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成歡穿越至今，這還是第一次考慮這方面的問題。那就是...假設說你的敵人並不是人類，該怎麼應對？仟韆仦哾

而且這次也不是假設，這是成歡第一次見到真正意義上的非人類，艾爾芙這樣的精靈肯定不算，望秋那種半亡靈也不算，只有這種......

成歡直到現在也沒想出該怎樣稱呼眼前這...姑且就稱它為死神好了。

死神的身軀已經脫離了人類四肢的範疇，如果它上面這塊神似骷髏頭的啞光大理石也能算頭部的話，那麼頭部以下都是由霧氣構成，可以隨意變換形態，就連現在跟成歡對話的期間，他就已經連續從波浪狀，變為圓柱體、三角形等等各種各樣的形態。

如果真要成歡說出他的感受，與其說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神明，倒不如說只是個擁有規則之力並誕生了意志的...物體？

至少生命應該會呼吸，能吃飯睡覺，受了傷會流血，壽命完結就會迎接隕落。

而眼前的這『團』死神顯然不需要顧慮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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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人規定我們必須要成為敵人...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

「當然！」

死神表現出了肉眼可見的興奮，它沒有表情可供成歡觀測，但直接將身體纏繞成螺旋狀衝天而起...這樣的表現應該足夠稱之為興奮了吧！

成歡沒有等他安靜下來，直接問道：「那麼你的目的呢，或者說你憑什麼覺得此時勢單力薄的你擁有跟我合作的資格？」

成歡並不是在故意激怒他，實際上像他這樣性格的人，本就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特別是死神這種立場極其分明的敵人，如果說話不直接點，對方必定會第一時間察覺到成歡的意圖，既然想拖延時間，那就得拿出些正經對待的態度。

他的表現顯然打消了死神的懷疑，那團衝天而起的煙霧飛速墜向地面，緊接着撲散開來，又在成歡面前凝聚成一團。

「目的和實力嗎？」

「這我不好說，你覺得什麼檔次的實力才算夠資格跟你...以及你們合作呢？」

啞光大理石中傳來陰惻惻的笑聲，成歡心中愈發厭惡，如果一切情感都只是模擬出來的，而非由心發出，那就已經喪失了情感原本存在的意義。

本來都不是人，還要模仿人類的喜怒哀樂，成歡說不好這是什麼感覺，他現在只想一刀砍出去，至少那樣的做法可以讓眼前這東西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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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你覺得自己是我的對手嗎？」

成歡笑呵呵的拔出心照，徑直指向死神，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

「哈哈哈哈，我聽過你的事，也親眼見過，但就是沒想到你對我這個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東西竟然也是這樣的態度。」

「難道...你對我這樣遠古時期就存在的『神秘』，竟然也沒懷有半點敬意嗎？！」

他抑揚頓挫的語氣像是要翻臉，成歡都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就此退開，並逐漸飄向空中，霧氣凝結的身軀逐逐步飄散，在半空中模擬出了不知多少年以前發生的景象。

說實話，成歡其實看不太懂，畫面中並沒有人類的存在，只有一團霧氣在接連不斷的殺戮，遠古巨獸，乃至星空之外的浩瀚存在，霧氣直面它們，並將對手盡皆斬殺。

用斬殺這個詞再合適不過了，它就好像一柄鋒利的長刀，如同成歡手中的心照那樣，任何對手在與它接觸到的第一個瞬間就會從中斷開兩截。

殺戮的過程持續了很久，最終星空之中浮現出了一隻巨手，遠比之前被霧氣斬殺的那些遠古巨獸龐大數倍，它直接將霧氣握在手中，一道又一道的枷鎖一一束縛在它的身上，再然後...畫面就切換到了成歡熟悉的世界，也就是生靈所處的主位面。

「你大概沒有興趣聽我講故事，所以我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跟你描述曾經的一切。」

「實際上，我並沒有對主位面造成任何創傷，以『界』為食的巨獸被我斬殺，星空之外的威脅也被我一一清楚，論功勞，我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救世主，此前數千上萬年，都是由我來守護這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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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歡心中不屑的冷哼一聲，但臉上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這種故事老掉牙了，啊，我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懲罰我？

真沒錯就怪了，誰知道那隻手究竟是什麼級別的存在，成歡猜測主位面的這些事人家根本就懶得理會，要不是眼前這道霧氣圖謀的東西過於危險，它也不至於降下懲罰。

至於懲罰的內容，成歡覺得這很好猜，無非就是將它封印在主位面了唄！

而且這些都是由對方虛構的內容，成歡又不是活了成千上萬年的老怪物，怎麼會知道那時候都發生了些什麼，還不是它怎麼說，成歡就怎麼聽。

狗屁可信度都沒有的東西，成歡怎麼可能為之動心。

然而眼前的死神卻還沒能搞清楚這一點，它似乎覺得自己拿出來的東西絕對能讓成歡趨之若鶩，於是便進一步誘惑道：「你難道不想知道嗎，星空之外還存在些什麼？」

「不要把目光局限在主位面，你我都清楚，這裏什麼都沒有！」

「加入我！我們可以一同征戰星空，在那裏可以獲取更加強大的力量，可以斬殺無數強大的敵人，這不正是你期待的生活嗎？！」

聽到這裏，成歡已經可以肯定，關於自己，世界意志清楚多少，眼前這貨八成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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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說身為穿越者這件事怎麼一點也不隱秘？從天峰城開始，遇見的人里大多數都清楚這個事實，搞得他碰見這種事都沒法解釋了。

「我確實有些興趣，但我要怎麼相信你？你看樣子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善男信女...我喜歡這個詞！」

「很簡單，很簡單，我現在就能給予你我從星空中獲取的力量，那是無可匹敵的強大，來吧，張開你的懷抱，我現在就將力量分享給你！」

圖窮匕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