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女的吧？」

「上人是如何得知的？」

「廢話，這鬱金香如此陰柔，如果這玩意兒是大老爺們釀製的，也一定是一個閹人。」

古清風是一個好酒之人。

天地間的美酒，雖然不敢說全部嘗過，但只要遇見了，絕對不會錯過。

自認為還算是一位品酒的行家。

要說男人倒也不是無法釀製出陰柔的美酒，只不過這鬱金香並不僅僅是陰柔那麼簡單，一杯飲盡，淡雅清幽，如月下碧潭一般，再加上這酒倒出來的時候，如紫幽色玫瑰火焰在燃燒綻放一樣。

玩的這麼花哨，口感又如此清淡。

一般正常的老爺們釀製不出這種小女人喝的酒。

「方才在外聽聞上人要打聽一些事情，不知上人想要打聽什麼事情？」古銅端正而坐，時不時的起身為古清風斟酒，道：「在下定然知無不言。」

古清風這人雖說好酒，但只好烈酒，酒越烈越好，對於這種清淡的美酒，他實在沒有什麼興趣，喝起來如白開水一般，於是，他擺擺手，示意古銅不用給自己倒酒，他又將自己先前在風月小世界購買的美酒掏出來，灌了一口，說道：「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在這流沙小秘界修行了多長時間了？」

「這個……」

或許是沒有想到古清風會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古銅皺著眉頭，沉思片刻，說道：「在下沒有仔細算過，應該有三四萬年的時間。」

「你竟然在這裡修行了這麼長時間？」

古清風心中一動，又問道：「那麼萬年之前，這裡曾經發生的事情，你應該有所了解吧？」

聽聞古清風提起萬年之前的事情，古銅神色微微一怔，小心翼翼的問道：「上人要打聽萬年之前那件事？」

「沒錯。」

「如果上人要打聽萬年之前那件事的話。」古銅微微搖首，神情像似有些無奈，道：「在下怕是無能為力。」

「怎麼著，難不成萬年之前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你不在這裡？」

「不，萬年之前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在下並未離開。」

「那你還不知道？」

「這……」

古銅犯了難，像似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樣，過了片刻，才說道：「當年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在下雖然就在這小秘界，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下實在不清楚。」

「多多少少，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吧？」古清風說道：「今兒個爺也不為難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了。」

古銅望著古清風，嘆口氣，說道：「當年，在下正在閉關修鍊，突然間，這秘界就劇烈顫抖起來，當在下出關探查的時候，發現秘界已經亂成一團，如同發生浩劫災難一般，天昏地暗，大自然也為之崩潰，秘界裡面的很多妖魔鬼怪都因此而喪命，在下當年也是得到一位前輩出手相救，才得以保住性命。」

「然後呢？為什麼這秘界會發生災難？」

「具體為什麼，在下也不知，應該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突然降臨到了這個秘界，或是在這個秘界誕生了。」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災難發生的時候，有十幾位可怕的存在撕裂空間，闖入秘界，大打出手，像似在爭奪著什麼東西，當時不僅驚動了秘界裡面的很多隱世的前輩，就連主宰這秘界的無幽娘娘都出來了。」

「誰？你說誰？」聽聞無幽娘娘這四個字的時候，古清風心頭大驚，問道：「你說的是哪個無幽娘娘？」

「在下也不知道……只是聽人提起過，無幽娘娘一直主宰著這方秘界的本源，在下雖然在這方秘界修行數萬年，但從未見過無幽娘娘。」

古清風端著一杯酒，放到嘴邊，卻是沒有飲下去，腦海中一直回蕩著無幽娘娘四個字。

琢磨著這個無幽娘娘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大西北殘陽谷認識的那個無幽娘娘。

如果真是一個人的話。

那這事兒的水可就不是一般的深了。

要知道當年古清風就是因為原罪之血而在大西北誕生的。

那一滴原罪之血則一直在無幽娘娘的手中。

儘管無幽娘娘迷失了，也說過她不知道究竟是原罪之血選擇了自己還是命運因果選擇了自己。

可古清風敢肯定，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而無幽娘娘也不會那麼『無辜』。

甚至古清風懷疑包括當年自己與原罪之血融合，恐怕也與無幽娘娘脫不了干係。

現在自己在流沙小秘界寂滅重生，可他娘的沒想到無幽娘娘竟然是這方秘界的主宰者。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背後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蹊蹺。

只是現在古銅口中的無幽娘娘與殘陽谷那個無幽娘娘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古清風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楚，搖搖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問道：「你剛才說當年有十多人撕裂空間闖入這方秘界，他們都是什麼人？」

「這個……在下不知道。」

「長什麼樣子？」

「也看不清，他們全部都是虛虛實實變化莫測的存在。」

聽聞虛虛實實，古清風立即想到了無道之人，在他的印象，無道之人就是虛虛實實的存在，飄渺又模糊。

只是如果都是無道之人的話，那他們又在這裡爭奪什麼東西呢？什麼玩意兒值得那些無道之人大打出手，而且還是十多個無道之人？這麼多？都是他娘的什麼人？

沉吟片刻，古清風繼續問道：「其中有沒有一個瘋女人？」

「不僅有一個瘋女人，還有一個瘋瘋癲癲的老者。」

如果瘋女人真是君璇璣的話，那麼瘋瘋癲癲的老者又會是誰，難倒是自己在無道時代遺迹遇見的那位瘋癲老頭兒？想來想去，應該是吧。

「我怎麼聽說亘古無名當年也在這裡出現過？」

「這個……」

古銅深深蹙著眉頭，道：「當年那個瘋女人的確喊過亘古無名的名字，至於亘古無名當年究竟有沒有在這裡，在下不知，也未曾見過亘古無名。」

說罷，古銅又懇求道：「上人，關於當年發生的事情，在下只知這麼多，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聽其他人提起的，是真是假，在下不得而知，還望上人也莫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