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微不可見地紅了臉，這糟糕的問題。

運動了這麼久，她還真的是挺餓的。

顧衍之倒是坦然道：「確實餓了。」

周南的臉就更紅了，扶額，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人吃早飯的時候，慧姨簡直沒眼看，這有了床笫之歡的男女，之間的磁場，就是不一樣，顧家少爺恨不得喂她家南南吃飯，恨不得把南南拉到他腿上坐著，像極了古代那種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聵君王。

「吃完飯，我要回一趟部隊。」

「嗯。」

「你呢？」

「我去公司啊，公司最近忙得很。」

顧衍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要休息嗎？」

周南連耳朵都紅了：「不需要，這點體力消耗，我還是……扛得住的。」

顧衍之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嗯？什麼意思？是說我沒有儘力？讓你還有力氣？」

周南手一抖，粥灑了出來：「不是這個意思。」

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這男人真是邪氣得很。

「你公司里那個……」

「商七野已經回自己的公司了，我以後和他沒什麼往來的。」

顧衍之頜首：「這人動機不純，少和他往來。」

「我知道的。」

吃了早飯，顧衍之開車送周南去了公司，之後便去了總軍區。

『醫生』名義上被關押，其實算是被軟禁，她可以自由出入于軍區醫院，但後面都有四個特種兵跟著。

顧衍之一個電話，將『醫生』召喚了回來。

「怎麼樣？研究有什麼成果嗎？」

『醫生』神色不太好：「我問了你的主治醫生方醫生，情況不容樂觀。」

顧衍之臉色沉了下去：「不樂觀是什麼意思？」

「二號的精神力，其實是複製的你本尊的精神力，當初選你當我的實驗對象，就是因為你的精神力強大，如果是普通人，這生出來的二號人格，很容易被消除的，但……」

顧衍之扔了手中的杯子：「說來說去，就是沒有應對的措施，是不是？」

『醫生』攤手：「我都沒料到竟然會有這種副作用。」

「發展下去，會怎麼樣？」

「現在到哪一步了？」

「晨昏分割線，我白天，他夜裡。」

『醫生』摸著下巴：「這樣。」

顧衍之皺眉：「然後呢？」

「我預測的結果是……」

「是什麼？」

「你們兩人可能會融合……」

顧衍之的臉徹底沉了下來：「融合？」

『醫生』聳肩：「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你居然要讓我跟他融合。」

『醫生』無奈道：「那也不是我讓你們融合的，這已經算是不可抗力了。」

顧衍之一把拎起了男人的衣領：「那我先殺了你。」

『醫生』倒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殺了我，也沒用。」

顧衍之扔開了手中的男人，擄了把臉：「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有一些辦法，我是覺得那樣會兩敗俱傷，因為我沒把握電擊之類的辦法到底會傷害到誰，萬一到時候把你這主人格給弄沒了……」

顧衍之覺得不寒而慄，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