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和姚殿長比試的情況,一下子傳開了,整個鳳尾城,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有人說陳遠贏了。
有人說,姚殿長才是最終的勝者。
現場圍觀的修鍊者不多,知道實情的少之又少,他們先入為主,認定陳遠的煉丹技術不如姚殿長。
「那個陳宗主,年紀輕輕當上了宗主,的確有兩把刷子,但太浮誇了。」
「沒錯,這次和姚殿長的比試,肯定買通了一部分修鍊者,到處散播謠言。」
「呵呵,沒用的,聽說姚殿長已經告到城主哪裏了,馬上就會水落石出。」
那幫人,根本不看好陳遠。
那些目睹事情經過的人,有一部分,礙于丹神殿的壓力,也不敢替陳遠說話。
當然了,玄天宗這邊的人,都站在陳遠這一邊。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別人根本不相信他們。
路長老等人也相當鬱悶,找不到對策,只能把事情告訴了陳遠。
「不用着急,我已經告訴了紀興寧大人,執法隊的人,應該會傳召姚殿長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陳遠開口說道。
「可是……姚殿長的實力那麼強,就怕……」路長老一行人,還是很擔心。
陳遠笑着回答道:「擔心也沒用,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他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
路長老等人,臉上陰晴不定。
陳遠給他們的感覺,實在是太淡定,太自信了。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他就沒有慌亂過。
陳遠來到了紀興寧的府邸。
「陳宗主,你真是會捅婁子啊,竟然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紀興寧看到陳遠,笑着說道。
「沒辦法,紀大人,別人想要對付我,都到家門口挑釁了,我難道還不接招嗎?」陳遠回答道。
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紀興寧搖了搖頭,說道:「你可以認慫啊。」
「那不是我的性格。」陳遠回答道。
「你真的贏了?」
「當然。」
陳遠點了點頭。
紀興寧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知道陳遠的煉丹水平不錯,但要說壓制了姚殿長,絕無可能。
「你看看這個吧。」陳遠拿出了陣法影像。
姚殿長看完之後,心裏震撼不已,沖着陳遠豎起了大拇指。
「好樣的,陳遠,你太厲害了。」
「沒想到你的煉丹水平,竟然達到了這種地步。」
「有了這個證據,讓姚殿長認輸,還是不成問題的。」
紀興寧笑着說道。
「丹神殿太囂張了,趁著這個機會,重挫他們的銳氣,也是不錯的。」
「紀大人,這麼好的機會,只用來對付丹神殿,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陳遠意味深長地說道。
啊?
紀興寧聽到陳遠的話,不由地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陳遠。
那模樣,好像打量外星人似的。
「陳宗主,你還想怎麼樣?」
「紀大人,我就不把你當外人了,我攤牌,我想當城主。」
當城主?
紀興寧聽到陳遠的話,剛剛喝進嘴裏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
有沒有搞錯!
竟然想當城主。
「陳宗主,你是不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紀興寧變得嚴肅起來,「就算你贏了姚殿長,也不可能成為城主。」
「紀大人,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不要着急下結論。」陳遠邪笑着說道。
招牌式的詭異笑容。
紀興寧看出來了,陳遠肯定一肚子壞水,興緻也被勾了起來。
「你說,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麼當城主。」
「我當時贏了姚殿長,他不願意兌現諾言,我說找執法隊,他說找城主。」
「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肯定和洛城主勾搭上了,城主看我不順眼,肯定要針對我,這個沒毛病吧?」
陳遠開口詢問道。
紀興寧點了點頭,他已經做好了跟城主過招的準備。
「如果洛城主知道我有陣法影像,肯定不會支持姚殿長,所以那傢伙再彙報情況的時候,肯定會省略這個環節,這樣才能拉攏城主幫忙。」陳遠繼續分析道。
「接着說。」紀興寧沒有想到問題所在。
陳遠開口說道:「如果紀大人先不要出面,讓洛城主審理這個案子,他肯定會偏向於姚殿長。」
「只要抓住這個錯誤,把這件事情放大,就可以彈劾洛城主了。」
彈劾?
「陳宗主,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洛城主在鳳尾城耕耘那麼多年,人脈關係很廣,不是那麼容易彈劾的。」
「再說了,就算真的彈劾了,你就保證別人會選你嗎?」
一切的一切,在紀興寧的眼裏,看起來都是不可能的。
「紀大人,你按照我說的辦就行了,至於能不能成,就看我的造化了,怎麼樣?」陳遠沒有透露太多。
「陳宗主,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紀興寧還是不相信。
陳遠有些急了,再次說道:「紀大人,我就問你,願不願意?」
「好好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就在城主府邸外面。」
「如果你撐不住洛城主的壓力,一定要第一時間傳音給我,我也能進去保你。」
紀興寧把陳遠當成了朋友,擔心他出什麼岔子。
「多謝紀大人,我會注意的。」陳遠笑着說道。
二人又聊了幾句,這才分開。
正如陳遠所料,姚殿長接到執法隊的傳召,第一時間來到了城主府邸,把事情告訴了洛城主。
至於陣法影像的事情,他隱瞞了。
姚殿長也不相信,陳遠佈置了什麼陣法影像,他根本沒有查探到,以為陳遠就是嚇唬他的。
「豈有此理!」
洛城主聽到修改版的情況,氣得不輕。
他相信姚殿長。
區區陳遠,在煉藥上面,怎麼可能是姚殿長的對手呢?
「那小子自從當了宗主之後,跟我們丹神殿過不去,還挑釁洛城主您的威嚴。」
「我覺得,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打擊他,把他廢掉,趕出鳳尾城。」
姚殿長一不做二不休,使勁添油加醋。
「你說的沒錯,既然打賭了,就要信守諾言。」洛城主陰笑着說道,「把他叫過來,我親自來審問這件事情,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執法隊的來了,也沒有證據。」
「洛城主心思縝密,佩服,佩服!」姚殿長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