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

    云夫子也不是那種會打人的夫子。戒尺都是看著脹眼睛。落不下來的。平日里若是三個孩子不聽話了。有的是懲罰的法子。不一定要打下來。比戒尺厲害的是兵不血刃。

    面上看不出什么，實則厲害得不行。

    列如扎馬步！不是普通的馬步。而是在扎馬步的時候，褲襠下放一炷香。香燃完了，才能歇著。

    這個帶著體罰。對二郎和高春水有用。二郎是桂香的孩子。卻沒有繼承桂香的能力。還又是個懶孩子。柔柔弱弱白斬雞一只。收拾起來，好容易。福寶功夫在身，這懲罰不太有用。

    云夫子還有其他的法子——《女戒》。

    《女戒》中對女子千萬苛責與束縛。云夫子嗤之以鼻。但是現在時代如此。沒有法子。

    用來懲戒福寶正好。若是不聽話，或者懶散了。云夫子便罰福寶抄寫《女戒》。這法子好傷。讓福寶死去活來，還難受。抄寫很簡單。還可以練筆。但是抄寫《女戒》，怎一個可憐能形容。

    福寶對于懲罰，聽一耳朵都要打顫。

    為此，二郎和高春水歡喜不已。幸好不會功夫。不用抄寫《女戒》。不然真想去死一死。

    桂香對云夫子這樣說，都是客氣話。這要是被阿善嬸聽見了，可要笑的。畢竟桂香可是沒有根本客氣過。這么客氣，還是頭一次見。這其中有相當一大部分對于老師的敬重情懷。

    送禮也是一種禮數。云夫子教導二郎，那是順便教導。原本是高家請來教高春水的。

    收的是高家的錢，順帶教了二郎。

    村里辦了學堂，最好學問的是鐘全安這個擼下來的白身。能學到的不多。云夫子不同了。那可是在官場混過的。正經走科舉做官，還是當年的前三甲。可是了不得。

    這學問是一頂一。多少人求之不得。

    二郎聰慧伶俐，天賦不錯。云夫子不忍埋沒。特意收徒。桂香送禮是應當的。

    買不到那些少見孤本。送鶴和龜新意夠了，誠意也夠了。這些東西若是掉。一大筆錢財少不了。更何況還是親自去捕捉的。心意更加的夠了。

    托付給云夫子，桂香很放心。云夫子滿意禮物。以后教導，更加的不會放水。可以安心的去京城了。

    桂香去找阿善嬸。

    這會兒阿善嬸忙不停。帶著荷花給桂香和升雨做衣服。多半要不眠不休的兩天時間能做出來。

    桂香過來也幫忙做一些簡單的活計。

    阿善嬸笑瞇瞇嘮嗑。

    “聽說京城的布料比咱們這里的好看多了。你到時候買一些回來。我也給阿善和荷花做兩身。還有一些小玩具。你們前幾年去京城帶回來的那些小玩具。比城里的都好太多。多買一些回來。給我小孫孫玩。”

    鐘阿善的兒子現在還沒娶大名。小名叫平安。希望能平安長大。這些年下來，荷花沒有再懷孕。平安是阿善嬸的命根子。什么好的都想給平安。

    桂香自然應下了。這都是小意思。

    鐘麻子一年跑幾趟京城。那都是做生意。給自家和升雨家帶些東西之外。村里人一律都沒答應過。阿善家也就沒麻煩過鐘麻子。

    這次升雨兩口子京城，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