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到底是誰，來這小鎮做什麼？」中年男人眯起眼睛，「別以為我好糊弄，這小鎮常年安靜，又不是旅遊區，你來這裡旅遊？你欺騙誰呢？」

龍四目光從槍口，移動到他的臉上，一手環著顧七七，避開他們能看到的角度，聲音冰冷，「我們是來滑雪的，沒想到風雪這麼大，前天還發生雪崩，我們才打消念頭，今天正打算去另外一座雪山，我們酷愛攀岩，滑雪，這是難得的滑雪勝地，又人煙罕見，我朋友去年來過這裡滑雪，建議我們來這邊，無人打擾，我覺得不錯就帶著女朋友來了，你覺得我們是什麼人？」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大有不信之意，似乎在捉摸著龍四的意思，倏然朝龍四開了一槍，龍四大驚，也沒動，就抱著顧七七閉上眼睛，子彈擦過他的臉頰飛過去，耳朵上留了一道血跡。

顧七七看著那道血跡，眼瞳一縮，放在龍四腰間的手，微微一緊，下一個動作就要拔槍，卻被龍四按住了肩膀，抱到懷裡，示意她只是小事一樁，不要衝動。

龍四摸了摸麻疼的耳朵，指尖有一絲血跡，他眯起眼睛看著中年男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殺人是犯法的，眾目睽睽之下，你想殺了我們嗎？」

中年男人冷笑，「你倒是鎮定，聽到槍聲，一點都不害怕。」

「我習慣了。」龍四淡淡說，「我是射擊教練，順便提一句，我是三角洲特種兵射擊教練，我為什麼會怕槍聲？我對槍的感情，比你想象得深，永遠不會怕它。」

中年男人一怔，三角洲特種兵射擊教練。

那麼前提就是，這名男人肯定是一名前特種兵，看他年紀尚輕，這話有多少分量，他倒是不確定起來，龍四傲慢地揚起下巴，「需要我出示證件嗎？我們人在俄國旅行，我不想多惹麻煩，所以一開始並沒有說，你確定你想殺了一名美國特種兵少校？我女朋友膽子小，若是你不想殺人，請你把槍收起來，別嚇著她。」

從一開始，龍四就沒偽裝，只有顧七七偽裝成笑容滿面，人畜無害的小姑娘，龍四天生就有一股領袖魅力，一看就是果敢剛毅的男人。

就算再怎麼偽裝成普通人，效果也不佳。

說他是一名特種兵少校，反而更有信服力。

他們都是軍隊模式下培養出來人，說是軍隊的人，最保險了。

氣質也像。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你知道前天為何雪崩？」

「不知道。」龍四說，「聽旅店的老闆娘說，這一帶不常見雪崩，可能是意外吧。」

中年男人並不說話，猶豫片刻，不管龍四說的是真是假，可他真的很鎮定，凌厲逼人，像極了一名特種兵，也沒有人敢冒充一名少校。

俄羅斯黑幫在俄羅縱橫無敵，可也不敢惹一名美國少校。

中年男人不甘離開，龍四也鬆了一口氣，女特工匆匆進來，「他們派了兩個人在小鎮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