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學院最大的幸運就是擁有望秋，因為學院，乃至於整個聯盟，就沒一個懂得這些冷門的知識，或許巴巴卡可能了解一些，但如果真的等到他發現，說不定小半個世界都已經淪為死域了。

之前倒還好，死域的範圍就只局限在血族的領地中，因為那裡是作為死域降臨的地點存在的，強大的規則之力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血族徹底拿下，那些吸血鬼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和機會，自然也走不出血族的領地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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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死域已經降臨許久之後，成歡才帶隊闖入血族領地，這時的死域傳染能力已經不像最初降臨時的強度，因此他們也是在血族腹地遊盪了一圈，這次染上死域的氣息。

如果不是望秋出手，整個曙光學院在短短半日之內就會淪為第二個血族，甚至還會不斷輻射感染，因為曙光學院可不像血族那樣，身邊都沒個親戚朋友什麼的，如果這邊的藥劑貨源出現了問題，那麼銀月帝國就是第一個察覺到不對勁兒的，等老丈人君暮派人過來的時候，尚未消散的死域又會隨著銀月帝國的來人將代表死亡的規則之力傳遍整個帝國。

不得不說，光從這一方面來看，此時的死亡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他但凡還帶點腦子就不該在主位面弄出如此誇張的麻煩，這種做法非但對最終的決戰不利，甚至就等同於成為了異魔大軍的帶路黨，曾經的核心規則之主，一旦失去了力量竟然也會變得如此瘋狂。

哦不，說他瘋狂可能都是抬舉了，現在的他給人的感覺就只剩絕望，只能苦苦掙扎，然而這樣的做法對望秋根本就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亦或者說，他覺得依靠死域製造出的行屍能夠與背靠魔淵的望秋一決生死？

望秋出手后，成歡逐一檢查了親衛們的狀態，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問題了，這也就是望秋看出來了問題，不然這群精整天擺著一張冷臉，就算身體有什麼問題，從外表也看不出什麼，成歡上次眼睜睜的看著一名親衛的腹部被敵人洞穿，但臉上的表情卻是變也沒變。仟韆仦哾

即便如此，成歡也沒讓他們繼續待在學院，也沒放到森林中駐紮，叫他們自己選擇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帶上給養，待個三兩天確定沒問題了再回到學院。

至於雪輕舞他們，成歡倒不是搞什麼特別對待，這些傳奇受到的影響本就不深，再說還都是自己身邊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什麼問題他第一時間就能反應過來，反觀那千餘名親衛，成歡總不能一直掛在身上，所以還是選擇用這樣相對保守的方式來處理。

解決了死域的感染問題后，成歡又獨自回到了秘境空間。

其他人這次沒有跟著，有要回去好好洗個澡的，也有繼續乾飯的，這次糟糕的征戰經歷讓所有人都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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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歡自然也不會例外，血族的人頭被搶了不說，還在前面的路上埋下一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竄出來刺穿腳掌的釘子，畢竟是曾經的核心規則之主，製造出來的麻煩可不會像夢魘之王那樣，隨便出個手就能給妥妥善善的解決。

他過來找到望秋也是這個目的，不過當他走進望秋的房間后，卻發現她正端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

「這樣看來，你剛才是隱瞞了一些東西？」

望秋撇了撇嘴，她還以為成歡找過來就是因為讀懂了自己的意思，卻不想還是這樣滿頭霧水的樣子。

「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這樣鬆懈。」

成歡撓了撓頭，他還真沒覺得自己最近有多麼放鬆，但現在顯然不是跟望秋犟嘴的好時機，於是也只好面帶歉意的笑了笑。

「算了...剛才有那個吸血鬼在場，所以有的話我沒有說全。」

「受到了死域的侵蝕后確實會變成行屍，但靈魂卻不會憑空消失。」

成歡捏了捏下巴，說道這裡他已經不用望秋再接著引導，關於靈魂的一切都必定會指向那個地方。

「你是說，那些血族的靈魂都彙集到了冥河？」

@「是的。」望秋滿意的點了點頭，所幸自家狗男人並沒有在轉變為傻男人的道路上走出太遠。

「死神完蛋了，被死亡奪舍的他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冥河易主，這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成歡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不會懷疑望秋的話，即便這只是她的猜測。

面對未知的危險時，再怎麼小心翼翼也絕不為過，更何況望秋的推測也不是憑空得來，身為死亡規則的現任主人，她比誰都有資格證明這一切。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個，那些血族的靈魂之後還會被利用起來，你沒辦法確定娜娜究竟偏向血族還是偏向我們，對吧？」

「當然。」望秋就是這個意思，她是不會相信什麼感情不感情的東西，或者說她可以保證自己是深愛成歡的，但卻沒辦法保證其他的女人也是這樣。

她或許在戰場上是個令人忌憚的強者，但對人心的把控卻是稚嫩得要命。

成歡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爭辯什麼，他和莉娜的感情只有他們兩個人清楚，而望秋也只是理智的給出了懷疑，至少沒將帽子直接扣在莉娜頭上。

「那麼，我們應該提前做好哪些準備呢，你既然在這裡等我，一定是心裡已經有了計劃吧！」

望秋終於笑了，成歡還是成歡，果然之前那個傻男人只是錯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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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計劃不需要更改，防線還是要建立，對付戰神的計劃也照常進行。」

「我們...去冥河做掉死神，把決戰前的隱患徹底清除，怎麼樣？」

成歡瞪大了眼睛。

「你應該沒在開玩笑吧！」

要知道，冥河可不比凜冬皇城，亦或者龍巢那樣的主位面勢力，冥河是組成這個世界的本源之一，談及地位，那都是要跟世界意志劃上等號的。

他誇張的喊叫道，聽著好像是挺驚訝，但嘴角的笑意卻是掩藏不住。

是了，看起來有些危險，但這不正是他以往解決問題最慣用的思路嗎。

而且最難得的是，這次有個人願意陪他一起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