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晴此時恍然大悟,合著你嚷嚷著來我家做客就是饞我家的臘肉?
同時,心裡對常與他們打交道的項一森投去佩服的眼神,還是她老公厲害,將這些老狐狸的心思一猜一個準。
項一森接受到她的眼神,沒給她一個表情,坐在那照樣慢條斯理地吃他的飯。心裡卻哼了哼,這仇他記在本本上了,沒有補償他是不會原諒她的。
送走客人,阮奶奶和項父都午休了,俞晴才湊到項一森身邊,感慨道:「沒想到兩位領導曾經還在你爸手下做過事。」
「算是共事,他們那時只是負責研究所的安保。」項一森糾正道。
俞晴笑了笑,「其實全叔也認識我爸,只是他自己還不知而已。」
「他認識你爸?」項一森好奇全季豐怎麼認識沒見過面的老岳父的。
「嗯。」俞晴將他們上次去省城的事細節說了一遍。
項一森反應過來,上次他們去過省城。心裡對這位泰山大人產生了興趣,腦子裡自動生成一副中年硬漢的形象。
第二天吃過早飯,項一森和項父一起出了門。
兩個小時不到,項父就帶人拉了一板車的蜂窩煤回來,「晴晴,你看這些煤放在哪兒?」
「爸,這些煤炭你從哪兒買來的?」俞晴讓拖板車的男人將蜂窩煤搬進廚房的角落裡放好。
「是一森定好的,我只是負責帶這位同志拉回來。」
「哦,知道了。」
俞晴記起來了,前兩天她是對項一森說過這件事,主要是怕停電沒法煮飯菜。
項父將手中新買的火鉗遞給她,「這個給你,你看著他搬,我去屋喝杯水。」
「謝謝,爸,你進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行。」俞晴接過,趕緊讓他進去休息。
等蜂窩煤搬完,送走拖板車的同志,俞晴將掉了一地的煤炭渣子清掃乾淨,抬腕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又到了快煮中飯的時候了。
洗了手進屋拿了一個蘋果出來,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上,微眯著眼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有點神思不屬。
「咔嚓!」
咬了一口蘋果,這樣每天在家當煮飯婆的日子太磨練一個人的意志力了,身心都想自暴自棄,就這樣躺著當鹹魚多好,有的吃有的穿,那麼努力奮鬥為了什麼?
腦子裡又不允許自己這樣頹廢下去,時時提醒,這只是暫時的安逸,不要讓惰性成長下去。
就如每天努力碼字的作者一樣,腦子裡想著加油碼字,你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眼皮卻已經快耷拉下來了,手卻還在奮力地刷著手機...
就在俞晴快要睡著時,阮奶奶的聲音響了起來。
「晴晴,想睡就回屋睡,在這兒睡容易著涼。」
說著,阮奶奶撿起地上吃了一半的蘋果,心疼道:「你這孩子,怎麼吃個蘋果也能睡著,昨晚幹嘛去了?難道是因為做賊去了,所以沒睡飽?」
俞晴搓了搓臉,讓自己精神一點,看來這人就不能太安逸,要不然太容易懈怠了。
「奶奶,你起來了?」
「嗨,人年紀大了,坐著想睡,真真正正躺在床上又睡不著,在樓上收拾行李呢。你不是說明天要回電站,我跟著你一起去。」
俞晴打了個哈欠,「你不是說在這兒等爺爺他們?」
「你不在這兒,我在這兒住著不方便,況且,我跟著你去了電站,你爺他們來了,自會去電站找我的。」
俞晴想著奶奶在這兒沒人照顧,她也不放心,跟著去電站也好,在自己身邊總能照顧到她。
「好,那明天我們一起回去。」
至於項父,就交給項一森自己照顧吧。
結婚的日子沒幾天了,他們倆也該分開了。
中午項一森回來交給俞晴一張營業執照,有點像獎狀,法人代表、主營、日期和地址都要手寫。
俞晴有點明白了,這個時代的很多證件都靠手寫,比如像上次那高中畢業證一樣。
「主營怎麼沒寫?」
看著只填寫了法人代表和日期的執照,難道這主營還能自己隨便填?
項一森動作熟練地接替她炒菜的任務,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不知道你那店子準備賣什麼,所以沒填,你決定賣什麼了,在上面填上去就行。」
「還能這樣?」俞晴有點激動地看著營業執照,「辦這證件的人應該是你的熟人吧?」
「嗯,有點交情。」
「難怪。」
俞晴興奮地揚了揚手上的『獎狀』,「下次我去找個相框將它框上,到時店鋪開業就將它掛在店鋪里。」
這以後就是她的鎮店之寶了!
項一森翻動著鍋里的菜,回頭笑問:「需要我幫忙嗎?」
俞晴從身後抱住他的腰身,臉頰貼著他的挺直的背脊,「不用,你每天也挺忙的,這點小事我自己就能搞定,把你累壞了我心疼。」
說罷,隔著衣服親了一下他的脊骨。
項一森背脊微微一僵,唇角輕輕揚起,輕咳兩聲,語氣充滿無奈地說道:「咳咳...晴晴,你再這樣,我等下會將鹽當成糖放了。」
「呵呵...」俞晴先鬆了手,靠著他的背輕笑出聲,「真捨不得你,恨不得天天黏著你,可是現實不允許。」
說罷,還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側腰。
「呵,別鬧,我在炒菜。」全身一僵,項一森滿眼無奈,他的腰間癢肉多,怕是這女人還不知道。
要不是家裡有長輩在,這會兒他一定要扛著她上樓,好好懲罰一下她。
「等五一過後,你記得讓華哥去店鋪刷大白。」俞晴真怕他將菜炒糊了,於是說起了正事,「四月底這幾天,我不在你身邊要注意身體,按時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老婆。」
俞晴發現老婆二字從項一森的嘴裡說出來,格外動聽是怎麼回事?
嘿嘿,平時這男人不經意間總是能說出情話,她也要像他學習,偶爾也要說一兩句暖暖他的心。
以前聽別人說婚姻是需要經營,她想大概他們倆的這互動也算是經營的其中之一吧。
「你身上的錢真的夠用嗎?」
「夠,你都問了好幾次了。」
「是嗎?」
「嗯。」項一森湊到她耳邊,輕聲的說道:「我真有錢,老頭子這次過來給了我一千,辦酒席請客足夠了。」
「哇,真夠大方的。」
不過,沒她爺奶和爸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