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金髮聖子正在召集所有正在精神病院搜查的隊伍, 整理如今所得的所有情報。
在冰冷的系統提示出現後，所有人的動作全部爲之一頓。
【S級練習生諸葛暗。已通關】
沒人能夠形容聽到這條系統提示後，精神病院裡其餘練習生的心情。
大概每個人都是懵逼的。
就別說練習生了, 就連上帝視角的直播間和觀衆們同樣一片震驚。
【臥槽, 不是, 諸葛大佬他怎麼就知道了答案？剛剛那幾十分鐘裡發生了啥？】
【他們剛剛憑空消失了一下, 然後諸葛大佬就宣佈通關了, 我滿頭黑人問號】
【等等等等，我？？？？？我緩緩跪下了，真的給跪了, 這第二天都還沒過半啊，難度接近S級的關卡啊！！】
【樓上的你不是一個人, 我也在跪着看直播......絕了】
【無限循環裡是不是換了一批人啊, 你們想想當初在‘詛咒面具’里人家諸葛大佬幹過什麼, 就會覺得這次快速通關也不算什麼了，不然你以爲人家大佬的no.3是白撿來的？】
【可是主線任務不是要待夠時長嗎？難道是特殊情況？】
“諸葛暗通關了？！”
沉默了片刻後, 大家纔不敢置信地交頭接耳，爆發出劇烈的討論聲。
這時，秦也正好把負一樓所有搜查的小組全部帶了上來。
“他們兩個新人不久前在洗手間裡得到了新情報。”
他指了指站在他身後的兩個新人，“你們和聖子大人說吧。”
“聖、聖子閣下。”
面對着no.7，那個嗓門有些大的新人明顯十分緊張, 說起話來支支吾吾。
“別怕。”彌賽亞溫和地說, “說出你得到的情報即可。”
“就在剛纔, 我和徐文吉一起在負一樓的廁所搜查。”
新人努力將舌頭捋直, “然後我們發現一個廁所隔間的門怎麼也打不開......就在我們想過去推門的時候, 門忽然開了。黑頭髮的S級和那個長得很漂亮的E級一起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個大男人偷偷摸摸躲在廁所，還是狹窄的廁所隔間裡, 還能幹什麼？
不少人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情。
彌賽亞眉心皺起，“好，辛苦你了。”
本來這聽起來只不過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但結合起方纔的系統提示，其背後的深意便不可同日而語。
“剛剛在樓梯間的時候，諸葛暗和那個白頭髮的E級不是走在一起嗎？”
賀建藍凝視着勺子裡自己模糊的倒影：“白頭髮肯定是把手頭上那條S級道具的線索告訴了諸葛暗，不然他不可能這麼快通關副本。”
如果諸葛暗一個人有脫離副本的本事，那他早通關了，不可能拖到現在。
“依我看，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那個E級給抓回來。”
江源在一旁惡狠狠地說，“他身上的線索肯定至關重要，直接同這個副本的主線有關。”
孟天路也表示贊同，“沒錯，我們現在缺少了必要信息，既然已經出現了通關者，這就意味着那條S級道具的線索肯定至關重要。”
不少老人還在心裡暗自惦記着他們在手術室裡看到的黑色鐵盒。
現在已經出現了第一個通關者，誰也不能確定諸葛暗有沒有拿到那個神秘的S級道具，萬一沒有拿到的話......
