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今謠看着林子澶,被林子澶這句話堵得突然說不出來。
「辜負了顏姑娘的厚愛。」林子澶帶着歉意,然後也沒有再耽擱,直接冷漠的轉身離開了。
雖沒有說什麼太過分的話,那一刻卻讓人覺得,他拒絕得很徹底!
林子澶走了幾步。
看到了遠處的安濘。
安濘也注意到了林子澶的視線,莫名有些尷尬。
就好像偷窺了他一般。
但安濘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發現了就發現了唄,她也一刻裝得淡定自若。
林子澶走到她身邊,禮節性的行禮道,「娘娘。」
「艷福不淺啊。」安濘丟下一句話。
林子澶抿了抿唇,緩緩道,「彼此。」
安濘皺眉。
怎麼都覺得林子澶有諷刺的成分。
「小的還有事兒,小的先行告退了。」林子澶恭敬。
然後直接離開了。
安濘也習慣了林子澶的傲慢。
這個人就是看着挺守禮,但真的接觸,會感受到他由內散發出來的倨傲,不為任何人屈服的氣質。
林子澶一走。
顏今謠也走了過來。
眼眶紅彤彤的。
這麼多年,安濘還沒見過顏今謠哭。
習慣人世間的炎涼,一般的事情便也不值得她紅了眼眶。
此刻確實沒忍住的,當着安濘的面,眼淚就流了下來。
安濘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
內心深處也沒想過要去安慰。
「老闆,我被拒絕了。」顏今謠一說出來,整個人就破防了。
安濘抿了抿唇,「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
顏今謠淚眼婆娑的看着安濘。
「你要喜歡御前侍衛,回去后我可以幫你探探。」安濘繼續說道。
「我感覺我不會喜歡其他人了。」顏今謠悲傷地說道,「這麼多年就看上了林侍衛,還被他這麼無情的拒絕,以後都不敢喜歡誰了。」
「那就不喜歡了。女人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安濘直言。
「……」顏今謠怎麼都覺得老闆今天對她,過於冷漠。
就好像她被人拒絕,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顏今謠擦了擦眼淚,「老闆,你陪我喝喝酒吧,我想發泄一下。」
「好。」安濘一口答應。
反正這邊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
也琢磨著過兩日就要回皇宮了。
雖然還是很喜歡宮外的生活,但有些責任推脫不了。
特別是把傅星弋一個人留在皇宮,她也於心不忍。
安濘和顏今謠直接出了府邸。
離開的時候,林子澶在院子內磨劍。
他想要給安呦呦親自打一把專屬於她的小劍。
或許,當他離開后,她也能經常想到他。
冠玉幾人從房間中出來,也是休息了幾日,現在身體恢復了,又沒什麼事兒,便打算出門喝喝酒,然後幾看到了院子中認真打劍的林子澶。
冠玉直接過去,「林侍衛,一起出門喝酒。」
林子澶本能的就打算拒絕。
「過幾日你就要和小姐回宮了,以後難得會有機會,走吧走吧。」冠玉勸說道,「相逢就是緣分。」
林子澶也抵不過冠玉的熱情。
還是跟着出了門。
但他沒有想到,冠玉帶着他直接走進了怡紅院,文州城最著名的妓院。
「林侍衛,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是吧?」冠玉看着林子澶拘謹的模樣,就知道他以前沒來。
此刻他們每個人身邊也都坐了一個妓女在陪酒。
冠玉幾人倒是很熟練的摟着妓女喝酒,嬉戲。
唯有林子澶和妓女,保持了一定距離。
「我在潯城那麼長時間,雖然潯城確實繁華,女子也個個貌美如花,但潯城的女子過於清冷高貴,哪有文州的女子豪放妖嬈,你嘗嘗我們文州女子的美,回去之後保管讓你,戀戀不忘。」冠玉自賣自誇。
林子澶淡淡的應了一聲,還是和妓女保持着拒絕,任由妓女怎麼親近,他也都是拒絕。
「冠玉,這青樓也是我們大小姐開的吧?!」劉徠問道。
「是啊,我們現在在的這條街都是小姐的。」冠玉很自豪地說道,「小姐就花了三個月的時日在文州,就幾乎要壟斷了文州的商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