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些年來，無名為了維護因果的秩序法則，當真是付出了很多很多……起初的時候，還不算太艱難，可是隨著逆天改命的人越來越多，從而導致因果越來越混亂，因果大道的秩序法則也越來越不穩定……漏洞也越來越多。」

蒼顏也感嘆道：「從開始的幾個漏洞，後來漸漸演變成到處都是漏洞，真是補不完，也修不盡，尤其是上古時代，因果大道的秩序法則幾乎已經是千瘡百孔……」

「呵呵。」

莫名，古清風突然笑了笑。

「你笑什麼？」蒼顏道：「你不相信我們說的話嗎？」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你們倆一唱一和挺有意思的。」古清風笑道：「當然，我不是不相信你們，只是覺得你們如果要訴苦的話，是不是找錯人了？跟我訴苦也沒用啊，我既不是因果之主，也不是命運之主，更沒有教唆那些人去逆天改命，你們跟我訴哪門子苦，怎麼著？難不成你們還指望我幫你們維護因果嗎？哈哈哈！」

古清風的笑聲傳來，蒼顏那張完美無瑕的容顏上，原本掛著的笑意驟然消失，換之出現的是生氣，一雙美眸之中也劃過一抹冰霜，盯著古清風，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

不過。

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深吸一口氣，將內心的怒火壓制了下去，傳音密語給亘古無名，說道：「我現在有點後悔了，後悔答應陪你過來見這個傢伙了，我也終於明白，你為何一直不想見他，這個傢伙說話簡直太氣人了，我真想狠狠教訓他一頓。」

「若是能教訓他的話，你覺得還能輪得著你來教訓嗎？」亘古無名也傳音密語道：「忍忍吧，沒辦法，誰叫我們攤上這麼一個水火不侵，無所顧忌的傢伙呢。」

「他何止是水火不侵，簡直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流氓無賴！」蒼顏很是疑惑的說道：「我就納悶了，嫿兒怎麼就迷上了這麼一個傢伙呢。」

「他只是看我不順眼，所以才會是這樣的態度，對待嫿兒，自然不會像對待我一樣。」

「所以，你為什麼一開始不直接帶上嫿兒呢？」

「嫿兒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至少，這個傢伙的態度不會這麼叫人生氣，不是嗎？」

「也只是僅此而已。」

說罷。

亘古無名唉聲嘆口氣。

這一嘆，嘆的儘是心中的無奈。

對面。

一壇酒飲盡，古清風伸手一招，招來一壇天堂有道，自己又掏出一壇地獄無常，混合在一起，搖晃起來，笑著說道：「我說兩位大妹子，你們倆在嘀咕什麼呢？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幹嘛非得傳音密語啊，是不是在罵我呢？」

要說亘古無名與蒼顏之間在傳音密語，古清風還是可以感覺出來的。

但也只是感覺罷了。

只能感覺到二人在傳音密語，可到底在傳的什麼音，他卻不知道。

不過。

用腳趾頭想想，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罵你都是輕的。」蒼顏並沒有掩飾什麼，直言道：「我還想教訓你呢。」

「喲，是嗎？好啊！求之不得。」古清風笑道：「前些日子，你們把爺的好事兒給攪和了，叫爺癢的渾身難受，我正愁沒個好對手練練呢，要不咱們現在找個地方比劃比劃？」

「好啊。」

蒼顏道：「既然你求之不得，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跟你好好比劃比劃，你不是癢的渾身難受嗎？正好，我幫你解解癢。」

「那還愣著做什麼，走吧？」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怎麼著？」

「打可以，但必須把今天這事兒談完，談完之後，你想怎麼打，我都奉陪到底。」

「不是都談完了嗎？還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

「談什麼了？這麼長時間，你不是在冷嘲熱諷，就是在裝傻充楞，要麼就是在耍流氓，充無賴，我們什麼都沒有談。」

隨著蒼顏嚴肅起來，氣場也盡數展開，方才優雅慵懶的蒼顏消失了，換之出現的是一位端莊肅然，威武霸氣的蒼顏，她盯著古清風，道：「古天狼，不，我現在應該叫你古清風，我們此次而來真的是很有誠意的想跟你談談，也希望你能認真一點，彼此坦誠相待，坦誠不公的談一次，不好嗎？」

「妹子啊，我真不明白，你們到底要找我談什麼？是誤會么？」

蒼顏不再是剛才優雅慵懶的蒼顏，不過，古清風依舊是隨心所欲悠閑自在的古清風，他喝著小酒兒，道：「我都已經說過三百多遍了，我只是純粹的看你們不順眼而已，並沒有什麼誤會，而且也說過，我不是看你們不順眼，只是看因果，看命運不順眼！」

「這也是我們此次來找你談的根本原因！」

「什麼意思？」古清風百無聊賴的說道：「你們是想找我談談？讓我以後看因果命運順眼一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勸你們還是甭談了，我說過，我對因果命運這四個字與生俱來就很抵觸，不要問我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蒼顏無奈至極，看了一眼亘古無名，無奈的眼神像似在說，這件事還是你自己來吧，我是沒辦法了，若是再談下去，我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會動手。

「我並不想改變你對因果命運的態度，你看我不順眼，我也認了，但是……」話鋒一轉，亘古無名道：「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向你解釋清楚。」

「比如呢，什麼事情？說具體點。」

「你的因果，我沒有插手。」

古清風低頭飲酒，連飲三杯，而後抬起頭，望著亘古無名，問道：「你真的沒有插手？」

亘古無名搖搖頭，道：「沒有。」

「若是你沒有插手，我這一路走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因果都是從哪冒出來的？不要跟我說她們都是鑽了因果的空子，如果因果的空子真的那麼好鑽的話，那因果也就不是因果了……我或許對因果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因果不是那麼好嫁接的，也不是誰想嫁接就能嫁接的。」

亘古無名道：「你說的不錯，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因果不是誰想嫁接就能嫁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