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劉雪靜走著回村,瞧她那臉蛋身段,唯一美中不足就她的胸,有點瘦。按理說十七八的女孩發育早過了,有的都停止了發育,這樣想,胸部的未來不容樂觀。除此之外,都挺好。
她走起路來,喜歡踮著腳踩在碎石上,再像蹦跳似的往前踏步,有點像貓。
路上隨便聊著些事,洛小琪不好再提,就說些周上林的事。
「一年也就百八十萬?」
原來對周上林那間鋪子挺感興趣,可一聽這流水,就直搖頭,「那上回周叔一次能拿四百萬?」
「那不是瞧你那塊翡翠品質高,又正好存了一筆錢在鋪頭,才拿給你的。」
劉雪靜看陳來虎還很懵懂,就說:「東家有的時候會往鋪里放些錢備用,舅舅有理由的話,也能調動這些錢來收東西。」
「噢,那上次的翡翠,算周叔鋪頭的大單了?」
「嗯,三年來最大的一筆,東家還給了不少分紅。噢,對了,你這傻病根治了嗎?」
劉雪靜的側臉最美,她歪著頭那樣看陳來虎,他都痴了。
「你瞧啥,我問你話呢?」
劉雪靜小臉微燙,白他眼說。
「就瞧你美,咋小時候沒瞧出來……」
「你別嘴花花的哄人家,快說,你那病咋樣了?」
劉雪靜心裡甜滋滋的,催促著陳來虎。
「時好時壞吧,好的時候多些,咋的了?」
「到你家就知道了。」
院里傳來爽朗的笑聲,陳來虎聽出是陳風波的,他只有遇到非常開心的事,才會笑成這樣。周上林跟他在說什麼?
「哎,那孩子,這好事他都瞞著,拿了錢就想著藏成私房錢,跟他爸一個樣。」
趙秀梅擺弄著水壺,瞧周上林那邊的水位降了,就忙給添滿。
「老嫂子,我倒不曉得來虎將錢的事給瞞下來了,那孩子心眼多,萬一想著拿那錢有別的大用,我這還壞他事了……」
「能壞什麼事,小小年紀的拿著幾百萬,想做啥子?周老弟,等他回來,我得問問他這事。」陳風波假意板著臉,心裡卻樂開了花。
原還想著吃不下那荒山來種扶陽草,多半是因為沒錢,租地的錢倒好辦,村委會支會一聲,也不需要先拿錢出來。但那化肥,育種,開荒,哪樣不要錢,人工總得日結。
這下倒好,那能種扶陽草的荒山想來也不止那一處,到時村委會跟自家的齊頭並進,還不是美事一樁?
說著話,就瞧陳來虎跟劉雪靜進院,陳風波立時喝他一聲,將他叫過來。
「你主意大,拿著幾百萬藏起來?想要做啥子?」
陳來虎憨笑說:「就想吃個利息,定存的話五年以上也有5%一年,算下就是二十萬……」
陳風波愣了下,就瞧周上林在那抿嘴笑,頓時一巴掌往陳來虎腦袋上過去。
「你就光想著吃利息,也不想拿錢出來做大用?」
「那小洋樓的錢不也我拿的……」
「你……」
陳風波氣得夠嗆,可他那話也不能說不對,那三十來萬確實是陳來虎給趙秀梅的。
「好啦,六哥,我看來虎是想留著做個保命錢,他有那福運,未來能賺錢的時候多著呢。」
陳風波又假意罵了陳來虎幾句,才讓他拿張凳子坐一邊說話。
「那塊翡翠,我那東家非常歡喜,托來虎的福,我也得了些分紅。就想著過來瞧瞧你,順帶問你個事。你那病要好了,不想去縣中念個書?」
這事一提陳來虎就有心病,按那老和尚的話,這要到縣中去怕的就是像顧甜甜那樣的,本村的看出他這病好了,其它的倒不怕。
數數,在縣中念書的陳村少年也有十多位,那可棘手得很。
陳風波知道這關節,就擺手說:「念書的事不著急,來虎他這腦子還沒大好,還在將養著身體,這就往縣中去,一怕是耽誤了同學,二怕是壞了他自己的腦子。這病要有反覆,就麻煩了。」
周上林理解的說:「那成,我就想問問,我那鋪頭來虎要有興緻,隨時可以過去玩。」
陳風波留他跟劉雪靜吃中飯,揮手讓趙秀梅去做準備。就瞧陳來虎出了院門,劉雪靜也跟了出去。
「這都快吃飯了,你要去做啥?」
「買鹽,家裡沒鹽了。」
劉雪靜怔了下:「我舅舅的話,你都聽到了,說吧,願不願意做我同學?」
「我一百萬個願意,就是我這腦子有時還會壞,我這樣過去插班,縣中是咱市裡的重點高中,能同意?有那個後門能走?」
「讓我舅舅去想辦法,後門總有的。」
陳來虎不置可否的走到花嬸家外頭,就瞧一堆高中生模樣的少年,有男有女的在那擠著,伸手要這樣那樣。最靠里的倒是熟人,洛小琪跟胡妮都在,被後面個大的少年給擠得臉都變了形。
「你擠個啥,你還拿那破玩意兒頂我,你當我沒感覺嗎?」
胡妮掉頭就沖身後的少年罵道,那少年個頭差不多能跟陳來虎平齊,滿臉青春痘,聽她罵話,也不急,反而咧嘴笑:「咋的,這就有感覺了?那我要再使點力,你那感覺不就更大了?」
