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嬸把大米給荷花抱著,過來小聲的說道。
“鐘齊要走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聽說這個事情,起頭的是吳勛。外面都在傳,吳勛讓鐘齊去戰場上有去無回。偌大的產業就全是吳勛和他徒弟的。你說我要不要給翠花說這件事啊?”
桂香抽抽嘴角。
“外面亂傳的你也信?”
阿善嬸糾結道。
“由不得我不信啊!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模一樣。難怪吳勛要上門了。竟是在這里等著吶。”
升雨實在忍不住笑場了。
“誰傳出來的?”
阿善嬸指一指村里,小聲說道。
“鐘三爺大兒媳婦兒傳出來的。”
桂香不大同村里人打交道,也知道鐘三爺一家就沒有好打交道的人。他們傳出來的話,根本就不可信。
阿善嬸急了。
“你說我要不要給翠花提個醒啊?”
桂香輕笑出聲。
“你可別介。這都是沒影子的事情。這個鐘三爺家沒有一個是好的。他們家為什么沒有養牛,你知道嗎?”
阿善嬸愣住了。
“啊?這個同養牛又什么關系?”
桂香打趣道。
“他們家不養牛,那是因為牛會被吹死。”
噗...
頓時反應過來的阿善嬸和升雨都笑開了。想不到桂香還有這樣說笑的時候。真是太搞笑了!
這么一打岔,阿善嬸也沒那么著急了。
升雨才正經的說道。
“你不要信外面的謠言。我看是有人嫉妒翠花姐嫁得好,給翠花姐堵心去的。吳勛根本就看不上那么一點錢。我們看在野雞鋪子是賺錢。
可是人家吳勛更有錢。吳勛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多少個野雞鋪子都夠了。”
桂香也正經道。
“吳勛的錢和生意都給翠花姐保管了。要真的是想要翠花姐得錢,肯定就是看重錢得。難能給翠花姐。”
這么想一想也是!
阿善嬸咒罵。
“這些紅眼病,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太可氣了!傳出這樣沒根據的話。”
升雨摸摸鼻子。
“嬸子要是閑著,就去打聽一下楊家莊的事情。打聽回來了,說一說。恐怕這件事就沒人會傳了。”
阿善嬸清脆的應一聲。
“我這就去問問楊家莊的事情。”
阿善嬸帶著荷花與大米走了。
桂香搖搖頭。
“總是見不得別人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
升雨聳肩。
“鐘三爺家以前在村子里那是數一數二的。出了鐘飛就是鐘秀才家能壓他們家一頭。但凡有點事都要鐘三爺來長長眼,幫忙想想辦法。
這才幾年時間,村里就不一樣了。鐘二狗家算一家,那是走了****運。
阿善家算一家。如今已經是里長了。
我們家那更是管不著了,并且也有錢了。沒有他什么事情。說不上話的。
作為寡婦的翠花姐,竟然也起來了。
不受控制的越來越多了,自然心里難受了!”
掌控著村子里大多數人大半輩子了,突然就不受控制了。沒有人求他了,也不需要他了。
心理落差大得接受不了。
就使壞了!
桂香嗤笑。
“半邊身子埋在土里了,還這么爭強好勝的。”
升雨聳肩,打趣道。
“人老了就是好強,以后我們來了,就不要那么討厭,惹著孩子不開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