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再次醒來,入眼的就是安呦呦哭紅的眼眶,「母后你醒了?」
安濘皺眉。
她都忘了她是怎麼暈倒的。
「母后,你發燒這麼嚴重,你怎麼不說?嗚嗚嗚……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怎麼辦?」安呦呦又哭了出來。
安濘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她動了動身體想要起來。
「母后你別動,我讓林侍衛給你熬了葯,你先吃藥。」安呦呦小臉嚴肅的說道。
「你給我配的葯?」安濘問。
「是啊。」安呦呦點頭。
安濘還算有些欣慰。
養了安呦呦這麼多年,也算是沒有白養。
與此。
安濘就看到林子澶把熬好的葯遞到了她的面前。
「扶我起來一下。」安濘剛剛試過了,現在一身輕飄飄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安呦呦連忙從林子澶的手上,拿過用藥碗,「林侍衛,你扶一下我母后。」
林子澶抿唇。
緩緩還是蹲下身體,將她扶了起來。
安濘實在沒力氣。
被扶起來之後,就這麼軟軟的靠在了林子澶的肩上。
林子澶僵硬的身體,沒有動。
安呦呦小心翼翼的給安濘餵了葯,問道,「母后,你要不要喝點,野兔湯?」
安濘是聞到了,寺廟中的肉香味。
她以為是她出現了幻覺。
「林侍衛煮的野兔湯可好喝了。」安呦呦連忙說道。
「所以……你母后病得要死要活的時候,你還有心情喝湯。」安濘瞪着安呦呦。
某人也還有心情,熬湯!
「那我也給母后把脈過了,母后不會死。」安呦呦反駁。
「……」安濘簡直無言以對。
「我去給母后盛湯。」說着安呦呦連忙笨手笨腳的盛了一碗湯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
吃着倒是真的很香。
「好喝嗎?」
「好喝。」安濘點頭,隨口說道,「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隨意的口吻,就好像,她曾經和他很熟一般。
林子澶眼眸微動,「沒學。碰巧試試,就成功了。」
「……」這是在炫耀嗎?!
「還有烤兔子肉,要不要吃點?」安呦呦看安濘喝了湯,又問道。
「不了,我想睡會兒。」安濘其實沒什麼胃口。
而且發燒的人,不適合吃烤肉。
「那你睡會兒。」安呦呦關心道,「林侍衛剛剛說了,等你好了我們再上路。」
安濘眼眸微動。
林子澶此刻已經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用的誰的衣服,還給她墊了一個枕頭。
讓她能夠睡得稍微舒服些。
「冠玉他們還沒找來嗎?」安濘問。
「做了標記了,如果他們看到了,很快就會到。」林子澶回答。
「好。」
安濘就閉上了眼睛。
發燒很容易犯困,再加上安呦呦給她的藥物中,也包含了催眠的葯份。
安濘很快就睡著了。
安呦呦的小手不停的摸著安濘的額頭。
怎麼還沒退燒?!
「冷……」安濘突然喃喃。
安呦呦沒聽清楚,連忙彎腰下去,把耳朵靠近她的嘴邊。
「好冷……」
「冷?」安呦呦聽明白,連忙看向林子澶,「我母后說冷怎麼辦?」
「我把火再弄大點。」林子澶說道。
「好。」
火勢很大。
安呦呦覺得她的小臉都燒紅了。
安濘卻還在說着,「冷……」
甚至,身體都在哆嗦。
「林侍衛,能把火再燒大點嗎?母后還是說冷。」
「……」再燒,房子都要燒起來了。
林子澶猶豫了一下。
他直接走向了安濘,然後將她直接摟進了懷裏。
安呦呦眼睛都瞪大了。
雖然她還小,不太懂男女有別。
但母后和林侍衛這樣……父皇會被氣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