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開玩笑？」

大行癲僧簡直快要氣炸了，一把揪住古清風的衣領，漲紅著臉嚴肅喝道：「古小子，你知道不知道有些玩笑可以亂開，而有些玩笑是不能亂開的，不然會引起大麻煩的！」

「有沒有這麼誇張？這裡只有你我二人，能有什麼大麻煩？」

「你小子不知道這天上地下很多存在一直在暗中盯著你啊？有些存在你或許可以感應到，但有些存在是你感應不到的，你感應不到，並不代表他們不存在，懂嗎？」

「不懂！」

古清風搖頭道：「就算他們聽見又怎樣？怎麼？你害怕他們把你當做古老族人啊？」

「廢話！如果他們真把老衲當做古老族人，這事兒就麻煩大了。」

「爺還是不懂，怎麼就麻煩大了？會有什麼麻煩？」

「有什麼麻煩？如果他們真把老衲當做古老族人，第一個死的就會是你，信不信？」

「我說大行，爺見識少，你可別誆我啊，你他娘是古老族人，跟爺有什麼關係？」

「你小子是真傻還是跟老衲裝傻呢，老衲剛才還說過，有很多可怕的存在一直都在盯著你，他們雖希望你問鼎原罪真主，抹殺命運，但同時也因為你小子是變數，提防著你，怕就怕你小子向命運倒戈，如果讓他們誤以為老衲是古老族人，他們肯定會懷疑你小子是不是已經向命運倒戈了。」

「這麼說來……命運的背後還真是古老族人啊。」

「老衲我……」聽古清風這麼一說，大行癲僧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上了古清風的當，被套出話來了。

不過，他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說話。

大行癲僧不是傻子，他自然也清楚古清風一直在套自己的話，不管是明著還是暗地裡都是如此，而且古清風說的話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又非常刁鑽，叫他不回答不是，回答也不是，回答上當，不回答也上當，非常頭疼。

確實。

古清風的確在套大行癲僧的話。

他問的話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令大行癲僧頭疼不已，而大行癲僧的反應同樣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也叫他非常頭疼。

古清風知道大行癲僧一定了解很多秘聞，奈何這個老禿驢一直藏著掖著裝傻充愣不肯開口，即便開口也說的雲里霧繞，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讓他分辨不清。

「古小子啊。」

唉聲嘆口氣，大行癲僧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像是很傷神的說道：「老衲累了，也不想再跟你玩這種互相猜測的把戲了，你也甭費盡心思再套老衲的話了，實話告訴你吧，老衲的確知道很多事情，有些事情，老衲能說的差不多都告訴你了，即便不能說的也都半真半假的說了，剩下的一些事情，老衲真的不能說。」

沒想到大行癲僧會突然說出這番話，這多多少少超出古清風的意料，問道：「為什麼不能說？」

「老衲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會引起大麻煩，不誇張的說，如果老衲真的把有些話全部告訴你，今兒個咱們倆不死也得脫層皮，荒古黑洞也會發生動亂。」

深吸一口氣，大行癲僧又緩緩吐出，道：「這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的存在太過重要，也太過特殊，你的一舉一動，乃至一個念頭都可能影響局勢的變化，老衲跟著你，可一直都提心弔膽啊。」

「而且老衲將你拐進荒古黑洞，已是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錯，老衲如若對你說太多，從而影響到你的決定，這個後果老衲真的承擔不起，真的！」

「你小子就當可憐可憐老衲，別跟老衲玩這種心眼兒了，老衲玩不起啊。」

大行癲僧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是認真，神情也非常嚴肅，就連眼神都透著一種真誠。

只不過，古清風並不相信。

至少，不會全信。

大行癲僧這個老禿驢玩的套路太深了，古清風琢磨著如果自己相信了大行癲僧的話，到時候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

他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還配合著大行癲僧，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了解，轉而，又道：「行，其他事兒我也不問了，不過……有一點爺不明白，既然你怕這怕那，還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老衲說過，將你拐進荒古黑洞，老衲已經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錯，而且還是天怒人怨，引起眾怒的那種大錯。」

「你的意思，跟著爺是想彌補過錯？」

「彌補個屁，如果能彌補的話，還叫不可挽回的大錯嗎？」

「既如此，那你跟著爺到底是為了啥！」

大行癲僧狠狠的搖搖頭，道：「說實話吧，老衲也不知道跟著你小子做什麼，真的！老衲真的不知道，絕對不是不想說，也不是不敢說，而是真的不知道，老衲現在除了跟著你小子之外，也沒其他地方可去了，更不知道該做什麼。」

「那你他娘的總跟著我也不是個事兒啊。」

「古小子，你說這話就太沒良心了吧，老衲跟著你，又沒妨礙你什麼事兒。」

「你是沒妨礙爺什麼事兒，可爺瞧你不順眼兒，看見心煩，特別是你個老禿驢一副藏著掖著那個勁兒，真想大耳刮子抽你。」

「老衲這不是也沒辦法啊，有些事兒真的不能告訴你，說了立即就會惹出大亂子。」話鋒一轉，大行癲僧又湊過來，嘿嘿笑道：「當然，有些事兒不能說，有些事兒多少還是可以說那麼一點的。」

「比如呢？」

「比如先前白骨老魔對你小子說的那些話。」

「白骨老魔說的那些話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小子該不會天真的以為血河老祖讓白骨老魔出面只為了抹殺三眼魔君收回九幽幡吧？白骨老魔對你小子那麼客氣，又是行禮又是拜會的，你真的以為人家是沖著你小子以前是九幽大帝的名頭啊。」

「不然呢？」

「告訴你吧小子，白骨老魔錶面上是拜會你，其實，人家是拜給那些在暗中盯著你那些存在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