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蘇嫿吃驚的表情,古清風問道:「怎麼,你聽過?」
「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自幼我便開始一直做同一個夢嗎?夢裡面經常有一道聲音在念叨這句話,還叫我不要忘記,也不要相信……」
古清風驚嘆道:「這還真是夠邪門的啊。」
「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句話的?」
「是無道時代那瘋癲老頭兒念叨過,而且……邪門的是,聽他念叨這句話之後,我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個夢,夢境差不多和你的一樣,裡面也有一道聲音在念叨這句話,也叫我不要相信,不要忘記,還說什麼在虛妄山等我。」
「這……這怎麼可能。」
蘇嫿神情驚愕無比,問道:「虛妄山就是無道山,而且我做的夢境,裡面的聲音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回到虛妄山。」
「這麼說來咱們做的夢之間還有點關聯啊。」
「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因果。」蘇嫿似乎非常興奮,說道:「只要我們找到無道山,一切疑惑都會迎刃而解。」
「你能找到啊?」
「我有信心一定會找到的。」
「那你自己找吧。」
古清風下床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離開房間,外面是一片碧綠的草地。
草地有各種美麗的花朵,也有各種靈果玉樹,有閣樓,也有涼亭。
遠處是靜謐的湖泊,湖中有五顏六色的魚兒在歡悅,也有白象在湖邊戲水。
一座山峰仿若貫穿天地,瀑布直流而下,似若九天銀河墜落一般,萬里無雲湛藍色的天空上,既有仙鶴在翱翔,也有七彩仙鹿在雲端。
不得不說,這地方當真是美輪美奐,宛如人間仙境。
「你還挺會享受的,竟然開闢出這麼一座精緻的洞府。」
古清風這些年見過不少洞府,蘇嫿開闢的這座洞府或許不是他見過最豪華最氣派的,也不是最富麗堂皇的,但絕對是最舒適的一座洞府,待在這麼一座洞府,人的心情也會格外舒暢。
「那是當然,為了開闢這座洞府,我可是花了很多心血呢。」
蘇嫿採摘了一些靈果走進涼亭,邀古清風坐下,而後又掏出一個精美的白玉瓶,為古清風斟了一杯。
「這是什麼玩意兒?」古清風端起杯子,聞了聞,醉人的酒香瞬間撲鼻而來。
「酒啊,你不是喜歡喝酒嘛,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而且還是我親手釀製的哦。」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酒裡面該不會有什麼迷藥吧?」
蘇嫿白了她一眼,道:「是啊,酒力被我下了迷藥,你敢喝嗎?」
古清風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別說,這酒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喝過之後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不僅神清氣爽,也如醍醐灌頂般,渾身上下都感到無比舒暢,竅穴經脈仿若得到滋潤一樣,紛紛綻放起來,連同血液都如一股暖流在經脈中流淌,這是一種生生不息的感覺。
「這是什麼酒?」
「生息酒。」
「生息酒?」
「沒錯,就是生息酒。」
「名字倒是挺貼切,還真是飲酒身動,生生不息。」古清風連飲三杯,問道:「還有沒有,多整幾瓶,我也正好趁此機會多補補。」
「你以為是水啊,還多整幾瓶,這些年我一共就釀製了三瓶,現在被你一個人喝光了一整瓶,你竟然還想要。」
瞧著古清風幾口就把白玉瓶裡面的生息酒喝了個精光,蘇嫿頗為心疼,正如她所說的那樣,這麼多年只釀製了三瓶,因為釀製這種酒的資源實在太過稀有珍貴,平時的時候她自己都不捨得喝,即便如此,她還是又掏出一瓶。
「你省著點喝,喝完這一瓶就沒有了……剩下的一瓶,我自己還有用呢。」
古清風並沒有喝,而是直接將一瓶生息酒收了起來,見狀,蘇嫿疑惑問道:「你幹嘛收起來?」
「這麼好的玩意兒,讓我喝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古清風不傻,他自然知道這生息酒的妙用,也知道這玩意兒是何等的珍貴,毫不誇張的說,莫說這一瓶生息酒,即便只是一滴,也足以令人起死回生,哪怕是天人五衰的仙人也不例外。
「你還知道暴殄天物啊?不過,你留著幹嘛用?」
幹嘛用?
古清風也不知道留著幹嘛用,不過這麼好的東西,他相信以後一定用得著。
「這裡平時就你一個人住?」
「差不多是這樣。」
「這麼好的地方,一個人住挺可惜的。」古清風掏出自己的美酒,小酌起來,欣賞著洞府裡面的風景,道:「這地方適合一對鴛鴦道侶隱居生活,怎麼,你現在還是一個人?沒個相好的?」
古清風這番話問的蘇嫿很是無語,撇了撇嘴,像似懶得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
「要不考慮考慮我?怎麼樣?」
「我說古清風,古大君王,您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我可不是那些懵懂無知的少女,也不是寂寞孤獨的姑娘,更不是喜歡曖昧的女子,請您老不要調戲我,好嗎?」
「蘇大妹子,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沒調戲姑娘這個毛病。」
「切!」
蘇嫿極其鄙視的白了古清風一眼,道:「你不要忘記,我轉世來到這方世界,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一直都在調查你,關於你的一切也都了如指掌,你這個人有什麼臭毛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事沒事兒總喜歡調戲人家姑娘,調戲過後,人家認真了,你就會逃之夭夭,人家說你是一個無情無義,自私自利,不負責任的負心人一點都不為過。」
每每聽人提起負心人這三個字,古清風都很是不爽,說道:「大妹子啊,人家說我是負心人也就算了,你這個為了因果而輪迴轉世的九天玄女怎麼也這麼認為呢,你不是說對我了如指掌嗎?雲霓裳、風逐月,唐姮姀,還有一個葉天嵐,外加一個君璇璣,她們一個個可都是厲害的主兒,皆是為了因果而輪迴轉世,你說我調戲她們,我還說那都是她們給我下的套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