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也有可能會導致敵人忌憚起來，過度提高警惕，又或是直接失去理智，導致局面也跟著失控，甚至是碰到一些變態的話，反而會讓對方興奮起來，那可能就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反作用了，相當於給敵人加了個buff。

尤其是氣勢屬性嚴格來說是建立在「氣質」或者說「氣場」這一基礎上的。

就好像佐野穿上特攻服后，獲得了「不良」和「極惡」兩個效果共計四十氣勢屬性的加成，這些氣勢加成，會讓佐野在別人的第一印象里，就是個「惡人」。

而這種氣質，在替佐野避免掉了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煩的同時，也會給他招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正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就有一群不良少年主動上來挑事。

其實佐野心中是嚴重懷疑，前天晚上的毛利蘭，很可能就是因為被自己的氣勢屬性給刺激到了，才會上來就給他一腳……

另外，佐野還懷疑，他跟琴酒撞上的那天，之所以會打起來，也是互相受到了對方氣勢屬性上的一定影響。

反正特攻服那總計氣勢+40的兩個效果，也就那樣了。

除了嚇嚇普通人，以及一些單獨一個或幾個人的小卡拉米以外，感覺就是完全的一個嘲諷光環。

佐野吐出一口氣，他也不知道一百的氣勢屬性加持，到底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效果，如果不行的話，那恐怕這就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裝飾品了啊。

還是得實驗。

……

晚上八點多，米花公園大門口處，佐野正坐在暴走小電驢上等待，而在百無聊賴地等了近十分鐘后，一輛眼熟的黑車終於飛速駛來，吱地一下停在了不遠處。

前天晚上的長發男和墨鏡男分別從副主駕駛上下了車，來到佐野跟前。

佐野上下打量了那長發男一眼，試探性地問道：「琴酒……」

琴酒眼神多出一絲波動，佐野立馬確定了猜測，在後面跟上兩個字：「大人。」

「哼。」

琴酒冷哼一聲：「波本那個傢伙，還真是有夠話多的。」

「是的呢。」

佐野點頭贊同道：「他昨天跟我說了很多你的壞話，說你不近人情，半天憋不出來一句好話什麼的。」

琴酒冷冷地看著佐野，就好像在對方臉上看到了「打起來，打起來」幾個大字。

「就別挑撥離間了，拱火都拱得這麼沒水平。」

佐野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而琴酒則是上下打量了佐野一番，問了另一件事。

「你是，黑色死神的成員？」

黑色死神……的成員？

佐野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黑色死神的這個外號他是知道的，但黑色死神的成員又是個什麼鬼？

難道還有個剛好和自己外號撞名了的黑色組織？

可是即便如此，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什麼意思？」

本著不懂就問的原則，佐野選擇了直接詢問。

而聽到佐野的問題，琴酒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前天晚上，東京的不良少年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傢伙，沖翻了幾十個暴走組織並創建了一個名為黑色死神的暴走組織。」

「這個組織雖然只是創立了一天，但目前總人數已經接近一千，是東京最大的暴走組織，他們採取的統一服裝，貌似就是你現在穿著的特攻服，不是嗎。」

還有這事？

佐野若有所思地摩擦了一下手指。

琴酒把事情說得那麼詳細，自然不可能是撞名那麼簡單了，這是有人在借著自己的名頭搞事啊。

明明才過去了一天多的時間，居然就連服裝都給統一了，效率還挺快。

現在這個年代，會穿特攻服的人本來就少，更何況還是佐野這樣風格鮮明的特攻服，所以琴酒現在懷疑他是黑色死神的成員，倒也很正常，只是……

「你一個……殺手，還關心不良少年們的遊戲？」

面對佐野的疑惑，琴酒只是淡淡地給自己點了根煙：「畢竟是和你有關的東西，我自然是要多調查一下。」

佐野有些詫異地輕笑一聲：「你們對一個外圍成員，都這麼上心的嗎，我有點受寵若驚了啊。」

「行了，別說廢話，說正事。」

琴酒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文件給佐野：「這裡面是給你的任務，完成它，你就是我們的人，沒有固定工資，想要錢就得做任務都有獎金，當然有任務了你也沒資格拒絕，任務期間的外勤花費組織會全部報銷。」

佐野挑了挑眉，除了最後一項還算優點外，沒有固定工資，只有做任務才有獎金，有任務還不能拒絕。

這特么不純純怨種打工人嗎？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佐野看了一眼琴酒插在兜里的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接過文件。

咳，倒不是佐野怕琴酒掏槍，只是系統有任務，所以他才順水推舟而已。

佐野也沒急著打開文件，而是和琴酒閑聊起來。

「為什麼要招我進門，我除了打架，可是什麼都不會的啊？」

「會打架就夠了，別的，可以慢慢培養。」

說到這個，琴酒忽然問道：「黑色死神里，像你這樣能打的人有幾個？」

佐野眉頭一挑，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傢夥，這是已經認定了自己是黑色死神的人啊。

而且居然還打算從自己這「挖牆腳」，雖然佐野也是剛剛知道自己有牆腳，但這個酒廠，就真的那麼缺人的嗎。

「沒了，我就是最能打的。」

佐野回答道。

琴酒眯了眯眼，問道：「那個黑色死神，該不會就是你吧，這個暴走組織，也是你一手創立的？」

佐野攤了攤手，也沒否認：「有什麼問題嗎？」

琴酒嘴角泛起一抹難以察覺到的弧度，搖了搖頭：「沒有，這樣才是正常的。」

「不過既然你有那麼多小弟，那就再看看這個任務好了。」

好像是本著物盡其用的想法，琴酒又拿出一份文件給佐野：「這個能做的話就做，不能做的話就算了，本來就不是給你們這些外圍成員做的。」

佐野接過文件，依舊沒有打開，只是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你和那個波本，都是核心成員吧，要怎麼做才能晉陞到這個層次，別告訴我要熬資歷。」

「剛進來就想做核心成員，你想得也太美了些。」

琴酒吐出一口煙：「熬資歷只是其中一種方法，只要你表現得足夠優秀，明天就晉陞，也未嘗不是不可能。」

「懂了。」

佐野比了個ok的手勢，便準備騎車離開，可琴酒卻是又出聲叫住他，隨後遞了張表格給他。

「算是入職申請書，填好了下次見面給我，我會主動聯繫你的。」

好傢夥，這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的犯罪組織，居然還有入職申請表嗎，這麼……正規化？

佐野掃了一眼那張表格，聯想到琴酒剛才企圖「挖牆腳」的行為，以及最開始接近於「背調」一樣的言語，心中不由得懷疑起來。

這琴酒，該不會是酒廠的人事部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