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景山一時沒想起來,過了一會,猛的睜眼看著他,「你是說,墨凜或是夏汐梓是我們姑奶奶的後輩!」
幾十年前,鳳鐲就是姑奶奶佩戴在身上,後來姑奶奶跟爺爺走散,等世道安穩后,國家和駱家不是沒有找過姑奶奶的下落,可一點消息也沒有。
原以為,姑奶奶會在那場亂戰下犧牲,看來,當年姑奶奶遇到奇遇,活了下來。
「是不是,還得問他們才知道。」
當年戰亂,姑奶奶一個弱女子,想在那場戰爭下活著,很難。
要麼,她遇到好人,帶她躲避戰亂。
要麼,她死了,鳳鐲被人撿了去。
不管哪種可能,鳳鐲如今就在青華山上。
「對了,大姐剛剛找我,問起華鴻遠他們的身份,看她眼中的算計,我擔心他們會對華鴻遠他們起別的心思。」
一想到這個姐姐,駱元思就不想多說,「派人盯著,一犯錯就把他們一家趕出去,以後不准他們再上青華山。」
駱景山也是這麼個打算,如今青華山的處境越來越不好,要是讓她再惹禍,恐怕不好善後。
「三個月的比試,是按原計劃,還是重新安排。」
駱家、葉家是古時候兩大兵器家族,葉家在戰亂時出了一個能者,使葉家躲過戰亂,一個家族的人都存活下來。
而駱家是葉家的反面,人不旺盛,可兵器上卻勝葉家一籌。
駱家替國家製造兵器,葉家造兵術沒有駱家強,私下建了一個造兵廠,少量提供給國家,大多數都是走私。
兩家百年前就是對立家族,如今更是。
為了更好的呈現自家的兵器,每五年都會比試一場。
「不是還有三個月嗎?到時再說。」
駱景山看了他一眼,就看出他打著什麼主意,搖了搖頭,「不出問題,墨凜明天就能出來,或許可以試試他造出來的兵器效果。」
駱元思揮手,「你安排吧!」
夏汐梓在知道見不到墨凜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除去吃飯才出來,其餘時間都呆在房間辦公。
根本就沒有給郗博裕任何機會。
只有華鴻遠好幾次看到郗博裕跟個小偷一樣,看著汐梓的房間。
要不是對方的身份,此刻他一定會去狠狠教訓那小子一頓。
次日。
駱元思精神翼翼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立馬引起大家的圍觀。
就連駱元思的妻子,看到康復的丈夫,淚眼汪汪,抱著女兒哭了起來。
兩人女兒也是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原以為,他會跟爸爺一樣,病重離開。
「爸,你真的好了嗎?」
駱元思疼愛的撫摸著女兒的頭,含笑道:「好了,別擔心。」
駱丹秋紅著眼眶,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駱元思知道女兒所受的委屈,安慰道:「一切會好的,別擔心。」
駱丹秋點了點頭,駱家詛咒的事,她多少聽過一些。
結婚三年,沒有生子,後來聽母親說過,她不能生育是因為駱家詛咒的原因。
她不相信,跑去父親哪裡求證,得來的結果跟母親說的一樣。
如今,看到康復的父親,她終於看到了希望。
駱冰楓聽到風聲匆忙趕過來,看到人群中站著的大弟,愣在當場。
郗燁梁看著臉色紅潤,正在安慰著母女的駱元思,狠狠皺眉,推了一把駱冰楓,「去問問!」
駱冰楓收起心中的震驚,擠過人群,來到駱元思面前,抬頭看著他,「大弟,你真的好了?」
駱元思臉上的笑收斂幾分,點頭,「好了。」
親耳聽到他的回答,駱冰楓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怎麼可能?」
駱元思的妻子聽到駱冰楓的話,一臉不高興起來,「姐,你什麼意思?元思死了你才高興是嗎?」
駱冰楓正想點頭,就看到眾人都看著她,那眼神就好像是『你要是敢點頭,我就殺了你』,到嘴的話,吞了下去,尷尬道:「沒有,你誤會我了,大弟能康復,我做姐姐的高興還來不及。」
眼珠一轉,問道:「大弟,你這病是誰給治好的?」
這時,華鴻遠和夏汐梓走了過來。
他們也是聽到駱家傭人私下議論,打探后才知道,駱家主身體已經康復。
夏汐梓有些不放心,想過來看看,華鴻遠想到郗博裕那鬼鬼祟祟的樣子,也不放心她就跟了過來。
順便看看駱家主是否真的康復。
「駱家主。」
駱元思看到夏汐梓,眼前一亮,叫散周圍的人,眼神淡淡的看了駱冰楓一眼,「姐,我還有事要跟華先生聊,不想下山就老實呆在住處。」
說完,領著妻女和華鴻遠兩人來到他辦公的地方。
在夏汐梓出現后,郗博裕的視線就長在了夏汐梓的身上,直到她消失不見,也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還是駱冰楓看不過眼,抽了他一巴掌,「回去。」
郗博裕不甘心,昨天他在夏汐梓房間前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她,好不容易看到她,怎麼能放過機會。
「媽,我去舅舅那裡看看!」說完,不等駱冰楓回話,飛快的跑了。
從小在駱家長大的駱冰楓,是很清楚駱家的規矩,他們離開的方向,正是駱元思辦公的地方,那地方是駱家的禁地,任何人沒有得到家主的允許是不準靠近一步,輕者罰,重者趕出青華山。
看那小子的模樣,是要給她整出點事來啊!
「老公,快,趕緊去追博裕。」
兩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郗博裕被守衛驅趕,而郗博裕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守衛罵道:「你不就是我舅舅養的守門狗,囂張什麼勁,信不信,我讓我舅舅把你趕出青華山!」
守衛站在自己的崗位上,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只要他靠近一步,他們就不會客氣,把人扔出去。
他們的職責是,沒有家主允許,誰都不準靠近一步。
一連幾次被扔,郗博裕哪受的了,正要跟兩人干一架時,被趕來的駱冰楓死死抱住。
「行了,能不能別鬧了。」
郗博裕爭扎著,「媽,放開我。」
駱冰楓哪敢放開他,就他這樣子,一但放開,那還不得跟人干架,就他這身子,幹得過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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