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聽到陳遠說話的語氣,看到他的舉止神態,微微一怔。
這種年輕人,倒是不多見。
來到了綜合管理處劉主任府邸,在大管家福伯面前,竟然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
「你真有本事?」福伯再次開口詢問道。
「是騾子是馬,總得遛一遛才行。」陳遠笑著說道,「我就算把自己吹的天花亂墜,你也得相信才行啊。」
福伯開口說道:「好,既然你那麼自信,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診斷出我的問題,我就冒死帶你去見劉公子。」
「你的問題太簡單了。」陳遠隨意地說道,「酒色傷身而已,福伯最近桃花有點多啊,身體吃不消,節制一下就行了。」
啊?
福伯聽到陳遠的話,老臉一紅。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
福伯的確就好這一口,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有點虧空了。
「咳咳。」福伯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道,「我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我這就帶你過去,嘿嘿。」
一眼就能切中要害,這種人,值得福伯去冒險。
他走在前,陳遠跟在後面。
下人偷笑,被福伯訓了一頓。
劉公子的府邸,打造的如夢如幻,但卻缺少了一份生機,顯得十分冷寂。
下人們來來往往,都低著頭,走路的速度也很快。
別說歡聲笑語,就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陳遠來到這裡,心情都感受到了壓抑,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一棟房子前。
聚集了不少人。
「劉主任,人帶過來了。」福伯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
「劉主任好。」陳遠打了聲招呼。
被喚作劉主任的老者,看起來有些滄桑,目光落到了陳遠的身上,眼神里滿是疑惑!
「福伯,你別開玩笑了。」大長老沉聲說道,「趕緊把人帶走,浪費大家的時間不說,你想害劉公子嗎?」
「大長老,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帶人過來給公子治病,完全出於好心,你怎麼能這麼說?」福伯冷哼一聲,不服氣地說道。
大長老沉聲說道:「不用了,我已經請來了神醫,你帶來的這個年輕人,就算跟陳遠提鞋都不配。」
福伯眉頭緊皺,還想開口說什麼。
劉主任主動打斷了,說道:「沒錯,福伯,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治療公子的事情……交給大長老吧。」
態度不容置疑。
很顯然,劉主任不相信福伯。
這也不奇怪,福伯之前請的幾個人,不僅沒有治好公子,反而讓公子的病情加重了。
為此,福伯的地位下降不少。
福伯為了挽回自己的地位,挽回在劉主任心中的態度,這才四處尋醫,可惜都沒有結果。
要不是如此,陳遠這麼年輕,福伯也不會帶他來嘗試。
為的就是再搏一把。
沒想到,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是。」福伯看到劉主任態度堅決,只能點頭答應下來,如果惹得劉主任不高興,後果不堪設想。
大長老朝著福伯投來挑釁的眼神。
「我們走。」福伯就要轉身離開。
陳遠傳音說道:「福伯,不要這麼輕易放棄,人沒有治好之前,我們都是有機會的。」
福伯站住了。
「咱們就在這裡等著,如果那名神醫醫治不好,你也可以趁機奚落大長老幾句,找回面子啊。」
「又或者說,到了那個時候,劉主任改主意了,同意讓我治療呢?」
陳遠進一步勸說道。
非常有道理。
福伯剛才有些魯莽了,聽到陳遠的一番話,冷靜下來,也不打算離開了。
「怎麼了,還不走,想要留在這裡丟人嗎?」大長老也關注著大長老的一舉一動,適時地嘲諷道。
福伯開口說道:「大長老,既然你都請來了神醫,我當然要留在這裡了,等到劉公子被治好了,我說一句恭喜,不過分吧?」
「說的好聽。」大長老冷笑道,「既然你願意留在這裡丟人,我也不攔著,讓你見識一下神醫的厲害。」
話剛說到這裡,一名白鬍子老者飄然而至。
從上到下,散發著一股仙氣。
地仙巔峰,乃至天仙高手。
這種級別的強者,擁有獨特的魅力,可以感受到與眾不同的氣息。
就連陳遠,也為之一振。
這名老者,絕對有兩把刷子。
「司馬神醫,你終於來了。」大長老上前一步,開口說道,「這位是劉主任。」
「嗯。」司馬神醫微微點頭。
劉主任上前一步,主動伸手說道:「司馬神醫,你能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我感到很榮幸。」
「犬子身患疾病,急需治療,希望司馬神醫能夠伸出援手,幫我一把。」劉主任的態度很謙卑。
「放心吧,劉主任,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手到病除。」司馬神醫開口說道,「走,帶我去看看。」
「請。」劉主任趕緊開了口。
他們剛要進門,大長老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福伯,既然你也帶來了神醫,也想在第一時間恭喜劉公子,不如進去一塊看看吧。」
還有神醫?
司馬神醫聽到這句話,臉上寫滿了不快。
「哪位是神醫?」司馬神醫開口說道。
「就是那個。」大長老唯恐天下不亂,指著陳遠說道。
司馬神醫的目光落到了陳遠的身上,停頓了三秒鐘,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可笑,真是太可笑了,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這種毛頭小孩子,也能稱得上神醫了?」
「現在神醫的頭銜……這麼不值錢了嗎?」
一連串的奚落。
劉主任有些不高興。
福伯趕緊打圓場,說道:「司馬神醫醫術高超,我們是過來學習的,請給一個機會,好嗎?」
忍辱負重。
「這還差不多。」司馬神醫也沒有多說,快步往裡面走。
大長老更加得意了。
福伯也跟了上去,面色不改,依舊保持著淡然。
嘖嘖。
陳遠看到這一幕,感慨不已,大勢力之間的鬥爭,果然激烈。
大長老,福伯,都是老狐狸。
深藏不漏。
尤其是福伯,之前略微有些失態,經過調整之後,面對大長老的奚落羞辱,也沒有絲毫表現不滿。
只有陳遠知道,他在等,等著司馬神醫治不好,再狠狠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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