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

夏晨曦抹去眼淚，沉聲說，「我一直想要恢復記憶，這樣對你，對我，對唐夜白，都是完美的交代，我的記憶時好時壞，所有的事情也不連貫。」

「如今，我總算如願以償，恢復了記憶。」

「蕭齊，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我寧願洗了記憶，也不願意再一次面對過去的不堪，那對我而言，不是快樂的往事，全是傷害，背叛，難過，幸福的事情，那麼少那麼少。」

「沒有人會願意，擁有這樣的過去。」

蕭齊半跪在她面前，苦澀地看著她，夏晨曦抹去眼淚，輕聲說道，「蕭齊，當年我離開s市后，曾經想過要找你，因為我放不下，當時我只是懷疑你主謀殺了我哥，沒有真憑實據。」

「我很傻，愛你，愛到願意相信，只不過是有人誣陷你，只是老先生的陰謀，並非是你。」

「我遇到我爸爸，還有一位你以為故去的人，他們告訴我真相，我才打消了獲取找你的決心，蕭齊，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殺了我哥？」

蕭齊默認了，痛苦地垂下了頭。

他敢作敢當，晨曦敢問，他就怕回答。

夏晨曦笑說道，「看來是真的，我一直沒有機會問你，真是不是真的，雖然晚了幾年，總算是知道，你怎麼能狠心殺了我哥哥？你明知道，他對我們姐妹而言多麼重要。」

蕭齊承受所有的指責。

「對不起。」

「東方說，你殺了我哥，我本不相信，我知道，他不會騙我，但我沒有記憶，我不敢判定，不敢定你的罪，蕭齊，我那麼信任你，你給我的又是什麼？」

「北堂的事情，我很抱歉，晨曦，請你原諒我。」蕭齊說道，「蕭家難得手握大權，如果有你哥哥在，我沒辦法號令火雲的人。」

「我也有我的難處，若是你火雲的主子，地下的人卻聽你哥哥的話，你讓我情何以堪，我如何能容得下他，晨曦，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殺北堂。」

「我剛上位，北堂的威信比我要大，大家都當他是主子，不把我的放在眼裡，不殺他，我如何立威？」

……

夏晨曦心痛地看著他，點了點頭，「體諒你……行，我體諒你，只是蕭齊，從你主謀殺了我哥哥那瞬間開始，我們就完了。徹徹底底的，結束了。」

「我不可能和一名殺了我哥哥的人在一起。」

「當年唐夜白間接害死我姐，我都想找他報仇，更別說是你。」

蕭齊晦澀說，「晨曦，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你就不能釋懷嗎？」

「不能。」夏晨曦說道，「這種事情，如何釋懷？蕭齊，我可以原諒你，畢竟哥哥死了這麼多年，我也不擅長去恨一個人，只是，我無法再和你在一起，我也佩服你，還有資格求得我的原諒，我的愛，你有什麼資格？」

「你蕭家毀了我的家，又毀了我第二個家，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的原諒？」

夏晨曦的質問，問倒了蕭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