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小集市，註定要變得不平凡。
首先是從未出現過的大師兄，在這次小集市上出現了，然後便是他與小秋師妹的關係。
呼之欲出。
「我看到大師兄跟小秋師妹牽手了！」
「真的假的？」
「我用我的修為發誓，真真切切，不止我，還有好幾個人都看見了。」
「我恨啊，這次怎麼就沒去呢？這種事情如何能錯過！」
「小秋師妹果然是不一樣的，你看，能讓青鸞道人收她為徒就可見一斑，如今大師兄跟她出雙入對，我怎麼就一點兒不奇怪呢？」
「正常，沒人覺得奇怪，你還記得當初內選，小秋師妹選擇門派的時候嗎？那會兒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誰說不是？也難怪小秋師妹剛入門，玄雪師妹就一直針對她……」
「……」
「……」
「說到這個，咱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玄雪師妹也快從鎖靈洞下來了吧？」
「她若是知道了大師兄和小秋師妹……」
竊竊私語的人齊刷刷抖了一下，似乎，也並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不知道往後會不會鬧騰起來。
……
小秋卻無暇多想，她唯一的願望如今已經達成，就是能待在莫玄澤的身邊。
莫玄澤並未因為與她的關係便放鬆了對她的要求，反而，他對小秋比其他人更嚴苛一些。
「魔修大都生性殘忍，有一些機會都有可能會喪命，唯一的辦法，就是提高自身的修為，讓他們無機可趁。」
小秋對莫玄澤的要求從來全盤接受，從不會撒嬌躲懶，勤奮得讓同門師兄姐都自愧不如。
「我若是能有小秋師妹的努力，怕是這會兒早有所成了。」
「也就小秋師妹受得了大師兄，若是換了玄雪師妹……」
「噓……別提，我不想去想。」
演武場上，「噹啷」一聲，小秋的冰刺被敲碎，莫玄澤手裡的劍從水盾當中劈砍開，在小秋的面前停住。
他的劍身上凝結了一層冰霜，無法再往前移動。
小秋喘著粗氣，能阻擋下莫玄澤的劍實在太不容易，能有此成效已是不易。
莫玄澤抿了抿嘴唇，眼裡閃過一抹欣慰，他將劍抽出放好，「玄北當初擋下我這劍，是在入門一年之後，你比他悟性高。」
小秋於是很高興，這會兒才露出甜笑來，頑皮地朝著莫玄澤眨了眨眼睛，「那大師兄，可有什麼獎勵嗎？」
小秋是想逗一逗莫玄澤，哪兒知道他當真點了點頭，「有的。」
這下輪到小秋呆了，真有？她隨便說說的。
可她心裡異常期待，大師兄的獎勵，會是什麼呢？
莫玄澤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小匣子，遞給小秋，「獎勵。」
「哇，謝謝大師兄。」
小秋也不看是什麼，臉上笑容燦爛，反正大師兄送她什麼她都會喜歡的，就是這麼沒有原則。
小秋小心翼翼地打開匣子，看清楚裡面的東西之後愣住，眼裡閃爍著驚喜。
匣子里，那支淺粉色靈石雕琢成桃花的發簪，靜靜地躺在黑色的絲絨上，恬靜優雅。
她抬頭去看莫玄澤，他目光穩重卻柔和，強大又溫柔。
「大師兄，這是……你什麼時候買的？」
「小集市之後，我去找了那位師弟買下的。」
「居然在小集市上沒賣掉嗎？」
「我跟他暗示了，讓他留著。」
「……」
小秋的指腹摩挲著發簪，嘴角翹著，只覺得又好笑又感動。
也不知道大師兄什麼時候注意到的，小秋想著他跟別人暗示，又過後找過去將發簪買下來，她心裡就一陣一陣的發暖。
小秋將發簪拿出來，交到莫玄澤的手裡，然後在他身前轉身。
「那就拜託大師兄幫我簪上吧。」
小秋背對著他，雙手交握放在胸前，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裡慢慢變快的節奏。
或許在這裡，男子送女子發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可在小秋的心裡，仍然是不一樣的。
她感覺到莫玄澤輕輕扶住她的身子，小心地將發簪給她簪上。
「好了。」
小秋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轉過身去，臉上已經只剩下燦爛的笑容。
她歪著頭，眼睛笑彎成月亮，「好看嗎？」
「好看。」
小秋的眸子里，於是向盛滿了星子那般閃亮。
從這一日開始，小秋頭上便再也沒換過發誓，這支淺粉色的桃花靈石簪，始終跟著她，直到最後……
……
糰子從小集市上得來的那幾塊石頭，小秋之後拿去也給青鸞看了。
「我也瞧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你養的這隻山靈大概品味獨特，就喜歡這種東西也說不定。」
小秋：「……」
她看著糰子愛不釋手的樣子，怎麼也不接受它只是單純地欣賞這幾塊石頭。
不過很快，小秋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如常地跟在莫玄澤身邊修鍊，一日睜開眼，剛好看到糰子嘴巴鼓鼓的，塞得滿滿當當。
「糰子你在吃什麼？」
小秋好奇，過去一看，那石頭少了一點。
「啊啊啊，這個能不能吃啊！你不是很喜歡嗎，怎麼給吃了呢？」
莫玄澤知道之後，靜靜地看了糰子一會兒，然後說，「隨便他吧，山靈的本能能趨吉避害，若是不能吃的東西，它是不會隨便碰的。」
小秋於是也不阻止他，眼睜睜看著那石頭越來越小，最後被糰子吃了個乾乾淨淨。
「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反應。」
小秋便不再管，只是很可惜大師兄用那麼珍貴的綠幽石，給糰子換了一堆零嘴回來。
太奢侈了。
……
小秋與莫玄澤的關係，在玄清派越發透明，莫玄澤瞧著也是時候了，便趁著小秋與裴溶月她們相處的時候，去了玄清子那裡。
「師父，弟子與小秋師妹情投意合，懇請師父允許我與師妹交往。」
玄清子看著莫玄澤，彷彿看到了從前的自己，也是如此乾脆利落地跪在自己師父的面前，單刀直入地請求。
「你可想好了？玄清派弟子一旦動了情，便終身不可辜負他人，這是規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