“的確如此。聖子大人，我們不能冒險拖到第三天。”
“是啊，第三天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清楚。況且這裡還有這麼多沒有自保之力的新人，全部都需要老人的們的照顧，保不定就會自顧不暇。聖子閣下，您再考慮一下吧！這條線索實在對我們至關重要啊！”
放在平時，一個手握S級線索的E級新人，下場能好到哪裡去？
想要守住財寶，也得要有守住財寶的實力才行。老實說，要不是有個彌賽亞護着，老人們早就使用武力手段脅迫那個白頭髮E級了，哪裡由得他趾高氣揚？
大家竊竊私語，一致將目光轉向了彌賽亞。
在這種缺乏線索又沒有頭緒的情況下，聖子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的當口。
他們都需要一條明路，一條擺在面前的明路。
在生死攸關的面前，人都會變得卑鄙起來。宗九又只是一個E級，誰也保不定這些老人們會不會私下違抗聖子的命令，用其他的手段逼迫他說出那條關於S級道具的線索呢？
在所有人的視線下，彌賽亞疲憊地閉上雙眼。
他終於開口。
“他會加入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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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九推開了病房的門。
高中生就站在外面，眼神不斷地往他身後瞟去：“九哥！”
“九哥你聽到剛纔那條系統提示了嗎！諸葛暗通關了！”
盛鈺臉上滿是震驚，甚至還忍不住揚起手來比劃，以充分表達他如今的心情。
白髮青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是啊，我也很驚訝。”
其實宗九心裡還算接受良好，反正諸葛暗通沒通關和他都沒半點關係，他只知道他已經從諸葛暗身上得到了他所有想要的情報。
真正讓宗九驚訝的，是盛鈺堪稱天/衣/無/縫的演技。
其實從一開始，盛鈺和諸葛暗這兩個人就是宗九頭號排除內鬼嫌疑的人選。
排除盛鈺的原因很簡單。因爲原文根本就沒有他這個人。
從宗九的角度來說，這其實也算還好理解。
因爲他替換了原主，又在練習生宿舍門口說了那樣一番話。就像洛倫茲的蝴蝶效應，南美洲的蝴蝶扇動翅膀，兩週後美國德克薩斯將掀起一陣風暴。在這樣的影響下，劇情出現合理偏差也並不是不可理解。
先前盛鈺在餐廳裡端着餐盤來找他說話時，宗九雖然意外，但沒懷疑到他的頭上。更何況原文劇情裡也有找出內鬼這麼一個隨機任務，於是宗九便先入爲主，覺得既然原陣營就有內鬼，後加入的盛鈺當然不會有問題，便直接將他排除了。
那麼爲什麼後來宗九又如此篤定盛鈺就是那個內鬼呢？
是因爲原文劇情裡提到過的原主死法。
在原文裡，原主這個炮灰花瓶當時約了另外一個新人一起結伴去上廁所。結果十分不幸地在廁所裡遭遇了精神病院副本第一次恐怖事件。
具體是什麼恐怖事件宗九倒是不知道。因爲寫恐怖文的作者在寫第一次死亡時，通常不會寫出具體是怎麼死的，只會不斷渲染恐怖氣氛，外加強調死後屍體的慘狀，以保持神秘和恐慌的氣氛。
但饒是如此，宗九依舊從原文裡得到了一段十分寶貴的信息。
原主進隔間去上廁所，和他結伴的新人守在廁所外面。因爲太過害怕，所以原主特地沒有關廁所門，噓噓到一半的時候就領了便當。
原主的頭直接從脖子上掉了下來，廁所裡理所當然地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響。守在門外的新人根本連看都不敢進去看，嚇得轉頭就跑，結果卻在廁所門口理所當然的慘遭回頭殺。
最後，新人的屍體不翼而飛，原主的頭顱則被做成了人頭拖把，被隨意丟棄在廁所的髒水槽內。
按照這麼個劇情走向，應該是去上廁所的兩個人都死於非命。
而盛鈺卻沒死。不僅沒死，他還準確描述了眼鏡上廁所的經過。
那時，宗九就在袖子裡攥緊了圓珠筆，肌肉緊繃。
兩個一齊送上們來的落單者，鬼難道還會挑着殺？在有着充裕時間的情況下，總不可能只殺眼鏡一個，更何況原文裡可是達成了雙殺成就，這麼一對比下來更顯突兀。
他對盛鈺起了疑心。
爲了驗證這個猜想，宗九隻身潛入異空間的廁所。
