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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手遮天:全能靈師 - 第四百一十三章 誰是誰徒弟字體大小: A+
     

    第四百一十三章誰是誰徒弟

    「你的名字。」他直直望著她,他在上,她在下,他低頭,她則要抬頭,下巴杵在他胸口,四目相對,她看到的是他眸底的堅定和固執,聽到的是他的輕聲解釋,「別人不配。」

    她的名字,無論真名假名,那都是她的。

    即便是化名,送給別人,別人也不配用。

    她只是她。

    夏連翹微微怔愣,心中一暖。

    暖意將憤怒的火氣沖淡了些。

    她嘆了口氣,尚未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又聽他似是怕她誤會,低聲道,「他們沒有碰到我。」

    短短几個字,夾雜了一絲微不可聞的不安。

    絕對沒有。

    從頭到尾。

    墨沉嵩可以保證。

    甚至,那些女子在他身邊環繞時,他還暗中調動了靈力,連一絲氣息,都沒有沾染上……

    而那個假連夏就更不用說了。

    夏連翹於他,是最特別的存在,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比她讓他記的更清楚、看的更清楚、認的更清楚……

    所以那人一進來,他就發現了對方是假的。

    他當然有憤怒,可更多的是殺意。

    在他看來,任何人戴上她的面具,不管這個面具是真是假,可那都是她獨有的。別人的假冒、模仿,對他來說,都是給她的侮辱。

    因為那絲殺意,所以沒有輕易動手。

    可沒想到竟被她回來,撞了個正著……

    他怕她誤會,或許怕她以為他真的被他們誘惑住了,但更怕她覺得,他認不出她……

    她的憤怒讓他不安。

    說出解釋的話來后,又覺得有哪裡不對。

    默了下,改口又道,「我沒有讓他們碰到。」

    「……」夏連翹。

    怎麼感覺……有點小媳婦的模樣……

    心中的火氣,被他呆萌的兩句話瞬間衝散。她臉色漸漸柔和了下來,抬頭看著他,嘆氣,「未婚夫,我這樣……有點累。」

    他一愣,緩緩鬆了手。

    她站直身子,揉了揉脖子。

    然後轉身,在桌旁轉了轉,沉吟片刻,這才抬頭,「去洗澡,換衣服。」

    話音堪堪落地,他便轉身匆匆朝浴房走去。

    夏連翹被他這略顯急切的背影給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她不是在生他的氣呀……

    她明明是在憤怒那些心思不幹凈害的有重度潔癖的他難受的人啊……

    氣的是他們居然來勾引他,想把他拉下神壇!

    她明明是在憐惜他。

    難道她樣子看起來特別凶?

    夏連翹狐疑地拿出了鏡子,看了看。清雋的少年臉龐果然有點冷沉……

    她嘆了口氣,揉了揉臉。

    再抬眸,看了看屋外。

    早上還陽光燦爛的天氣,到了現在,竟有將要變天的趨勢。

    她漆黑明亮的眼眸微微一閃,波光在內流轉,將眼底的寒意掩飾。

    既然他們做了不該做的事。

    那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沈落晴解決了,那麼……就剩柳家和柳修然了!

    莽蒼皇城,偌大柳家內,正與小妾們嬉戲的柳修然忽覺涼風一過,打了個哆嗦。

    他古怪地搓了搓手,抬頭看了看天氣,低聲自語,「時辰都快到了,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宮內最神聖的葯殿密室內,陰暗不大的空間,地上鋪滿了各式各樣的草藥,甚至連空中,都漂浮了幾株模樣平凡卻極其相似的植物。

    一個白花花的人影坐在石床上,雙目圓睜,瞪著前方半空懸浮的那幾株植物,精神緊繃,氣息紊亂。

    「這是什麼……叫什麼名字來著……有什麼作用來著……」

    「這又是什麼?連須藤?乳木草?青竹根?」

    「不對!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到底哪個是連須藤?哪個是乳木草?哪個又是青竹根?」

    自言自語的低喃聲陡然拔高,外界被人至高供奉著的老者一身急吼,忽然從石床上跳起,衝到前方地上,急速翻閱著草木古籍。

    風拂過,紙頁翩飛,無數草木圖像一閃而過。

    這個急吼吼快要被草木知識折磨的瘋魔的老者,正是那羅藥師!

    只是,此刻的羅藥師哪還有平時那仙風道骨高深莫測的模樣?

    蒼蒼白髮凌亂地披散,白鬍子上甚至還沾染上了一些細小的植物碎屑,一身長袍褶皺髒亂,看上去異常狼狽。

    可這大名鼎鼎的羅藥師卻毫不在意。

    甚至,連自己此刻的形象都沒有發現。

    他趴在地上翻著古籍,想去尋找那空中懸浮的幾種植物的圖像。

    可將整本厚厚的古籍翻完,都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

    「找不到?沒有?居然找不到?那到底是什麼!」他驚急之間一聲嘶吼,轟地一聲,一掌將那古籍震了個粉碎!

