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古老頭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調張揚了,竟然帶著一輛大輦在我們這裡肆意穿行。」
古清風一行四人坐在火雲大輦上,跟著古銅正在沼澤裡面前行,突然間,一道妖嬈又玩味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只見一個人應聲出現。
這是一位女子。
一位打扮花枝招展,上身只穿著一件肚兜包裹著雙胸,香肩與後背清晰可見,下身更是穿著一件開叉的青色衣裙,嫵媚的容貌,盡顯妖嬈。
不管是古清風還是紫金、紫青乃至馬王爺都看的出來,這女子並不是人,同樣也是一隻妖怪,而且觀其身上的妖息,變化莫測,每一變都是陰陽通靈,每一化都是五行入微。
息之變化,變則陰陽通靈,化則五行入微,是為通靈入微。
叫紫金、紫青二人震驚的是,這女子竟然與古銅一樣也是一位通靈入微的大荒靈妖。
「喲。」
妖嬈女子瞧著大輦上的馬王爺等人,笑道:「沒想到大輦裡面竟然還坐著四位仙人呢,咦?不對,怎麼還有一個凡人呢。」當女子看見古清風的時候,一雙妖異的眼眸綻放著精光,仿若要將古清風看穿看透一樣。
只是越看越心中就越震驚,越看就越疑惑,看著看著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了,仿若對古清風的存在既好奇,又忌憚。
「看來不是凡人那麼簡單啊。」
女子又看向古銅,問道:「古老頭兒,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嗎?」
「在下不過是區區一隻小妖,又怎有資格做上人大老爺的朋友。」
古銅特意將上人兩個字說的很重,像似在提醒女子。
「上人?大老爺?」
女子神情微微一震,心念如電,轉而微微欠身,行禮道:「小女子白艷艷見過上人大老爺。」
「白艷艷?」
坐在大輦的椅子上,古清風翹著二郎腿,揉著下巴,眯縫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叫白艷艷的女子,笑著問道:「妹子,你是一隻蛇妖?」
發現古清風一眼便看出自己的原形本尊,白艷艷心頭更是駭然不已,根本不敢怠慢,立即回應道:「小女子正是。」
「又姓白?還叫艷艷?這名字突然讓爺想起另外一個人兒來。」古清風道:「白素素你認識嗎?」
聽聞白素素這個名字,古銅神情一怔,而白艷艷更是震驚萬分,抬起頭,難以置信的望著古清風,警惕的問道:「不知上人為何提起白素素?您認識她嗎?」
「當然,我們還算是朋友。」
一聽是朋友,白艷艷心中也不再警惕,回應道:「回稟上人,白素素是我姐姐。」
「白素素是你姐姐?怪不得呢,一個素,一個艷,你們倆還真是人如其名啊,只不過……好端端的一對姐妹兒,一個怎麼修成了妖仙,一個修成了妖精。」
妖仙與妖精其實並沒有本質的區別,妖始終是妖,再修鍊也修不成仙,大荒的那些妖仙都只是名義上的妖仙,大部分都是心智開化之後,拜入一個仙門修行,掛個仙名,只要不為非作歹,誰也不會說什麼,運氣好的話,還能像白素素那樣,得到九天的冊封,受大光明的恩澤,成為一名高高在上的仙者。
「我姐姐自從心智開化之後,便對仙道嚮往已久,所以,早就拜入仙門,成為了一名妖仙。」
「你姐姐現在可不止是妖仙那麼簡單,在雙極天域也是響噹噹的一號大人物,好像還是什麼仙者來著?」古清風看向馬王爺,馬王爺趕緊接話道:「白素素是九天冊封的羅上仙者,地位尊貴。」
「沒錯,就是羅上仙者。」
「我姐姐能夠得到九天的冊封,既是她的造化,也是她的榮幸,身為姐妹,我也很為她感到高興。」說罷,白艷艷又道:「上人是我姐姐的朋友,便是我白艷艷的朋友,既然上人今日來到我們流沙小秘界,若是上人不嫌棄的話,還望到我府上做客,也好讓小女子儘儘地主之誼。」
「妹子,爺現在還有點事兒要去做,等回頭忙完之後,再去你那坐坐,你看如何?」
「不知上人此次來我們流沙小秘界有什麼事情嗎?若是上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小女子定然儘力而為。」
「也沒什麼事兒,只不過想去一趟古老的遺迹,這不是不知道路嗎,所以,就找古老前輩幫忙帶個路。」
聽古清風稱自己為老前輩,古銅並沒有感到受寵若驚,反而很是畏懼,趕緊說道:「上人切勿說笑,前輩二字,在下可萬萬擔待不起啊。」
白艷艷又道:「上人要去古老的遺迹?什麼遺迹?」
「叫什麼禁地來著?」
「難倒是一線天禁地?」
「沒錯,就是一線天禁地。」
聽聞一線天金仙,白艷艷那張嫵媚的臉變了又變,驚愕道:「上人,您去一線天禁地做什麼?」
「幫朋友個忙,去裡面救個人。」
「那一線天禁地可是非常兇險,自古以來不知多少前輩高人冒險進去想要探查一二,但鮮有人能夠從裡面出來。」
「所以啊,才過去瞧瞧嘛。」古清風揮揮手,道:「行了,你忙你的去吧,回頭等我忙完,一定去你府上喝兩杯。」
說罷。
便叫古銅繼續帶路,馬王爺繼續駕著火雲大輦前行,只是還沒走多遠,後面就傳來叫喊聲。
「上人,上人!」
白艷艷又追上來,道:「小女子現在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若是上人同意的話,我也想跟著上人一同前往一線天禁地看看,儘管小女子修為淺薄,但也想盡一些綿薄之力。」
「是嘛,這敢情好,那就一起吧。」
古清風招招手,示意白艷艷進來坐,道:「喝兩杯,一起聊聊。」
「小女子不敢。」
「喝兩杯酒而已,有什麼敢不敢的,甭客氣。」
「這……好吧。」
白艷艷猶豫片刻,便上了火雲大輦,古清風本來還招呼古銅一起過來,奈何,這老妖怪太過謹慎,謝絕了古清風的邀請,說什麼也不敢上大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