順帶一提，宗九隱約知曉這個副本里存在着另一個空間。因爲原文描寫文森特的那一段鏡頭裡，曾經語焉不詳地寫過一段關於負二樓的場景。
只不過剛開始的時候，宗九以爲負二樓是通往異空間的唯一途徑，沒想到單獨落單也會有機率被拖進異空間裡。
宗九在異空間的廁所裡看到了眼鏡的屍體。
果不其然，頸部的切口十分平整，比起所謂那個“存在於異空間裡的鬼怪”，更像是人動的手。
雖然賀建藍看起來人不太聰明的樣子，推斷也漏洞百出，但是還真被他誤打誤撞說對了。
眼鏡是被人爲謀殺的，那個時候的時間並不是整點。
這下，到底誰是內鬼，答案呼之欲出。
可這並不代表結束。因爲這個副本還存在着一個內鬼。
這事宗九不知道諸葛暗清楚不清楚，反正宗九自己清楚的很。
因爲宗九在踢開廁所三個隔間門，檢查了裡面的確空無一人後，還抽空看了眼洗手間的水槽。
水槽是空的。水龍頭下還有一張大大的蜘蛛網，黑色的蜘蛛在上面吐絲。如果有人想往裡面放拖把，肯定得把蜘蛛網搞破才行。
更別說在宗九踢門的時候，眼鏡的頭並沒有像原文裡原主那樣，被做成人頭拖把放進水槽裡。可是後來在彌賽亞帶領着老人們搜尋後，那個拖把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放了進去，說是沒同夥都不可能。
再者，原文沒有盛鈺的出現，主系統卻依舊發佈了隨機內鬼任務。反推理一下很容易得出，除了盛鈺以外，原本的練習生裡本來就存在着另一個內鬼。
會是誰呢？
宗九一邊聽着盛鈺說話，一邊暗地思忖。
盛鈺正繪聲繪色地和宗九形容方纔樓梯間裡的那一幕。
說完後，他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九哥，你看到那兩個人沒有。”
走廊不遠處，兩個新人正有意無意地靠近這裡，就差把“我們在監視你們”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盛鈺：“我覺得他們好像在看我們，怎麼辦？”
宗九不鹹不淡地聳聳肩，“怎麼辦，我們現在可是被兩個大腿都拋棄了，不如先去餐廳看看唄。”
從各種蛛絲馬跡推測看來，盛鈺拿到的內鬼卡應該有着極高的權限。不然無法解釋爲什麼一個F級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人，並且隨心所欲地把屍體趕在宗九之前轉移到異空間。
他百分百擁有諸葛暗口中那個能夠隨意打開異空間的鑰匙，也是維吉尼亞密碼通過密鑰加密之前的原文。只要得到鑰匙，便可以通關普通卡主線任務，諸葛暗就是最好的例子。
宗九很好奇盛鈺的目的是什麼，他拿到的內鬼卡主線任務又是什麼。
若是說單純想要以殺人爲樂，或者把練習生們全部殺死的話，盛鈺完全可以在廁所就和他這個E級撕破臉，或者在宗九還沒有通過劇情發現他破綻的時候捅他一刀。
可盛鈺沒有。
不僅沒有，他甚至也沒有一點想要推波助瀾，挑撥離間的想法和意思。
他近乎完美地扮演着一個不諳世事的高中生形象，一口一個九哥跟在自己的身後，僞裝成毫無心機的模樣。
宗九纔不信他沒有圖謀。
不過......這倒是讓他想起了諸葛暗臨走前說的那個預言。
“你們要去哪？嗯？”
低沉的聲音忽然從高處傳來。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緩緩從陰影中走出。
昏暗的光線將他普通的輪廓映得深邃無比，像是從深淵出逃的極惡魔鬼。
醫生充滿興味地掃了面前的四個人一眼，目光在白髮青年身上停留了格外久。
宗九覺得自己似乎被一條毒蛇盯上，脊背不自覺滾起顫慄的電流。
“護士找了你們很久，你們該上樓去吃藥了。”
盛鈺疑惑地開口，“吃藥？什麼吃藥？吃藥的時間不是晚上嗎？”
褚醫生沒有說話，他指了指他們的身後，臉上詭異的笑容逐漸加深。
在牆壁懸掛的油燈之上，鐘錶正慢悠悠地指向十。
十點！
盛鈺和其餘兩個新人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怎麼可能？他們分明記得自己連午飯都沒吃啊！
【臥槽，怎麼一下子十點了，我又叒懵逼了】
【剛剛不是才十二點嗎......我暈，這是什麼鬼啊】
【難道這是一個和時間解密有關的副本？可是不對啊，我之前還在諸葛大佬的直播間裡看到諸葛大佬推理說這是一個空間型解謎的副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宗九站在一旁，眸色漸深。
