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你這身西裝在哪買的?花了多少錢?」
「對呀,花了多少錢?如果方便的話幫兄弟們也弄一套來。」
這六個人當中,除了盧金中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另幾位都是各個廠的刺頭,但他們在項一森面前卻乖得不得了。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盧金中,瞥了一眼帥得人神共憤的某人,再回頭看了眼後座的兩人,嘴賤地說道:「他這套西裝一定是別人送的,獨一無二的,你們就別想了。」
他都不用過腦子,就知道一定是俞晴送給他的。
「嫂子送的?」
「森哥,就算嫂子送的,你們婚後也可以幫我們問問,能弄到最好,弄不到就算了。」
這聲『嫂子』愉悅了項一森的身心,他瞥了一眼後視鏡,邊駕着車邊點頭,「行,過了今天我幫你們問問。」
「森哥,我也訂一套。」盧金中生怕落下他。
「這西裝可不便宜,先說好啊,概不佘賬。」
盧金中一臉難色地道:「森哥,人生在世,你得講點情面,談錢傷感情。」
「這事沒得商量。」項一森可不想媳婦出力不討好,堅決不佘賬,特別是旁邊這個小子,從小花錢大手大腳,存款比臉還乾淨。
要不然上次去羊城賺了錢,另兩個知道回來買房子,而他臨上車前把賺的錢用掉不止,還倒貼錢進去,買了一台不當吃不當用的收錄機。
貼著大紅喜字的汽車一路駛進陵江水電站。
遠遠的聽到汽車鳴笛聲,負責燃放鞭炮的阮安就朝屋裏喊道:「來了來了!」
自己手腳不停,趕緊將鞭炮準備好,從馬路上一路鋪到樓前。
當汽車進入視線,把圍着鞭炮的孩子們推開,點燃了鞭炮。
隨着「噼里啪啦」的鞭炮聲,精神十足的新郎官下了車。
看着今天帥氣十足的新郎官,圍觀的人群傳來一陣尖叫,今天是五一節,不少職工為了參加今天的婚宴,都沒回老家或出去玩。
就是等著看這場『曠世婚禮』。
在食堂幫忙的呂姐和潘大姐聽到鞭炮聲也跟着跑了出來看熱鬧。
「項工今天這裝扮比平時英俊好多喲!」
「晴丫頭有福了,聽說這位在市裏還有房產。」
潘麗拽了一下呂珍蘭,催促道:「別看了,反正他們要吃完中飯才會走,我們先進食堂幫忙,這接親的到了,說不定等會就開餐。」
俞晴的小套間,客廳里擺滿了嫁妝,家裏是招待不了這麼多客人,同上次一樣桌子凳子全擺在樓前的坪里。
項一森一路踩着鞭炮碎屑如踩着紅地毯一樣來到樓前。
「哇!」盧金中捂住自己的嘴巴,小聲的跟後幾位兄弟嘟囔:「我還以為森哥這套衣服獨一無二,沒想到他的幾位大舅哥人手一套。嘖!他岳父穿着這一套,如果站一起都以為是兄弟來着。」
項一森面對四位攔路虎,好脾氣地喊人:「大哥,二哥,三哥,安弟。」
並遞上四個大紅包。
阮正帶頭接過紅包,兜進自己的口袋,其他三個有樣學樣,末了阮勇回禮一朵小紅花。
項一森掃過他們胸前的小紅花,接過低頭一看,『新郎』二字讓他立馬喜笑顏開,「謝謝舅哥們,我馬上戴上。」
將小紅花別在左前胸,見四位舅哥還沒讓路的意思。
項一森趕緊讓後面的幾位兄弟散發喜糖,圍觀的女人孩子最多,喜糖撒出,剛還看着幾位帥哥流口水的女同志們,立馬彎腰跟孩子們搶起了糖果來。
盧金中帶領負責撒糖的兩兄弟當了一把散財童子,原諒他們沒經驗,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撒,什麼時候收斂。只能看眼色行事。
「四位舅哥,可以讓我進去了嗎?」項一森越過他們肩,望了眼不遠處的房門。
這時,阮修華走過來,嚴肅著一張臉道:「還要吃完中飯才走,急什麼?」
項一森:「......」
阮正憋著笑意說道:「妹夫,先坐在外面休息一下,帶着兄弟們先喝杯茶。」
項一森及幾位兄弟被安排一桌坐下,等朱梅倒完茶水離開,盧金中抬了抬下巴,「森哥,你和你這位岳父走出去,不認識的人一定會以為是兄弟。」
「哈哈,剛才我們看到他胸前的小紅花寫着父親兩字,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原來真是你岳父啊!」
「森哥,以後成為一家人,你們翁婿倆可以哥倆好的一起出去玩。」
「森哥,我怎麼看你岳父比你皮膚還好,如果不提前知道年齡,我看你們年紀差不多。」
項一森摸了把自己的臉,咬牙切齒問道:「我有那麼顯老嗎?」
中午,在電站食堂里開席。
阮家四大金剛想為難一下項一森,身邊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個姑娘找他們搭訕。
項一森望着忙得不亦樂乎的四大金剛,朝盧金中豎起了大拇指。還是這小子的辦法損!
俞晴午飯是在卧室里吃的,雖然現在不流行古老婚慶習俗,但阮奶奶未上婚車前不讓她出去拋頭露面,只能呆在卧室等著接親。
酒宴過後,大家又一起去圍觀曬嫁妝,當現代化的電器一樣一樣擺在坪里等着裝車,又不知收穫多少羨慕嫉妒的眼神。
特別是彭國禮,腸子都悔青了,想當初還沒來電站前他就認識了俞晴,可他沒把握好機會。
如果世上有後悔葯,他一定......
悔之晚矣!
磨磨蹭蹭將一切事情搞清楚,一隊車輛出發已經快下午三點了。
等回到市區,先將嫁妝卸下搬回院子裏,到達國營飯店已經是下午快六點了。
來參加婚禮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坐在前面位置的人應該沒幾個普通人,因為她發現有幾位是上次在一中參加會議坐在主席台上的人物。
阮老爺子身邊也坐了幾位重量級人物,不過他們對老爺子說話都透著恭敬。
俞晴驚訝的看着幫忙招待客人的秦書記和全季豐,問項一森:「兩位領導什麼時候來市裏的?」
「下午一起坐車來的。只不過他們在路過飯店時就下了車,沒有去院子那邊。」項一森溫柔地看着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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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一森:「我們終於結婚了,堅持到這裏的朋友,快快投點月票當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