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不由己。」蕭齊說道，「當年，我的權力，不足以保護你。」

夏晨曦說道，「我問你，只是想弄清楚，並無責怪的意思，事情過去那麼多年，過去了，始終是過去了，我也不記得，不怪你。」

「你怪我。不然，你就不會問。」

夏晨曦暗忖，她問會，只是想知道事實。

並無其他。

「既然，你不想騙我，那麼，蕭齊，你可以誠實地告訴我，為什麼愛著你的我，會上了唐夜白的床，有了寶貝？」夏晨曦看著他，字字如冰。

蕭齊眉梢一挑，心中瞭然，「晨曦，這才是想問的，剛剛那個問題，只是你在試探我吧？」

夏晨曦被他看穿，也不尷尬。

很利落地承認，「是的。」

「真悲哀，如今你和我說話，都要拐彎抹角。」

夏晨曦道，「我想，這件事，你無法給我一個我想要的解釋。」

「如果我說，我並不知情，你會相信嗎？」蕭齊問。

「不相信！」

「為何？」

「我不相信，你知道。」夏晨曦說，「你習慣掌握一切，哪怕是我，也是一樣，極少有什麼事情超出你的控制之外吧，我的性子，我知道，如果當年我愛著你，你和唐夜白又是仇深恨大，我和他不可能會廝混在一起。」

「更何況，我帶著寶貝回來時，唐夜白根本認不出我。」

……

正因為如此，她才覺得可疑。

什麼情況下，兩大組織的□□人物會出現在一張床，上。一夜纏綿，卻彼此不認識。

「你和他，只是一個錯誤。」

錯誤？

夏晨曦抿唇，若真是一個錯誤，她想，這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她不再問了。

她明白，除非自己想起來，否則，她永遠不知道為什麼。

「你說過，沒了記憶，重新開始，為何，如今執著於記憶？」蕭齊反問，這是夏晨曦和他重逢后說過的話，如今，她卻想知道過去的事情？

「人都是矛盾的。」夏晨曦道，「我也不例外。」

蕭齊搖頭，一針見血，「你不矛盾，只是，你怕八年前的你，傷害過唐夜白。」

夏晨曦眼睛微微一縮，像是一種貓科動物，慵懶中透出幾分犀利。

蕭齊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人。

哪怕她失憶了。

他依然能看出如今的她，心裡想什麼。

多少年的青梅竹馬，才能培養出這份相知？

可又是多薄弱的信任，才打破這份相知？

「那我曾經傷害過他嗎？」夏晨曦問得十分乾淨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蕭齊抿唇，定定地看著她，目光複雜。

夏晨曦絲毫不避。

倏然，門把手轉動，夏寶貝拎著兩袋蔬果，小貝和小寶一人叼著一個大購物籃回來了，這是夏寶貝新訓練出來的招數，以後有小寶和小貝，他就不用干苦力活了。

「媽咪，我回來了……」粉粉嫩嫩的聲音歡快地響起，帶著笑意。

他見到客廳里的蕭齊，眼睛都不眨，笑著打招呼，「叔叔好，媽咪，你有客人啊。」

「對啊。」夏晨曦斂去心中的疑問，小貝和小寶叼著購物籃去廚房，又叼著夏寶貝放下的購物袋去廚房，又沖回來，求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