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慶幸的是，秦默喜歡宋冉，至少這樣，宋冉沒有生命危險。

就這樣吧，走一步算一步，至少，他和小冉情比金堅，是不會被任何人破壞的。

他抽完了煙，將煙頭摁滅，然後順著小窗戶，扔到了外面，毀屍滅跡之後，又拍了拍身上，抬起袖子聞了聞，確定沒有煙味了，才回到了卧室。

他剛一躺到床上，抱住懷裡的人，就聽她呢喃聲響起：「你……是不是抽煙了啊？」

顧景行心裡一咯噔：「沒……沒有啊。」

他在家裡有些角落裡是藏了一些煙的，加起來大概也就一包左右，就是想著自己要是實在煩了，還能多少有點慰藉。

宋冉對著他胸口嗅了嗅：「感覺有煙味。」

顧景行大氣不敢出一聲：「大概……是剛才開會的時候沾的別人的煙味吧。」

宋冉閉著眼，哼唧了一聲：「你是軍長了，以後再開會，勒令他們開會的時候不準抽煙，二手煙比一手煙危害更大，知道嗎？」

顧景行鬆了口氣，還好她這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然肯定要揪著他仔細盤查了。

「嗯，知道了。」

從此之後，二炮隊那些糙漢子老煙槍開會的時候都被明令禁止吸煙，仔細一問，很好，是軍長夫人下達的命令。

誰敢不從？

怕了怕了。

慫了慫了。

所以，每次要跟顧軍長一起開會，那些老煙槍都會在開會前偷偷地先吸上兩根煙，以作慰藉。

檢察院，唐濟安從京都開完年中會議回來，抬眼問湯秘書：「穆棉最近在幹什麼？」

湯秘書多慘？自己在檢察院的工作已經夠他忙的了，還要抽空去關注穆棉的行蹤。

還好，副院給的工資夠多，讓他熱情高漲，從不會有消極怠工的念頭。

他應答自如道：「穆小姐最近在拍戲，拍的是一個軍事題材的電視劇，拍成之後，會在央視播出。」

唐濟安一邊看手中文件，一邊沉聲道：「在哪裡拍戲？」

湯秘書有問必答：「在海城旁邊的崇縣島，拍的就是一個海島戲，她演一個軍嫂。」

唐濟安頷首：「住在海島上嗎？」

「是的，副院，一般情況是住海島上，劇組並不限制自由，可以出島，但因為要坐輪渡，總體來說不太方便，所以拍攝期間，穆小姐都並未出過島。」

唐濟安點點頭：「崇縣……那邊最近似乎要建一個化工廠，當地農民不同意，將工廠投建的開發商給打了，有這回事，是嗎？」

湯秘書不得不佩服他們副院的記憶，這些細化的案件，其實不屬他管的，或許只是某個檢察官跟他彙報過這事，他就過目不忘地記下了。

他點頭：「嗯，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大風化工廠要在當地設廠，老闆以及廠區開發商都被當地農民打了，兩位老闆將當地聚眾鬧事的農民給告了，我們檢察院的房檢察官被派去為這些農民辯護。」

唐濟安將鋼筆收入筆套：「嗯，我們去實地走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