢竟這間鋪子的主人嚴格來說是玉夕的,玉夕聽江玉中把當時周玉華的情況都說給了她,包括那枚白色玉牌,還有星華劍劍暈,他肩上站立的飛鷹。
玉夕想了一下,對江玉中說道:「收拾收拾,咱們也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