    殘破的碎紙飛散。

    羅藥師轉頭去看那空中漂浮的幾株草木,雙目充血,瘋魔地抓了抓頭,「到底是什麼草木?」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麼,倏地抬頭,「不對……可以去問連夏……既然他草木知識如此厲害,必定知道這三株是什麼草木!」

    他猛地站起身,就要走出密室。

    腳步突地又是一頓,「不行!再想想……等我再想想……說不定會想起來!老夫才不想去求助未來徒弟……」

    他面色掙扎,一咬牙,將邁出的腳收了回來,身子一閃,坐回了石床上,死死盯著空中的草藥,身上哪有什麼氣度什麼姿態,整個就像是沒了魂魄的老乞丐……

    「是什麼呢……我一定要想起來……想起來……不然打賭輸了,老夫不僅收不了徒弟,還要成為那小子的徒弟……」

    痴狂的喃喃自語自封閉的密室中傳出,消散於空氣中……

    明明是正午的天,該陽光燦爛,可今日,卻一反常態,晴朗的天漸漸陰下,這是今年最讓人壓抑的一天。

    光天化日之下,夏連翹與墨沉嵩,照樣能瞞過無數人、無數目光,自皇宮離開,潛入柳家。

    與上次一樣,一路暢通無阻進入了柳家後山。

    再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山窩窩,打開了禁制,看到了那磅礴輝大氣著濃郁靈氣的靈脈。

    她眸光一沉。

    旁邊墨沉嵩將她的手握的緊緊的。

    二人互視了一眼。

    他將她摟住,帶著她飛身掠上了靈脈旁邊那高聳的峰巔。

    自上而下,環視四周,那是一種絕對睥睨的氣勢。

    二人並肩站立,風將他們衣袍吹的獵獵作響,墨發飛舞纏繞。

    夏連翹目光定到了對面的靈脈上。

    精神力鋪天蓋地席捲而出,將靈脈包裹,一直向下,尋到了根處。

    她嘴角微勾,弧度淺淡,卻與平時的笑不大一樣,帶著一絲寒意,一絲冷沉。

    只有在她真正動怒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氣息。

    一如當初在東陵的明王廣場,她以一人之力敵三國攻擊之時。

    「娘親,墨墨,快!咱們快拿走他們的靈石!讓他們哭去!誰叫他們要欺負娘親!誰叫他們染指墨墨!」連城翅膀一拍,在二人身邊撲騰飛繞,怒氣沖沖的樣子就像是被欺負的是它自己。

    夏連翹挑眉,「拿走他們的靈石好像也太善良了一點!」

    「噶?」連城一愣,飛到了夏連翹面前,小眼珠對上她波光流轉的眼眸,狐疑而不解,「娘親……這還善良啊?」

    它以為,這是對柳家最大的懲罰了……

    不過,其實它也是說說而已。

    它雖然是只鳥,但是!它也是有智商的好伐!

    這靈脈那麼大,原石那麼多,就算娘親有獨特的賭石技術,也沒辦法一朝一夕將這兒的靈石全部搬走!

    所以它剛才那麼說,只是想著,能拿多少是多少,靈石這個東西,拿走一塊,都像是在割他們的肉不是?

    可沒想到,娘親居然說善良?

    顛倒了吧?

    連城迷茫了。

    一旁的墨沉嵩卻眸光一閃,「你想怎麼做?」

    夏連翹側頭,微微一笑,「未婚夫,你說,對柳家和柳修然最大的懲罰,是什麼?」

    怎麼做?

    當然是怎麼能把懲罰擴到最大,就怎麼做。

    她會讓他們記住,不是什麼人都是那麼好惹的!

    他幽深漆黑的眸波光一轉,輕啟唇,吐出兩個字。

    「靈脈。」

    她唇角一勾,笑容倏爾燦爛起來。

    「未婚夫,還是你了解我。」

    「……」連城。

    小連城委屈了,「娘親,連城也了解你……」

    夏連翹唇角弧度更深,摸了摸它的腦袋,「嗯,我知道。」

    視線一轉,她望著遼闊的四周。

    漸漸轉陰的天顯得有些陰沉,低低壓在頭頂。

    大地依舊廣袤,站在峰頂最高處,甚至能看到莽蒼皇城的影子。

    目光一點點掃過,最終,定在了前方,那磅礴珍貴的靈脈上。

    靈石收走又如何?

    柳家會肉疼,會震怒,甚至連柳家的地位都可能落下。

    然而,根若在,又啟會怕無葉?

    再過個百年、千年,靈脈再度成熟,靈石,依舊會再生!

    柳家依舊是莽蒼一流家族!

    柳修然依然會過的很舒心很痛快。

    什麼才是對柳家最重的懲罰?

    不是把他的靈石全部收走,而是——將這整條靈脈掠奪!

    沒了靈脈,她倒要看看,這柳家要如何繼續作威作福!

    夏連翹眸光一凝。

    一揮手。

    「畫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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