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風不知道楚嬌紅口中那座憑空出現的山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無道山。

這還是其次的。

楚嬌紅說的這些話到底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都是一個未知數。

或許有真的，但絕對不會全部都是真的。

古清風可不相信楚嬌紅會無緣無故的告訴自己這些事情。

尤其是這娘們兒說了這麼多，對她自己的身份卻是隻字不提，這本身就有貓膩，加上她的本尊還被封印在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好鳥，也不是什麼善茬。

「若你所說都是真的，為何當年死了那麼多人，唯獨你被封印起來了。」

「並不止我一人被封印起來，被封印的人有很多。」

「人呢？」

「有的或許死了，有的或許依舊被封印著，有的或許已經破開封印離開了……由於變故來的太快，快的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任何準備，這方世界已經完全混亂，連一絲立足之地都沒有，我們只有逃入這空間秘境。」

「你是說像這樣的秘境恐怕還不止一個。」

「當年這方世界的空間秘境足有三十六個之多，有的或許崩壞潰散了，有的應該依舊存在。」

「你當年被誰封印的？」

「我也不知道被誰封印的，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封印，或許是為了救我們吧，或許是吧，因為據我所知，除了被封印起來的人，其他所有人……都死了……全部都死了……」

「救你們？以你的實力，就算世界崩壞，你也有自保的本事吧，更何況又逃入這空間秘境，根本不會有生命危險。」

「是一位老者，是那位瘋瘋癲癲的老者，他仿若從那座山而來，出現之時，瘋言瘋語，字字如神雷，音音震天地。」

楚嬌紅的神情有些異樣，仿若至今回憶起當年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一般，說道：「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真是太可怕了。」

「那老者瘋言瘋語都說些什麼？」

微微閉上眼，楚嬌紅沉默片刻，才開口說道：「千古浩劫天地衍，三轉輪迴萬古現，前世今生因果見，誰命由誰需看天。」

又是這句話。

古清風清晰記得，雲霓裳說過這句話，風逐月也說過這句話，君璇璣同樣不止一次說過這句話。

本來他壓根就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現在呢，一次又一次的聽見別人提起這句話，讓他想不當回事都不行了。

「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過你了，現在可以幫我破開封印了嗎？」

古清風一愣，問道：「就這些？」

「我知道的就這些。」

「大妹子，你說的這些話聽起來不少，可仔細想想，似乎什麼也沒說啊。」

「古天狼。」楚嬌紅蹙著眉頭，神情很是不悅的說道：「我在這方世界尋找你時，人人都說你是義薄雲天的英雄豪傑，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更是無畏無懼逆天而行的赤霄君王，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會計較當年你欺辱我的事情，想到你……竟如此厚顏無恥。」

「大妹子，你也甭給我帶什麼高帽，爺我向來不吃這一套，你不計較當年的事情，那是你沒辦法計較，若是爺我把你的本尊放出來，到時候會是什麼情況，還難說呢，而且你說這些話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呢，我同樣也不知道。」

瞧見楚嬌紅想說什麼，古清風當即將其打斷，繼續說道：「這樣吧，大妹子，你也甭說那麼多，我呢，不問你說的話是真是假的，也不問你是什麼人，你若想讓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

「好！你說什麼條件。」

「這就對了嘛，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麼，爺我呢，是一個俗人，在這世俗自然也免不了俗，幫你破開封印，怎麼著也得給點好處吧？」

「你想要什麼好處？」楚嬌紅盯著古清風，上下看了看，說道：「我雖然看不透你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但也知道，以你的存在，恐怕就算我給你個大道天王造化，你也不會稀罕，更何況，我也沒有這個本事。」

「大妹子，我想要什麼好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我又能給你什麼好處？」

「不急，慢慢想，我不急。」

古清風倒也真的不急，乾脆一屁股坐在荒漠廢墟中喝起小酒兒來，一邊喝著，一邊說道：「別說，在這荒漠廢墟中喝酒，爺我還真是頭一回，感覺挺不錯的。」

「你到底想要什麼，直接說出來便是，我若有的話，一定給你。」

「當真？」

「絕無虛言。」

古清風揉著下巴，眯縫著眼睛，仔細端詳著楚嬌紅。

或許感受到古清風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楚嬌紅神情有些不自然，因為被古清風盯著，讓她有種赤裸裸的感覺，一雙美眸之中立時閃爍著怒火，喝道：「本宮警告你，莫要瞎看，更莫要瞎想，本宮寧願繼續被封印，也不會與你這厚顏無恥之徒行苟且之事！」

「什麼苟且之事，我說大妹子，瞧你挺端莊也挺優雅的，怎麼思想那麼坑臟，誰要跟你行苟且之事了？」

古清風這一句話說下去，說的楚嬌紅面紅耳赤，又羞又怒，又無法開口反駁，她深吸一口氣，喝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大妹子，你這具身外化身看起來挺不錯啊。」

「無恥！告訴你，你休想打我身外化身的主意。」

「大妹子啊，咱能不能不要瞎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坑臟活動，我只說了一句你的身外化身不錯，也沒其他意思吧，怎麼著？你認為爺我想佔據你這具身外化身？我說大妹子……爺我就算再流氓，也不至於去玩你的這一具身外化身吧？那也太喪心病狂了。」

「你！」

楚嬌紅氣的滿面羞紅，指著古清風，咬牙切齒。

「告訴爺，你這具身外化身是用什麼搗鼓出來的？」

聞言，楚嬌紅頓時變得謹慎起來。

「如果爺猜測不錯的話，應該是用一顆石頭搗鼓出來的吧？確切的說應該是一種碎片？一種空間碎片石頭，比如某個時代的碎片石頭，再比如那個什麼無道時代的碎片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