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江父想找她幫忙的事,夏汐梓並不知道,如今聽到江安沁這話。
只是覺得,江父有孝心。
畢竟,一個是親生父母,一個是岳父。
不管他們如何做的不對,能夠撫養他成人,他也不能忘了恩情。
「姨爺爺可能在趕回來的路上,你也別多想,小叔如今坐上這位置,有很多人都在盯着他,一但事情處理不好,只會引起非論。」
「汐梓說的不錯。安沁,你爺爺奶奶很是想你,等你外公的事處理完后,跟我回去看望一下他們。」安父出現在她們身後,兩人的話,他都聽進了耳里,對於夏汐梓的話,很是認同。
Z國,以孝為先,不管他們如何不是,永遠也擺脫不掉他們是他父母的實情。
夏汐梓轉身,朝江父叫了一聲,微微皺眉,對他的話有些反感。
她只是客觀的認為,不管父母做的如何不對,他們都是養育自己的人。
並且,有很多辦法處理。
江安沁冷著臉說道:「爸,你回鄉下我管不了,想讓我回去見他們,別想了。這輩子,我只認外公。」
江父臉色一變,呵斥道:「你爺奶雖然做了一些糊塗事,如今他們已經後悔、反醒,難道你還想讓他們跟你道歉不成。」
江安沁紅着眼眶,悲傷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他能忘,她這輩子都忘不了,他們是如何對自己母親和她的。
一旁的江澤漢出聲道:「爸,你別逼安沁,她還懷着孕呢!等有空,我陪你回去。」
聽了兒子的話,江父臉色才緩和一些,但看江安沁的眼神很不悅,「你要是有你哥一半懂事,我也不會這麼操心。」
說完,也不管江安沁聽了他這話,會如何想。
冷冷的哼了一聲,離開。
要不是夏汐梓扶著江安沁,此時的她,或許已經倒在地上。
以前爸對她很好,很寵她。
自從幾年前爺奶來了之後,爸對她的態度就很惡劣,有了一絲跟爺奶重男輕女的模樣。
可親自聽到他這話,心真的很痛,很難受。
剛剛夏汐梓還以為江父有難言之隱,幾次見面,他給自己的感覺都很好,可今天他的表現,卻讓她很是失望。
連帶着看江澤漢的眼神,都有些嫌棄。
莫名被嫌棄的江澤漢苦笑了一聲,解釋道:「這次他們使用了苦肉計,纏着父親不准他過來,要不是答應事後帶母親和你去看他們,現在父親還在鄉下,不能來見外公最後一面。」
江安沁輕嘲一笑,諷刺道:「在他的心中,無人可以超越他的父母。這不,真面目露出來了,以為外公離開,華家就再也不能限制他的行為,他想去孝敬就去孝敬。
連來看外公最後一面,還得談要求才過來。呵,真是可笑……」
江澤漢皺眉,有些不認同她的觀點,但看一旁的夏汐梓,到嘴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我去看看外公。」
江澤漢走後,江安沁冷笑連連,「都是一些白眼狼,也不想想,要不是華家支持,江家能有現在的地位。連來看外公最後一面,都得用條件交換,可笑……」
此時的夏汐梓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了。
對於江澤漢父子的表現,她也很是不滿。
不過,這是大人的事,她也不好摻和。
「你現在懷着孕,多想想開心的事,就算曾外祖離開,還有華家在你們身後,怕什麼。」
江安沁欣慰的笑了一下,「怕只怕,這次舅舅他們會對我們失望。」
夏汐梓搖頭,「不會的,華家是護短的,絕對不會讓你們娘倆吃虧。」
安慰好江安沁,夏汐梓找到華玉龍,說起視頻的事。
聽到她是為視頻而來,華玉龍愣了一下,說道:「這兩天事情太多,蔚家這幾天很老實,視頻還在我手上,怎麼了?」
夏汐梓把剛剛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華玉龍皺眉沉思一會,「你的意思是……」
這些年,華家的處境很不好,四面楚歌,後來協商,把江澤漢推上去,穩住華家的地位。前幾年的事,他也是站在姑奶身後,家裏人才會想着,只要江澤漢上位,也能有人保護好姑奶奶。
這次,要是他真的依了姑爺,逼迫姑奶去鄉下見他爺奶,華家也不會再忍讓。
「這事我會跟爺爺協商,絕對不會讓姑奶再受人欺負。視頻的事,我會親自處理,要是姑爺私下找你給他父母治病,一定要拒絕。」
那兩老是如何欺負姑奶的,他們華家這輩子都不會忘了。
他們江家,可以選擇性遺忘,他們華家管不著,但要是敢欺負他們在意的人,華家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老爺子熬了兩天,除了華奇文和墨凜還在M國沒有趕回來,家中小輩都趕了回來。
到第三天晚上,老爺子落下最後一口氣。
一時間,華家充滿著悲傷氣氛。
第一時間,華家公佈老爺子過世的消息,發佈辦理後事的時間、地點。
華家幾十號人,跪在靈堂前,送別老爺子最後一程。
一些政治、軍方的人過來道別。
沉寂好幾天的蔚家,今天終於出現。
蔚臨臉色蒼白帶着倦意,站在蔚父身邊,對華老爺子的遺相三鞠躬。
隨後家屬還禮。
蔚父一臉悲痛的對華國空道:「華先生,節哀。」
華國空輕點了點頭,道了謝。
蔚父看向站在華國空身後的夏汐梓,含笑道:「夏小姐,上次的事,還請你好好考慮考慮。」
夏汐梓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低頭不做聲。
華國空皺眉,「蔚先生,你還有事嗎?」
蔚父看夏汐梓的眼神,充滿著志在必得。
「沒了,你們忙。」
然後笑着領着自己的兒子離開。
他這行為,惹怒了華家其他人。
可看華國空的表情,小輩敢怒不敢言,只能把蔚家記在心裏,等有機會,一定要雙倍還去。
江安沁懷孕,並不能來靈堂,站在華知書身旁的江父,小心嘀咕道:「華家失去了主心骨,還有什麼可囂張的!」
傷心的華知書,並沒有聽到自己丈夫的話,可站在江父身邊的江澤漢聽到了,語氣嚴厲道:「爸,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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