少年周圍的小夥伴們都哈哈的笑,胡妮柳眉倒豎,拿起一根冰棒就指他罵:「王槐,你敢調戲老娘,你信不信我讓雪靜收拾你?」
少年王槐臉色微微一變:「胡妮,你別拿劉雪靜嚇我,她要敢跟老師打小報告,我連她都敢收拾!」
「你敢!」劉雪靜在後面叫了聲,王槐就小臉一白,往旁邊退開,看她過來。
「劉班長……」
劉雪靜哼道:「好哇,王槐,你還真厲害,買個冰棒,就亂擠,還敢耍流氓,我看慕容老師知道了,會怎麼收拾你。」
「劉大班長,我這就跟胡妮鬧著玩呢,咱班好不容易來鄉下玩一回,你就別告狀了……」
王槐在那求饒,從鋪面櫃檯后就露出個頭來。
「來虎哥……」
陳來虎大步走過去,在這幫縣中的少年注視下,到櫃檯前的椅子上坐下,就跟那粉雕玉鑿的女孩聊起來。
「這誰啊,我瞧他跟劉大班長一塊兒過來的。」
「聽說劉班長小時候就這村裡的,不是她青梅竹馬的那啥吧?」
「胡說,我瞧他跟咱劉大班長走的時候沒牽手,不可能是她男朋友。」
胡妮和洛小琪瞧到陳來虎了,就跑過去,吱吱喳喳的說話,也不敢提上回馬流的事,就問好來著。
顧甜甜一臉警惕的瞧著她倆,特別是劉雪靜。
「我也是縣中的,我念初三。」
脆生生的說了句,胡妮就笑嘻嘻的想掐她臉。
這十多歲的年紀,一歲就一個坎,初三跟高三差了三年,個頭髮育啥的,都有差距。顧甜甜雖也發育了些,可她那胸前的波浪遠無法跟胡妮那粉面饅頭的隆起相比。跟洛小琪劉雪靜倒差不多,可這倆……往好的說,也就是個廢土渣坡。
「喲,也是校友,還不叫學姐?」
胡妮倚老賣老,顧甜甜就伸手說:「你拿了菠蘿冰棒,還沒給錢呢。」
胡妮笑著掏錢,那些少年就幫王槐求情。
「劉大班長,真沒啥,這不就擠嘛,王槐才沒留神碰到胡妮了,真要耍流氓,也不跟胡妮耍吧,都一個班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就是,王槐也是人樣子,玉樹臨風的,找女人還怕找不到?胡妮那性子,哪個男人受得了?」
「我呸!」
劉雪靜啐道:「越說越沒譜了,啥叫玉樹臨風,你們拍馬屁也不找些好詞,眼睛都瞎了吧?」
那些男生臉上就訕訕的,王槐家裡沒權,但有錢,平常到外面花費都由他買單,大家就心甘情願的跟著他。這次來陳村,王槐還拍胸脯說吃喝都歸他,蹭下胡妮的屁股蛋子又算啥?
王槐就怕劉雪靜,沒啥,他家裡錢多,可想他學習好,劉雪靜是班長,告了狀,班主任慕容老師打電話給他家,他就會被修理。
身體上的就算了,還會經濟封鎖,那才叫慘。
劉雪靜也有錢,他還收買不了,想泡她……那更難,還不如去泡黑水河裡的鵝卵石。
「劉大班長,我認錯……」
王槐服軟,走到櫃檯前,掏出張百元大秒拍那裡:「不用找了。」
顧甜甜小嘴一撅,就要去翻錢,嘴裡還嘟嚷:「有幾個臭錢咋的了,一百塊也想充大頭?」
王槐聽到,就支著櫃檯笑:「小妹妹,一百塊沒啥,那給你一千,你能陪我做啥?」
顧甜甜抓起根棒棒糖就砸他臉上:「你說啥?你想死了吧?來虎哥,幫我打他。」
王槐眼睛挨了記,疼到骨頭裡,捂著臉就往後退,後面有人扶住他就喊:「這小娘皮的敢打王槐,咱們把這破店給拆了……」
平常橫慣了,到這鄉下還覺得高人一等,拆個店也沒覺得有啥。
當下就有幾個少年喊起來,要衝過來踢翻櫃檯。
「我看誰敢動手!」
陳來虎拿起椅子將最靠前的少年砸翻,拍拍小臉變白的顧甜甜:「給三兒打電話,讓他過來。」
琢磨這時間點梁三還在村裡,磚還沒運完,就是運完,還得讓那些沒駕照的少年去開荒呢。
顧甜甜進去,那些男生就愈發的囂張,要不瞧胡妮和洛小琪在那,就要衝上去打陳來虎,可這時依舊氣勢洶洶的,指著陳來虎嘴裡罵個不停。
「都給我停下來!」
劉雪靜在那喊,可王槐被砸了眼睛,這邊鼓躁起來,她的威信也不夠了。
陳來虎倒不怕,就十幾個少年,還能竄得多高?
就瞧花嬸披著件外衣出來,裡面光就汗衫,胸圍也沒捆,隱隱約約的露著乳溝,倒把那些少年弄得愣了下。
「這咋弄的,來虎?」
陳來虎瞧她也愣,沒想到花嬸年紀不算輕,那胸倒沒下垂多少,左右瞧來都是大小適宜的模樣。不敢多看,扶著她肩轉她身,剛要安慰她兩句,手指就碰到她胸肉上,弄得她渾身一顫,他也滿臉尷尬。
「砸了!」
後面一聲怒吼,不知哪個男生拿起椅子砸在櫃檯上,那些人就接二連三的衝過去,拿腿就踏玻璃,花嬸那張臉一時變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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