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棟大人,你的眼睛應該沒有花,我看到的也是這樣。」巫老嘴上這麼說,依然不確定,「汪夕瑤,我說的對不對?」
汪夕瑤再次咽了口唾沫,說道:「對,沒錯,咱們宗主,的確贏了。」
贏了!
金丹期三層,擊敗了金丹期八層。
這是何等的逆天?
「太好了,虧我們之前還擔心,還是宗主厲害啊,運籌帷幄!」藍棟激動地說道。
「以後啊,咱們也別瞎費心了,宗主說能完成的事情,肯定錯不了。」巫老笑着說道。
汪夕瑤也點了點頭,興奮地補充道:「宗主就是我的信仰!」
陳遠戰勝對手,對他們來說,絕對是極大的鼓舞。
信心爆棚!
反觀玄天宗的那些修鍊者,一個一個面面相覷,瑟瑟發抖。
隊長都跪下求饒了,他們還敢上嗎?
找死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陳遠依舊默不作聲。
金丹期八層修鍊者,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難道說,他剛才擊敗我,也是強弩之末,已經到極限了嗎?」
他磕頭求饒的時候,釋放氣息查探。
陳遠在恢復體力。
果然如此。
「這個混蛋,竟然……把我給騙了。」
金丹期八層修鍊者想到這裏,就要出手,但很快停了下來。
不對,萬一是個誘餌,怎麼辦?
他是玄天宗的高手,在大隱世界之中,經歷了無數場廝殺。
什麼樣的場景沒有見過?
爾虞我詐,太多太多。
「你們這些人,趕緊動手。」金丹期八層修鍊者,傳音給了手底下的人,讓他們出招。
啊?
那四名修鍊者聽到之後,全部怔了一下。
「隊長,不是,那什麼……你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怎麼可能贏他?」
「是啊,隊長,不帶這麼玩的,你還跪着呢。」
他們傳音回應起來。
「你們懂個屁,我跪在這裏,並不是真的求饒,而是戰術。」
金丹期八層修鍊者傳音解釋道。
戰術?
「我這麼做,就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這個時候,你們動手,剛剛好。」
「他之前的底牌,跟我戰鬥的時候,已經用光了,他現在正在恢復傷勢,不可能再爆出殺招了。」
幾名修鍊者聽到之後,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觀察了一下。
果然如此。
「快點,他身上有不少資源,只要將他拿下,東西就是我們的了。」
「還有一點,咱們就能暢通無阻地完成任務,回到宗門,也能領取獎勵。」
金丹期八層強者,繼續給他們洗腦。
四名修鍊者,已經涌動氣息,蠢蠢欲動。
陳遠在修復傷勢,但也沒有大意,一直觀察著對方的情況。
有異常。
「如果戰鬥一結束,你們就來對付我,我或許不是你們的對手。」
「但現在……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你們再來,找死!」
陳遠涌動氣息,毫不猶豫地攻擊出去。
轟!
他腳踩飛天遁,使出了萬劍歸宗,隨之就是魂噬。
距離他最近的金丹期五層強者,根本不是對手,靈魂瞬間被吞噬了。
當場斃命。
嘶!
漫天涼意,席捲而來。
金丹期五層啊,被陳遠一招秒殺。
這傢伙,也太逆天了吧?
剩下的三名修鍊者,本來還想戰鬥,看到這一幕,全部傻了眼。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再來。」陳遠喊了一嗓子。
撲通,撲通,撲通……
三人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額頭上,後背,儘是冷汗。
太恐怖了。
陳遠的手段,遠遠超過他們的想像。
三人在心裏,已經開罵了,隊長祖宗十八代,都被他們問候一遍了。
陳遠拍了拍手,步步緊逼。
他剛才使出殺手鐧,體力再次消耗,趁着他們不注意,又服用了大量的丹藥,補充體力。
慶幸的是,身體機能,正在快速修復。
沒有暴血丹加持,一招幹掉金丹期五層,也非常驚險。
「還有誰不服氣的,可以站出來,跟我打。」陳遠開口說道。
「不敢了,我們錯了。」
「都是他,是他指使我們的,說你到了強弩之末。」
「對,我們是無辜的,我們被蒙蔽了眼睛。」
三人一下子把隊長出賣了。
「你們……胡說八道。」金丹期八層修鍊者否認道,「我什麼時候下達指令了,明明就是你們自己,你們想對付陳遠大人。」
「不是我們,是你。」
「是你。」
他們狗咬狗爭吵起來。
「都給我閉嘴。」陳遠涌動能量,每個人給了他們幾耳光子。
打的牙齒掉落,鮮血直流。
誰也不敢吭聲了。
「把他們都帶走。」陳遠朝藍棟他們喊了一嗓子。
「是,宗主。」藍棟一行三人,趕緊走了過來。
陳遠看到他們有所顧忌,說道:「放心吧,我剛才已經靈魂攻擊了,他們就算恢復傷勢,戰鬥力也達不到金丹期了。」
強悍!
藍棟、巫老和汪夕瑤三人,對陳遠更加佩服了。
戰鬥結束了。
他們很快離開了。
陳遠還是沒有暴露出異火,殺手鐧,不能一下子用完。
再說了,剛才的戰鬥,也不適合使用異火。
「對付金丹期八層的時候,有兩招出現了失誤,應該……」
陳遠回去的路上,也沒有閑着,一直在回憶剛才的戰鬥,一直在分析。
只有糾正了錯誤,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才能一往無前。
而戰鬥場地的不遠處,仍然是一片沉寂。
「老大,我們……是不是要走了?」觀察員開口詢問道。
「走吧。」呼延雲菲嘆了口氣,回答道。
這一次,失算了。
觀察員看到呼延雲菲情緒不佳,開口安慰道:「那傢伙不過是巧合罷了,實際上根本沒有那麼強,純粹是假象。」
假象?
「你真是這麼認為的?」
「當然了,他哪有那麼強。」
呼延雲菲聽到這裏,眉頭緊皺,目光死死地鎖定了觀察員。
觀察員被這麼盯着,有些心虛,大氣都不敢喘。
「你的格局太小了。」
「如果目光僅僅局限於此,不可能有什麼大氣候。」
呼延雲菲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
壓力解除。
觀察員怔了一下,恍惚間,在心中說道:難不成,那個傢伙,真的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