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之聳肩：「不知道，大概是突破了什麼屏障，現在沒什麼規律了吧。」

現如今顧衍之身上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會覺得奇怪了，畢竟人格分裂，什麼接吻觸發人格切換，又是晨昏切換，都已經來過一遍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你怎麼出院了呢？醫生不是囑咐你在醫院裡多住幾天的嗎？」

顧衍之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她：「醫院裡太悶了，我想見你。」

周南摸了摸她的臉，又摸了摸他額頭上綁著的紗布：「不能這麼任性的，萬一有什麼問題，我罪過可就打了。」

他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裡，眯眼看她：「關於二號摸你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周南被迫坐在他腿上。

慧姨一頭霧水，剛才還說假裝不在家不讓少爺上來的，怎麼現在又……

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

算了算了，她還是回房間吧。

周南抿了抿唇，認真道：「我跟你解釋過了，我沒有招架之力的，你的身體產生異能，不是尋常人的力氣，我根本鬥不過他。」

顧衍之眼中閃過寒光：「你是不是……很討厭二號？」

周南直點頭：「討厭他，特別討厭他。」

眼前男人喉結上下滑動著，胸口悶得喘不上氣來，下一秒，他將人壓在沙發上，俯首吻上她的唇：「他做的事，我也要做。」

周南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不……不要在這裡，這裡是客廳。」

男人咬著她的嘴角，繼而起身，將她抱了起來，腳步匆忙地上了樓，一腳踢開了房門，反腳將門關上。

房間里沒有開燈，他將她壓在床上，吻得忘情。

衣服一件一件丟到了地板上。

周南突然推住了他的胸口：「我在軍校畢業時候，我們兩的合照，你那裡還有嗎？」

男人聲音沙啞，氣息紊亂：「大概有吧，為什麼這個時候談這個事？」

周南眼中閃過寒光，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抬腳，將身上的人踹到了地上。

身上的人不設防，猝不及防跌到了地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暴露了？

周南驚慌失措，慌忙撿起地上的衣服，怒不可遏：「你竟然騙我，你根本不是衍之。」

她畢業的時候，根本沒有和顧衍之合照，他沒有這樣的記憶。

他們兩人或許有對方短暫的一些記憶，但那麼久遠的事，二號是沒有的。

顧衍之慢悠悠從地上爬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不是衍之，那我是誰？」

周南驚慌失措地把衣服穿好，雙手哆嗦著扣好扣子，咬牙切齒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他走到床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禁錮在他身下，灼灼盯著她：「你在堅持什麼？我都已經放下身段模仿他了，為什麼還是不可以。」

周南垂著眼帘不看他：「可你不是他。」

顧衍之怒然捶牆：「他比我好在哪裡？」

周南抬眼看他：「你有設身處地站在我的立場想過問題嗎？你有替他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