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阿善拱手。
“那就是都有錯。都罰!但是依著規矩罰。不斷人子孫,這種事情。做了損陰德。但是我們鐘氏沒有這樣不知廉恥的男人,也沒有這樣不守婦道的媳婦兒。大家說對不對?”
鐘阿善一聲吼。
男人女人都覺得是這個理。一個個都附和了起來。
桂香眼睛微瞇。看了眼人群中站得筆直雙手背在身后的阿善。此刻真的是氣場十足。心里對鐘阿善倒是高看了一眼。想了一想,鐘阿善還是個年輕小伙子。平日里在阿善嬸和阿善叔的保護下長大。能說出這番話,已經不容易了。
阿善嬸帶動眾人拍手。阿善嬸拍的尤其的響亮。
桂香扯扯嘴角。
場中。
鐘三爺惡狠狠的瞪著鐘阿善。
“那你說,怎么辦?兩樣都想吃下。也不怕心太大,把自己撐死了。屁股都還是青的,就想著要跑了。我看你要把村子弄垮不可。”
鐘阿善聽了剛剛的掌聲,這會兒心里已經有底子了。
“三爺別生氣。保管讓大家都滿意。我是這么想的。我說出來,要是不對的,大家就放耳邊風。要是對的。就按照這個法子。”
鐘五爺拍拍鐘阿善的肩膀。
“你小子是個明白人。知道什么東西能沾,什么東西沾不得。你說出來。我給你出出主意。”
鐘阿善挺直了背脊,中氣十足道。
“鐘秦氏七出之條你犯了三條。無子,成親多年沒有為鐘大柱生下一子半女。還有妒與口舌。這兩樣我就不多言了。你可認罪?”
鐘秦氏看了一眼捆著的鐘余氏。
“我認。”
鐘阿善目光定定的看著鐘秦氏。
“鐘大柱休了你。嫁妝你自行拿回家。服不服?”
鐘秦氏眼中盛滿譏誚。
“服!這個男人他不休了我,我也是不能要他。這種無情無義又花心還窮得男人。誰想要誰拿去。”
鐘阿善瞪一眼鐘秦氏。
鐘秦氏腦袋轉一轉。
鐘大柱沖上來想要打鐘秦氏。
鐘安軍和鐘二狗都攔住。
鐘阿善看著鐘大柱冷冷說道。
“鐘大柱敗壞鐘氏的門風。自家的孝期未過就和弟媳不顧倫理,逐出觀音山村。這輩子都不能回來。讓你跪在祠堂,都是侮辱了祖宗。我鐘氏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不顧倫理的族人。”
鐘大柱雙腿一軟。
“我不要,我不要出族。三爺爺三爺爺救救我。鐘阿善這個小子要趕我走。我不服!都說了是鐘秦氏的錯了,怎么還要趕我出族?這不公平!你這是以權謀私。害怕我做村長把你擠下來。你這是報復!”
鐘阿善黑著臉,繼續說道。
“鐘余氏不守婦道。丈夫尸骨未寒就與大伯糾纏在一起。本來應該浸豬籠,念在你懷有身孕。鐘秦氏確實沒有生孩子。留你一條小命。隨鐘大柱離開本村。”
鐘大柱想要上去抓鐘三爺。
鐘三爺拄著龍頭拐杖棒棒棒的敲好幾下。
吵鬧得人群安靜下來。
鐘三爺咬著后牙槽說道。
“趕出去太嚴重了。大柱哭得這么厲害。肯定已經知道錯了。罰他的錢多好。非要把人這么趕盡殺絕。攆出去沒有鐘氏的庇護,日子太難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