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蕾小姐又問顧七七要不要去，顧七七剛想說不要，龍四便說，「她會和我一起去。」

「那我們就明天見。」

安蕾小姐來去匆匆，顧七七坐在一旁，微微垂著眉目，龍四送了人回來，收拾了茶杯，顧七七抿唇問，「那女人是誰，很熟嗎？」

「就在鎮子里，不遠，我來有一段日子了，受他們家頗多照顧，彼此來往也頻繁一些。」

顧七七語氣素來冰冷，哪怕她想再把聲音放柔軟，也很有難度，「你來時間也不長，怎麼就和他們家熟悉起來？」

無緣無故的討好，總是別有目的。

她平時不愛想這些，並不代表，她不懂。

龍四說，「你想多了，大冬天的，大家都不愛出門，在家裡也悶，小鎮上常會舉辦一些活動，滑雪啊，打獵，讓冬天過得快一些，走動走動就熟悉了。」

「哦……」顧七七往後靠著沙發，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龍四也捉摸不透，好像不高興了，為什麼不高興？顧七七情緒內斂，看不出真正的情緒來，可畢竟青梅竹馬多年，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總歸能察覺出來。

「別多心，他們是普通的俄國人，在這小鎮都不知住了多少年，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們防備外人都成了習慣，雖然這樣的謹慎是必須的，但偶爾也要放下戒心去看，不是所有人都會偽裝到你身邊來，我也不是十五歲的龍四。」龍四說道，以為顧七七怕他上當，做他們這一行的，美人計層出不窮，簡直防不勝防。

當年龍四對顧七七感情最迷茫的那段時間裡，就是到處風流，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歡她，也有點逃避和害怕，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三觀不正，找的都還不是良家婦女。

所以，道上很多人都傳，王牌的領導人龍四脾氣暴躁，愛美色，一些想要討好他的，別有目的的，都上趕著往他身邊送女人。

龍四就著了一名女人的道，被竊取了機密，導致兩筆重要的生意毀於一旦，損失慘重，差點被穆雲生揍死，從那以後就老實了，對美女也提防起來。

這道上的女特工最是難以防備的，冷酷起來，殺人不眨眼，溫柔起來，柔情似水，各種美好，根本沒人想到，她們的真正身份是什麼，也忘了，這是一朵罌粟花。

顧七七也常因為任務而偽裝，明白其中的深淺。

「她還沒結婚嗎？」良久，顧七七問。

「沒有，追她的人倒是不少，這小鎮子上的小夥子們都為她瘋狂著呢，包括山腳下的小夥子們。」龍四微笑說道，「她在這邊很受歡迎的。」

顧七七冰著一張臉不說話，龍四莫名其妙，她轉過臉去，正好看到一面鏡子，倒映出自己蒼白的臉，那感覺，如吃了一隻蒼蠅，非常不自在。

她怎麼了？

「我回房休息。」顧七七匆匆起身回房，龍四莫名其妙。

外面風雪大，房間卻溫暖如春，明明爬山那麼長時間應該很累，卻怎麼都沒能休息好，各種不舒坦，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何如此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