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第幾次用盡全力的對拼,成歡與君暮的身影再次退向身後。
成歡不由得感到疑惑。
他現在使用的武器都是由不敗之地的力量凝結而成,因此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損毀的問題。
那君暮這把大劍又是怎麼回事?
他這把大劍遠比尋常重劍更加鋒利,根本就不適合用鋒刃頻繁格擋敵人的武器,不然就算再稀有的材料,時間長了也會產生卷刃、斷齒等現象。
然而君暮已經與成歡持續了最起碼半個小時以上的高強度對拼,但他的武器卻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這絕對不同尋常。
若論神兵利器,成歡手上也有妖刀心照和魔劍拘魂,但他也絕對捨不得這樣對待自己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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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成歡還敏銳的察覺到,君暮的大劍相比戰鬥開始之前個好似增添了幾分危險的氣息,劍身上也散發著微弱的熒光。
之所以說劍上的光微弱,是因為掛在半空的滿月亮度始終都在緩慢攀升,不知不覺中已經快要超過了太陽的紫外線照射,唯一的差別就是月光並不像陽光那樣刺眼,始終都給人一種更加溫和的感受。
但那滿月之上凝聚著的恐怖氣息卻是騙不得人,因此成歡可以肯定,君暮的心像力量絕對沒有目前展現出來的這樣簡單。
說到底,自己對老丈人還是不夠重視,尋常強者對決,成歡都會拼盡全力,偏偏這一次他從一開始就隱藏了不少東西。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成歡的戰鬥風格就是這樣,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如果想要堂堂正正的擊敗君暮這種級別的強者,簡直都比讓他殺掉這種級別的強者三次都難。
又一次猛烈的撞擊,君暮的肩膀上傳來嘎嘣脆響,成歡辨認出這是骨頭脫臼的聲音,他勢必要將其複位,所以自己完全可以趁著這幾秒鐘的時間短暫恢復一下體力。
相比面不改色,氣息悠長的成歡,君暮此時的表現已經無愧於他中年人的身份。
雖然還沒有步入禿頂危機的年代,但君暮的體力也已經很難跟成歡這樣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抗衡了,這會兒見成歡略微後退幾步,他便將大劍拄在地上,一邊將左邊肩膀複位,一邊大口大口的劇烈喘息起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成歡的狀態其實也跟他相差無幾,只不過是因為多年以來的職業生涯中遺留下不少有用的技巧,就比如說這種神似長跑的呼吸技巧,雖說體力也已經消耗大半,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算是比君暮更加堅韌,進攻的姿勢也不會因為肌肉的疲勞而產生變形。
但也僅此而已,些許表面上的光鮮並不能直接影響這場決鬥的結果。
成歡覺得如果他和君暮再這樣比劃下去,最終也只會落得雙雙力竭的下場,勝負依舊很難分出。
自己藏了些東西,君暮不也遲遲沒有動用真正的心像力量嗎。
說到底,自家這老丈人也是沒想將自己斬殺當場,成歡自然也不會當著君芳的面讓君暮缺了胳膊少了腿,所以場面才會如此僵持下來。
畢竟畢竟都是男人,很多道理都不是用嘴說兩句話就能達成共識的,早晚也要決出個勝負,老丈人也好,混賬女婿也罷,在這個玄幻的世界,終究是拳頭最硬的那個才能掌控話語權。
成歡的呼吸不由得愈發悠長,雖然只獲得了短暫的幾秒鐘休息時間,但也至少讓成歡恢復了小半體力。
戰鬥就是這樣,特別是傳奇武者之間的戰鬥,大家的身體素質都遠超普通人類,只要沒屏息對拼,就算沒有刻意恢復,『體力』也會被動回到身體細胞中。
這種能量可以稱之為體力,也可以叫做本源鬥氣。
顧名思義,就是武者從入階開始主動吸收進身體內部的鬥氣,它會如同魔法師的精神力一般,提升到一定的總量之後,即便消耗殆盡,也會隨著時間流逝而逐漸恢復,這才是高階武者能夠保持長時間高強度戰鬥的唯一倚仗。
不只成歡,君暮顯然也能夠做到這點,只可惜中年人照比年輕人的恢復能力還是差了好長一截,經過了短暫的休息時間后,他的喘息聲依舊沒有減緩,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成歡便有些緊張起來,因為現在君暮的架勢看起來就像要釋放大招了似的。
但就在他暗自蓄力的這個緊要關頭,手上的亡語指環上卻又突然傳來灼熱的痛感。
望秋從來都不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成歡清楚她這是在提醒自己。
還有什麼是她需要用這種方式提醒的呢?
君暮老早之前就已經得知瞭望秋的存在,還親自聊了兩句。
至於外面那些觀眾...
哦?
成歡還沒來得及將目光移到外面,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正悄然潛伏在心像之外,並且看樣子還是準備悄悄潛入進來。
這就有趣了,總感覺會是個意想不到的老朋友會出現在這裡呢。
成歡不動聲色的收回擴散開來的精神力,他面向重新持劍站立的君暮,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悲憤。
「老東西,都到了這一步還不願意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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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反對我和小芳在一起?!」
君暮:?
君芳:?
這...這又是啥時候的事啊?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成歡和君芳的事吧?
他們年輕人的事君暮從來都沒有理會過,他只需要保證自家的女兒不會吃虧,並且與成歡的戀情甚至還能從側面增強銀月的國力,這就已經是能讓他感到滿意的結果了。
至於成歡,君暮雖然始終都沒對他展現過較為友善的態度,但至少也沒有主動說過不讓他和君芳在一起的話吧?
這小子是不是打傻了?
不止君暮,就連君芳都是滿臉的疑惑。
不過她腦子轉的卻沒有君暮那樣迅捷,也沒有君暮那樣豐富的人生閱歷,清楚有些時候碰見了奇怪的事情也不用第一時間開口詢問,於是就下意識的覺得成歡是誤會了什麼,便開口解釋道:「父親他沒有——」
只可惜她才剛喊了半句,就被邊上的雪輕舞按住了嘴巴,另一隻手還隱晦的掐在她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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