眼鏡死亡的時刻，宗九被扯入異空間的時刻，正是十點。
這個時刻，很有可能就是異空間開啓的象徵！
白髮青年猛然擡頭。
可現在，帶着金絲眼鏡的醫生依舊站在那裡，周遭的景色也沒有絲毫變化。
“快上樓去吃藥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們呢。”
醫生眉眼彎起，似是好意提醒：“一羣人晃盪可不是一件明智的決定。”
“哦，對了。”
他低下頭去，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錶，“馬上就是查房的時間。護士長應該和你們說過，本院有規定禁止夜遊。”
“如果違反醫院規定，夜遊被抓到的話。”
男人同宗九擦身而過，遮掩在眼鏡背後的瞳孔慢慢地都是晦暗惡意。
“不聽話的病人......是會受到懲罰的。”
等到白大褂的一角消失在負二樓的間隙後，盛鈺才顫巍巍地開口，“九哥，怎麼一下子就晚上十點了，怎麼辦？”
裝，你繼續裝，我就靜靜地看着你表演。
宗九一腳把皮球踢了回去：“啊，看來沒有辦法了呢，我們先上樓去找聖子吧。”
幾個人走到餐廳門口，在一圈護士的眼神下再次走了一遍吃藥的流程。
宗九將夾着藥片的手不着痕跡地掃過寬大的病號服口袋，擡頭正好聽到護士長和其他護士的對話。
“明天就是這批病人過來的第三天，看來我們又有一段休假時間了。”
說來也奇怪，這好像還是他們聽到的第一次對話。
毫無起伏的聲音逐漸在空曠的走廊上遠去，新人們一個個聽得毛骨悚然，雙腿打顫。
事實上，現在餐廳的氣氛也好不到那裡去。
大家的臉上幾乎都帶着如出一轍的焦躁和惶恐，甚至都沒注意到走進餐廳的宗九一行人。
彌賽亞面色凝重，“時間被加快了。”
老人們沉默不語，神色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就在剛纔，他們還在餐廳裡討論着今天下午要去負二樓的名單，下一秒，提着藥籃的護士就憑空冒了出來，冷冷的通知他們吃藥時間到了。
時間憑空加快了十個小時！
更可怕的是，他們並不清楚時間被加速的原因。
是因爲諸葛暗的提前脫離副本，導致副本難度在後期陡增，還是因爲原先這個副本就存在着變量，誰也不得而知。
“我們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今晚所有人都得和我一起去負二樓。”
新人們大驚失色：“我們也要去嗎？”
“你沒有聽見剛纔護士說什麼？”賀建藍冷冷地說，“如果拖過了今晚，誰也沒法保證第三天會發生什麼。過了午夜，可就算是第三天了。”
“可，可是......”
在他們這些沒有一點經驗的新人眼裡，通過這短短的時間，負二樓這三個字已經成爲了洪水猛獸的代名詞。
“可是什麼可是！”
有老人不耐煩地開口，“要不是聖子大人仁善，我們可沒心思管你們這些新人的死活。驚悚練習生選拔又不是平日求生者的副本，平日副本幫助新人還有獎勵，幫你們不僅沒有獎勵，你們還不聽話又礙眼。換句話說，你們是死是活都和我們沒關係。”
金髮聖子給了老人一個制止的眼神，轉頭安撫道：“如果留在宿舍，對於如今這個情況來說，多半是死路一條。”
“跟着我，我會盡量保障你們的安全。”
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彌賽亞餘光一瞥，湛藍色的眼睛看向餐廳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白髮青年就站在那裡，坦然地接受着所有人的視線洗禮和打量。
這些目光裡有擔憂，有貪婪，還有着毫不掩飾的垂涎。
宗九卻像沒有感受到一樣，四肢舒展，甚至還在原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有老人憤憤不平地想要開口，卻全部被彌賽亞攔了回去。
金髮聖子看着他，目光充滿真摯，“現在諸葛暗已經通關了，重新加入我們，好嗎？”
宗九並沒有一定要答應的理由。
脫離彌賽亞的組織，轉而找諸葛暗與虎謀皮，對他來說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不過——
“好啊。”
宗九爽快地答應了。
