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項一森將昨天因盧金中回來,沒來得及取的包裹從郵電局取了回來。
包裹不算太重,俞晴挺好奇奶奶寄過來的是什麼?
「我去找把剪刀。」
俞晴以為包裹寄過來的又是一些營養品零食之類的,沒想到包裹打開,裡面竟然是預想不到的......
嬰兒用品!
嬰兒衣服,裡衣、外裳、棉衣、棉褲,還有包被、用舊衣服裁剪好的棉布尿片、加厚的尿褥子等,整整一大紙箱。
項一森和俞晴面面相覷,好像,似乎,他們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幫肚子里的寶寶準備出生要用到的嬰兒用品。
像衣服之類的,項一森早就在網上購賣了不少,但是像奶瓶、尿片、奶粉這些還沒有準備。
項一森撓了下鼻子:「今天晚上回來,我們在網上下單,預產期還沒有到,還來得及。」
俞晴點頭:「嗯,趁著這幾天天氣好,我將這些衣服和你以前買的全洗乾淨,掛在外面讓太陽多晒晒,殺殺菌,消消毒。」
項一森知道她是進工作室用洗衣機洗,他沒有阻止,便道:「這些事慢慢做別急,你在家乖乖的,我先去廠里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俞晴嗔怪的瞪他一眼。
項一森微勾起嘴角,心情很好的夾著公文包出了門。
*
彭國禮的出租小屋。
窗外的陽光被厚重的窗帘擋在了外面,昏暗的出租屋內,陳設一目了然,一張一米四的架子床,一個小書桌,一個衣櫃,剩下的就是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
架子床上,大紅花被的起伏,明顯可以看出床上的兩人此時睡得正香。一條綠花的被子掉到了地上,同時掉在地上的還有一些衣物。
彭國禮側睡著難受,想翻個身,無意間觸碰到膩滑的肌膚,迷糊的思緒頓時清醒過來。
他睜開雙眼,入目的是還在沉睡的甜美美人,身邊多了一具溫熱的身體,讓他情不自禁的回想昨晚的情景,那滋味......
不能回想,稍一回想,沉重的睡意立馬消失不見,人瞬間精神了。
人一旦精力充沛了,心思就不老實起來。
李小玉迷迷糊糊間,身體像著了火,又似千萬條蟲子在心裡撓一樣,難受得緊。
努力睜開朦朧睡眼,發現是彭國禮在搗亂,迷糊的思緒也瞬間讓她想起了昨晚的情景。
昨晚她就後悔讓他得逞,鬧到很晚才讓她睡,這會兒沒睡多久,他又來鬧她。
這讓她又羞又惱,杏眼圓瞪:「你鬧什麼?我累死了,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
李小玉本身就屬於甜美型姑娘,說話聲音輕柔甜美,即使現在羞惱成怒,在男人的眼裡也是含嗔帶羞,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反而被她黑亮的水眸一瞪,彭國禮的身子酥了半邊,要命!
「你這不是醒了,醒了就別睡了,陪我一會兒,等會累了再睡。」
「你...」
李小玉氣死了,可身體卻一力氣都使不出來。
年輕人初嘗情滋味,有點不懂的節制。
放縱的後果就是李小玉睡過頭,沒有趕上中午十二點的班車,今天是回不了電站。
「你怎麼不叫醒我?」
彭國禮懊惱地撓了撓頭:「都怪我睡過了頭,要不,下午上班后,我打個電話去辦公室,幫你請個假?」
李小玉惱怒的踢了他一腳,力氣沒有用多大,倒扯到了自己的身體疼了起來。
「噝!不用,今天再怎麼樣都要回去!」
若不回去,她怕自己到了明天下地都下不了,只能躺在床上挺屍!
彭國禮自信一笑:「沒班車,你怎麼回去?」
「你管我!」
不管李小玉有多生氣,她的聲音都是輕輕柔柔的,入了男人的耳倒別有一番滋味。
「現在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誰管你?」
李小玉被他氣笑:「我們現在還沒有扯證,還算不上你的女人。」
說罷,懶得理他,提起自己的行李就往外走,他以為過了十二點的班車就沒車了嗎?
她以前聽父母說過,兩點半火車站有趟到縣城的小火車,這趟火車主要是縣城銅礦拉礦石的。
平時,若有熟知的過來,他們也拉人。
彭國禮見她真的走了,忙不迭地收拾幾件衣服跟了上去。
「你怎麼跟來了?」李小玉回頭瞥見他手裡的袋子,忙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彭國禮得意的笑了笑:「你現在是我對象,我捨不得你一個人回電站,我跟你一起回去。」
「採購部不用上班?」李小玉驚訝地望著他。
「不用,剛出差回來沒幾天,購回來的材料足夠裝修隊用一兩個月了。」
李小玉羨慕道:「那你們上班真舒服,早知道是這樣上班,她也申請調來這個部門了。」
彭國禮為了以後的幸福,給了她一個小提議:「為了以後我們倆不分居兩地,等酒店裝修好,你可以申請調到酒店來上班。」
李小玉若有所思,「這件事我考慮考慮。」
同時,心裡也在懊惱她還沒有享受到談戀愛的過程,昨晚怎麼就讓他得逞了。
好在,現在這男人依然如以前一樣捧著她,哄著她,讓她心裡還不至於太難受。
兩人找了一家新開的麵館,一人吃了一碗麵條,才坐公交車去了火車站。
李小玉在售票窗口買了去縣城的車票,很便宜,幾毛錢。
「小玉,你是怎麼知道火車站有去縣城的小火車?」彭國禮可能不本地人的原因,他從不知道縣城還通了火車。
「我聽我爸媽說過,卻從來沒有坐過,這次過來也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沒想到還真買到了票。
「這趟小火車回縣城是直接開到礦山,因回去是空車所以在市裡售票窗口就可以買到票。如果想從縣城坐到市裡來,因為來市裡是裝滿了礦石,所以想坐這趟車,得讓跟車的職工同意了才能坐。」
彭國禮瞭然的點了點頭,「下次回電站多了條選擇。」
兩人坐車回到縣城,再走路回到電站,已經天黑了。
昨晚被這男人弄得一身酸痛,下午又是趕車又是趕路,這運動量平時都有點受不了,何況是勞累的身體。
回到電站,李小玉癱在床上再也不想動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