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跟蹤李文斌？」

當天晚上，施澤生在和歐詠恩進行一次激烈的大戰後，隨口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歐詠恩顯得很驚訝。

「就你那蹩腳的跟蹤技巧，在專業人士的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施澤生隨意的道。

「聽你的意思，你也在跟蹤李文斌？」歐詠恩問道。

施澤生點了點頭：「李文斌在立法會上的那一出，是誰都覺得有問題。」

「你們劉sir這次鬧的挺大的，要是在沒有進展的話，他估計會很危險。」歐詠恩隨口道。

施澤生倒是不在意：「這是上面的事情，我想管也管不到。不過劉sir和你師父包括李文斌他們都一樣，他們都不想當棋子。」

「棋子與棋手，不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

說完這話，歐詠恩看著施澤生問道：「馬上就要一年了，你的選擇是什麼？」

面對歐詠恩的提問，施澤生平靜的道：「我依舊是那個選擇。」

「果然，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歐詠恩好像並不意外施澤生的選擇。

「抱歉！」施澤生只能說對不起。

「不用道歉，」歐詠恩微微一笑道，「至少這段時間我很開心。」

雖然歐詠恩在笑，但是施澤生能夠看出她背後的悲傷。

施澤生沒有說話，他這種人也沒有資格安慰歐詠恩什麼。

到了第二天，跟蹤依舊在繼續。

反正這些人也算是新一代的精英，這次權當是積累經驗了。

至於李文斌會這麼想，施澤生也不打算管了。

畢竟李文斌當時說那些話的時候，肯定已經考慮過後果了。

在那些警員們去工作的時候，施澤生偷偷翹班在一間咖啡廳與歐詠恩以及馬藹琳見了面。

「這次邀請你們來，算是為一年前的事情畫上一個句號。」等施澤生到了之後，歐詠恩開口道。

從隨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歐詠恩遞給了施澤生：「這是離婚協議，你簽了吧！之後的事情，我會搞定的。」

面對歐詠恩遞過來的離婚協議，施澤生也沒有猶豫，接過來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實，如果我們不是情敵，我們或許能當朋友。」馬藹琳開口道。

歐詠恩看著馬藹琳道：「一次的勝利不代表永遠的勝利，不到最後一刻，誰勝誰負都說不準。」

「至少我現在贏了。」馬藹琳並不在意歐詠恩的話。

「你現在可以離開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阿生現在還是我的。」歐詠恩平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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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歐詠恩的話，讓馬藹琳有些不爽。

不過對方已經信守承諾，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滿的看了一眼施澤生，馬藹琳氣呼呼的走了。

在馬藹琳離開沒多久，施澤生和歐詠恩也先後也離開了。

畢竟是翹班出來的，時間太久也不好。

「施sir，你事情辦完了？」看到施澤生回來，姚瑤問了一句。

點了點頭，施澤生問道：「怎麼樣？」

「沒什麼情況，一切正常。」

「彙報一下目標昨天晚上的行程。」施澤生吩咐道。

「大部分時間都在家，不過中途去了一趟中環的一家雪茄俱樂部。進去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出來了。」姚瑤彙報道。

聽到這個消息，施澤生問道：「有沒有人跟進去？」

「沒有！那是一個私人會所，沒有會員是進不去的。」姚瑤搖了搖頭。

「在目標進入的前後半個小時，有哪些人出入？」施澤生繼續追問道。

「這個，」聽了施澤生的提問，姚瑤支支吾吾的道，「不知道。」

「不知道？」施澤生皺起了眉頭，「你們難道沒有安排人在外面盯梢？沒有人去查附近的監控？」

「抱歉施sir，沒有。」姚瑤低著腦袋道。

施澤生有些無語：「這些事情我雖然沒有教過你們，但是你們難道不會自己動動腦袋嗎？」

有些經驗施澤生故意沒有說，就是想讓這些人自己思考如何去做。

現在看來，施澤生高看這些人了。

「抱歉施sir，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查監控。」姚瑤決定盲羊補牢。

施澤生擺了擺手：「不用了！如果對方不想我們查到，那些監控早就沒有了。就算有，也查不到什麼。」

都是老狐狸了，當然知道要如何避免監視和躲避監控。

反正那些跟蹤的人也是用來警示的，只是這些人也太菜了一點。

「施sir，這也不能怪我們。我們都是新手，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姚瑤決定辯解一下。

「你多大了？哪一年加入警隊的？」施澤生忽然問道。

「25了，07年加入警隊的。」姚瑤乖乖的回答道。

「我也就比你早兩年加入警隊，這些事情同樣也沒有人教我。所以，不要用新手這種事情來掩飾自己的錯誤。作為一名警察，要學會總結和思考。」施澤生教訓道。

「知道了，施sir。」姚瑤都囔了幾句，就沒在說話。

施澤生的耳力驚人，當然聽到姚瑤在吐槽自己。

不過施澤生也沒有心思教訓她，就當沒聽見。

「再監視兩天，再給你們測試一下。如果有所進步，你們就可以回去了。」施澤生看了一眼各個小組的報告，隨口說了一句。

一聽到這個好消息，姚瑤整個人都精神了：「真的嗎？」

「前提是你們的測試能讓我滿意，不然就延遲畢業。」施澤生平靜的道。

「什麼嘛！」姚瑤一聽，整個人都沒有精神了。

見姚瑤這樣，施澤生道：「失去親人雖然痛苦，但是要學會面對。你明明有能力做的更好，卻不肯去做。我認為你這樣，有些對不起你身上的制服。」

「施sir，你沒有經歷過我的人生，請不要隨意的發表評論，ok？」姚瑤顯得有些不滿。

「03年亞洲銀行搶劫桉，我的父母在行動中全部中槍身亡了。」施澤生平靜的道。

「我當時痛苦到想去自殺，但是我最後選擇了放棄。因為我想讓他們知道我不會因為這點痛苦而活的不開心，所以我決定去當警察，主動去面對。」

說到這裡，施澤生拍了拍姚瑤的肩膀：「所以要學會面對，不然一輩子只能活在痛苦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