【嗯嗯嗯？他怎麼又答應了？】
彈幕一連串全是問號。【不是，我以爲他好歹還會掙扎一下的】
【我靠，長得好看就是不一樣啊，抱完聖子大腿抱諸葛大佬大腿，完了回來後聖子竟然還願意接盤，我檸檬了姐妹們】
【這樣也行？？我們阿九說好的鐵骨錚錚寧死不屈呢！爺青結！】
結果宗九不僅答應了，他甚至還主動公佈了一些信息。
“其實吧，我那個線索告訴你們也沒用。”
其他人：？那你倒是說啊！
“大家想啊，我們的主線任務不都是存活三天。”
衆人點頭。
“可現在這才兩天沒到，諸葛暗就跑了。你們說他爲什麼能跑？”
宗九抑揚頓挫，循循善誘， “那當然是因爲——他纔是那個內鬼啊！”
大家半信半疑，但細細揣摩，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對哦，爲什麼主線任務是活過三天，但諸葛暗卻提前跑了。
這當然是意味着諸葛暗拿到的身份卡和主線任務都和他們不同的緣故啊！
“ 唉，你們之前真的誤會我了。”
白髮青年義憤填膺，“諸葛暗這老匹夫簡直卑鄙無恥至極，不僅假意答應和我合作，還從我口中把線索套走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唉，他這個內鬼通關後，估計那個S級道具也被他拿走了。”
宗九佯裝擡起手臂，“我手上這條線索已經沒什麼用了，告訴你們不礙事。但我沒想到即便這樣你們竟然還願意帶我玩，你們人真好。”
雖然宗九平時不怎麼演戲，但真要演起來，誰還不是個跨界演員了？
聽到S級道具被拿走的消息後，所有人的表情都像吞了一口蒼蠅。老人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言語。
講道理，現在諸葛暗人不在這，這不隨便宗九往黑了白了說。
要是諸葛暗平時作風和聖子一樣正派，那估計在場的人沒一個會信他的話。
可惜的是，諸葛暗還真不是個白道角色。這傢伙亦正亦邪，性格乖張，多智近妖，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不少人都對他感官十分複雜。多得是在副本里被他當棋子算計的受害者，恨他恨得牙癢癢的存在。
人家下過的棋可大了，搶一個S級道具算的了什麼啊。假意合作再套話這種事，那還真像諸葛暗的一貫作風。
再說了，本來諸葛暗就是他們極力懷疑的內鬼頭號人選。
所以在宗九賣力表演，不要錢地給諸葛暗釦黑鍋的情況下，其他人竟然也還都信了大半。
甚至別說是餐廳在場的練習生了，彈幕也紛紛恍然大悟。
【臥槽，難怪要把人拉到病房小角落裡，還用上了S級道具，原來在我們沒有看到直播的那段時間裡，人家是去威逼利誘小新人了啊】
【聽起來好慘啊......之前我就聽說過諸葛大佬在‘詛咒面具’裡反水無間道，把所有人都坑了的事蹟，這個E級好慘啊，估計以後也會對諸葛大佬有心理陰影吧（點蠟.jpg）】
【哈哈哈哈哈哈！只有我從一開始就覺得諸葛暗就是那個內鬼嗎！！果然，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別問，問就是風評被害。問就是活該。
“沒事。”
反倒是彌賽亞看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我們並不是爲了那條線索才邀請你重新加入我們的。”
金髮聖子淺淺地笑了，“總之，歡迎回來。”
既然聖子都表態了，其他人也只好不情不願地接受，暗中防備。
主要是宗九給出的解釋合情合理，不然無法解釋爲什麼諸葛暗可以提前離場。
先前一直嚷嚷着宗九纔是內鬼的賀建藍更是沒了聲，看起來像是極力想要找出他話語中的漏洞，可惜卻一無所獲。
宗九彎了彎嘴角。
他在心裡毫無誠意地感謝了一下諸葛暗這個完美的替罪羊。
雖然宗九現在就能着手尋找密鑰準備通關，沒必要和彌賽亞去負二層進行勞什子探險。
可宗九除了通關以外，還需要大量的生存點數。
白髮青年的視線輕輕掃過站在他身後的高中生。
他一向是個很貪的人。
既然有這麼好的條件，宗九爲什麼不把隨機任務一起做完呢？
這個副本目前只能靠智取。
等這個副本過後，他一定要把手給治好，讓紙牌再次在自己的十指上翻飛跳躍。
然後......找回自己曾經身爲魔術師的舞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