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看著皇子殿下的模樣,也有些無奈。
今日下午其他人都走後,皇子殿下一個人在後花園捉蝴蝶,捉了很久。
其實皇子殿下的身手很好,很快就捉了好多隻,但似乎都不是他喜歡的,最後才捉到那隻藍色的蝴蝶。
捉到之後,本是命令下人給他拿出來放在瓶子里,結果下人剛有此舉動,就又被皇子殿下制止了。
終究還是自己伸手把蝴蝶捧了出來。
肉眼可見的嫌棄。
好不容易捉完了蝴蝶,皇子殿下就直接命人去給他沐浴了。
真的很不喜歡很不喜歡觸碰小動物。
沐浴完吃過晚膳,所有人都回了屋,只有皇子殿下一直在尚書府中踱步,好幾次下定決心又打了退堂鼓。
就這麼至少僵持了一炷香時間,宮人才忍不住開口提醒的。
「回去了。」安鹿鳴突然吩咐。
宮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得跟著皇子殿下回了屋。
……
白府。
白墨一因為遭受了杖刑,所以一直在家裡面躺著,不敢動。
據說身體上還是皮開肉綻。
白墨婉回到府邸的時候,白墨一的妻子劉氏就在白墨婉面前哭訴,聽得白墨婉自然也是,恨到極致。
白墨一呵斥了幾句劉氏,劉氏只得先離開了。
屋內,就只有白墨一和白墨婉兩人。
「婉兒,你怎麼出來了?皇上讓你出來嗎?」白墨一臉色還是有些慘白,他忍不住問道。
「我不放心你,所以出來看看你。」白墨婉看著自己哥哥的模樣,還是心疼不已,「是我考慮不周,害你受傷,害你被蕭謹行處罰。」
「我不怪你,婉兒你別多想。」白墨一連忙說道,「也是對方太狡猾!」
「確實,安濘比我想的更狡猾。」白墨婉一提到安濘,臉上的恨意就毫不掩飾,「當初在牧歌城,我是親眼看到她身體和常人的不同,萬萬沒想到居然又上了她的道。」
白墨此刻也是恨不得殺了安濘!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白墨一問道,「剛開始我們的計劃本是想著先把安濘拉下皇后位,安濘當不了皇后還會被逐出皇宮,你再趁機靠近皇上,然後我們再裡應外合,但現在計劃失敗了。」
「所以懷柔計沒用了。」白墨婉咬牙。
「那如何?」
「挑撥離間。」白墨婉一字一頓。
「什麼意思?」
「蕭謹行肯定是要動我們白家的。」白墨婉肯定,「就是在找一個契機而已,我們必須在他之前,有所行動。」
「我馬上讓人,調兵回來。」
「不行,蕭謹行已經派人盯著我們了,一旦我們有動兵的準備,他就定然有了防範,哪怕我們軍權在握,也很難保證一定會勝,對蕭謹行半點都不能馬虎。」
「那現在怎麼做?」白墨一很急切。
巴不得現在就起兵,反了蕭謹行的政權。
「我剛剛說了,要挑撥離間。挑撥離間自然就是為了拉攏權勢。」
「皇上在朝這麼多年,我又一直在邊關,極少和百官有所交情,你又一直在深宮之中,朝廷之中我們怎可能拉攏得了權勢。」白墨一擔心地說道,心裡也是有些煩躁,「哪怕那日無數大臣為我求情,那也真的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看在我白家保家衛國的份上。而且他們都是站在公正的立場,如若我們現在去私心拉攏根本不可能,還可能一份奏摺直接上報到皇上那裡,說我們意圖謀反!」
白墨婉點頭。
這點白墨一確實考慮得很清楚。
想來這幾日在養傷中,也想了不少。
她說道,「我從未想過要去拉攏了那日為我們求情的大臣,而且越是那些人,越不能去拉攏,那些人一心求穩,根本不會做任何引起朝廷動蕩的事情。反而是其他人。」
「可我們又怎麼能夠確定,哪些人才是我們需要拉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