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的眾人,看到陶峙,拖着受傷的身軀來到他的面前,一行人低頭,「陶先生。」
陶峙面無表情寒冷問道:「怎麼回事?」
為首男子說道:「前段時間他們跟許先生的人發生一些誤會,沒想到會惹來許先生的弟弟這麼大的怒氣。」
為首男子是過來支援的,見過許項禹,要是還看不出什麼,那他這些年也就白混了。
為了撇清自己,極力的把錯處往王紹輝兄妹身上推。
聞言,陶峙眼神不善的看着倒在地上起不來的王紹輝,光他臉上的傷,就慘不忍睹,更別說他身上的傷了。
又看了一旁哭哭啼啼的王玉蘭,眼中充滿著嫌惡。
「把他們帶回去,好生看管。」
為首男子點頭,讓身後的人押著王家兄妹離開。
至於打人的夏汐梓,他們不敢惹,也惹不起。
這頓打,他們只能忍了。
剛剛還有些緊張的束銳進三兄弟,看到這一幕,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也不敢上前。
夏汐梓哭的差不多,直接伸手要錢,「哥,你弟弟幼小心靈受到傷害,需要進補,來吧!有多少給多少。」
剛剛對夏汐梓有些改變的陶峙,見她這無恥的行為,眼中閃過厭惡。
墨凜沒有說什麼,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副卡放在夏汐梓手上,「早點回去。」
夏汐梓緊緊的握著卡,一臉不耐道:「知道了知道了,還說我娘們,我看你才娘們,嘮嘮叨叨。」
說完,不給墨凜一點好臉色,拉着束銳進三兄弟離開。
夏汐梓走後,陶峙一臉不贊同的看着墨凜,「項禹,你這麼寵弟弟是不對的,只會害了他。」
墨凜苦笑一聲,眼中滿是無奈,「鴻文是早產兒,五歲之前,大病小病不斷,吃了很多苦才活下來,家裏不求他有多大出息,只求他能快樂過完這一生。」
墨凜這話一點也不假,不然許家也不會縱容許鴻文作天作地,還在背後給他擦屁股。
對於此事,汐梓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叫許父經商天賦很高,只要許鴻文沒有犯法就行。
許家也因為夏汐梓的恩情,才會如此幫助汐梓。
陶峙對此並不在意,對於一個只會拖後腿的弟弟,要是他,早就解決了。
從墨凜拿了錢,夏汐梓帶着束銳進三人徹底放開自我,賣賣賣。
當然,都是男人喜歡的東西。
對於從未涉及這些東西的束銳進三人,看到什麼都充滿著好奇,拉着夏汐梓問個不停。
今天虐了渣,夏汐梓的心情非常好,耐著性子做他們的解說員。
吃了一頓豐富的大餐,四人心滿意足的回到酒店。
而今天一天的行程,在夏汐梓四人回到酒店后,立馬呈現在陶峙桌子上。
陶峙看完資料,一旁的男子說道:「先生,是不是要解決掉他?」
陶峙並不是不相信許項禹,而是今天的事太過意外。
畢竟,王紹輝兄妹倆的身份不簡單,跟他們接觸過的人都會調查一番。
更何況,王玉蘭話中之意……
心裏雖然有些猜測,可他並不想得罪許項禹,畢竟對方能力出眾,他還不想放棄。
「不用。想法子把王家兄妹的嘴給我堵了。」
男子領命出去辦事。
陶峙手指敲打着桌面,眯著雙眼,帶着危險道:「許項禹,千萬別讓我失望。」
酒店。
夏汐梓洗完澡出來,看到墨凜回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墨凜放下公文包,鬆了松領帶,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這幾天,真的很累,陶峙就是一隻老狐狸,在他面前,只能小小翼翼,就怕露出馬腳這段時間的努力白白浪費。
「陶峙有事先走了,今天怎麼一回事?好好的怎麼跟王紹輝他們起了紛爭?」
雖然已經猜到她今天的目地,可是,她這麼做,太冒險了。
夏汐梓泡了一杯養神茶,「陶峙表面對你沒有防備,可暗中對你還是不信任。更何況,束銳進三人的身份,為了打消他們的猜測,只有這麼做,才能保住他們的性命,還能打消陶峙對你的不信任。」
墨凜伸手把她抱在懷裏,頭埋在她背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可知,當看到你一人對戰十幾人時,我是什麼樣的心情?」雙手緊緊的摟住夏汐梓的腰,「汐梓,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你的安危為先!」
夏汐梓轉身,抬起他的頭,讓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低頭在他唇上印了一下,語氣帶着嚴肅道:「我們是夫妻,任何事都不能瞞着對方,不管什麼事,都要一起承擔。」
嘆了一口氣,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你擔心我,可你天天與虎為謀,我又如何不擔心,我只是盡我一點微薄之力幫你一把,在沒有十全把握前,我不會讓自己冒險。」
她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廢材,一但動作太過明顯,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從而懷疑他們的身份。
藉著報仇的埠,一能去除王紹輝兄妹,二能讓陶峙打消對墨凜的猜測,一舉兩得。
墨凜有些自責,「是我能力不足,讓你陷入進來,以後不管做什麼,都要跟我商量?」
夏汐梓也沒跟他爭辯,「好。」
兩人聊了一會,墨凜回書房忙工作,夏汐梓回房間辦公。
隔壁房間,束家三兄弟又挨在一起探討今天的事。
「今天太爽了,還是鴻文給力!」
束銳進一臉憂愁道:「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三兄弟一起長大,各自的脾性多少了解一些,大哥在他們三人之中比較有頭腦,人也成熟隱重,也是巫族下任族長。
束元龍,「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束敏才也看到束銳進,不明白他話中之意。
束銳進心裏的感覺說不上來,反正許鴻文給他一種直覺,他的性子並不是他表面那樣。
「不好說,反正鴻文並不是我們表面看到的那樣。」
束元龍沉思一會,「大哥的意思是,我們以後遠離鴻文?」
束銳進看了他一眼,「我可沒這個意思。」心裏的感覺又說不出來,束銳進一臉不耐道:「算了,從這兩天來看,鴻文對我們並沒有其它心思,你們也別因為今天的事,跟她起了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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