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孩子就聚齊了。
鐘阿康瑟縮的孤零零的站著。人家狗娃都有狗娃爺爺跟著來了。
自己的娃自己看著。
鐘阿康有些委屈,嘴巴扁著,要哭,忍住。
張大人蹲下身,自以為很溫柔和潤的問話。
“你們都來說說。你們在河邊都干了什么。你先說!你最小了!”
最小的正是鐘三爺的小曾孫。趴在三爺兒媳婦兒的懷里小聲的說道。
“我們玩打水漂。就是那種往水里丟那種薄薄的瓦片。能打起漩來。好玩得很!然后奶奶就叫我吃飯了。我就回家了。”
狗娃爺爺拍拍狗娃的肩膀。
狗娃大聲說道。
“我看見阿寶和小豆子都散了,要回家吃飯了。我也就走了。”
那就剩下鐘阿康了!
鐘阿康看見大家都轉向自己,立馬大聲吼道。
“我才沒有!你才是最后走的!”
阿善皺著眉頭看著鐘阿康。一臉陰沉,樣子有些嚇人。因為鐘阿康中午根本就沒回來吃飯。
這點鐘阿善還是知道的。
這時,狗娃也叫起來了。
“狗屁!我先走的!我回家了,你還在一個人打水漂。我看見你把剩下的瓦片都給丟到河里了。”
鐘阿康反口。
“你不走最后,你怎么知道我干了什么。”
狗娃咬牙。
“我真的走在最后!”
張大人板著臉說道。
“不要吵了。給我說說,你們走了。還碰見其他人沒有?”
兩人都搖頭。
阿善皺眉,認真問鐘阿康。
“你說說你中午去哪里了?你根本就沒有回來吃飯。你說你去哪里了?”
鐘阿康抿嘴不說話。
張大人心神一震。
鐘阿善嘆一口氣把鐘阿康的情況說給張大人聽聽。
“這孩子以前有個奶奶叫易婆子。后來去富貴人家做仆人去了,就留下他。我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沒想到是個心術不正的孩子。
昨天才弄壞了鐘三爺家里的煙草。賠償了錢了。今天中午這孩子也沒有回來吃飯。我看這事情多半是鐘阿康做的。”
鐘阿康惡狠狠恨一眼鐘阿善,眼神想要吃人一樣。
鐘阿善板著臉問道。
“你說說你去干啥勒?是不是你害死的這些魚和鴨子。你說話啊。你啞巴啦?”
鐘阿善口氣有些不好。
鐘阿康就是不出聲,也不說話。
福寶看了看鐘阿康的樣子,有聯想起前后。扯一扯阿善的衣袖。
“這事情應該不是鐘阿康做的。下的毒是砒霜。阿康沒有去鎮上買過這些東西啊。”
阿善張張嘴。
“是嗎?”
想一想也是!
鐘阿康的錢都被阿善捏著。根本就沒有拿過錢給鐘阿康。不大可能去買毒藥啊!
張大人看著兩個孩子,和氣的問道。
“你們都說說,你們走了之后碰見了什么事情,碰見了什么人。都給我說一說!”
狗娃吸吸鼻涕。
“我回家吃飯去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張大人又問鐘阿康。
鐘阿善這回要好一點,回了兩句話。
“我看見人散了,也沒有瓦片了。我也就走了。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問我了。”
張大人心累,只好用語言來哄這些小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