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看向蕭謹行。
蕭謹行點頭道,「朕同意皇后的觀點,張汶河今日救人本是好心,卻因為世俗眼光而遭受懲罰,實屬冤枉。而青煙作為女子護己清白欲投湖自盡也是情理之中,如讓張汶河為青煙負責,一來不辜負了張汶河的俠義之心,二來又讓青煙的清白得以善終,君子定當成人之美,更何況是朕和皇后。如此兩全其美的事情,朕支持。」
白墨婉聽著蕭謹行的話,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加之,皇后冊封在即,朕本有意大赦天下,皇后宅心仁厚,朕自然允諾。」蕭謹行再次說道。
「臣妾謝皇上恩典。」安濘恭敬。
蕭謹行對安濘,輕笑。
笑容,如陽光般璀璨。
皇上本是氣勢強大之人,在面對皇后時,卻這般溫和可親。
怕了怕了。
各嬪妃都心知肚明,在後宮該如何自保了。
「今日張汶河和青煙之事兒,便以張汶河娶青煙而就此作罷。」安濘下達懿旨,轉眸看向張汶河和青煙,「兩人可有意見?」
張汶河看著安濘。
安濘給他眼神。
張汶河恭敬,「屬下無意見,屬下有損青煙姑娘清白,甘願娶青煙姑娘為妻。」
「青煙呢?」
「奴婢願意。奴婢謝皇上皇后的恩典。」青煙激動的磕頭。
白墨婉看著青煙的模樣,恨不得殺了她!
安濘看著憤怒的白墨婉。
白墨婉自然也注意到了安濘的視線。
兩個人四目相對,充滿敵意。
安濘問道,「白嬪,你可還有意見?可還覺得本宮,未能做到公平公正。」
「皇上都認可了皇后的處置,臣妾何以有半句怨言。」白墨婉說得諷刺。
安濘冷笑,根本不在意。
白墨婉今日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僅沒能讓張汶河遭受半點懲罰,還賠了自己親近的宮人。
哪怕宮人背叛了她,也不足讓她惋惜,但終究能夠成為她身邊最近的人,這人定然也不會如平常宮女那般,定然比一般宮人聰慧懂事,更重要的是,哪怕是她不要的宮人,也應該是她處置,也輪不到其他人。
這就是在赤裸裸的被打臉。
「既然白嬪也無異議,那便按照本宮所言……」
「皇後娘娘。臣妾只是對張汶河和青煙成親無異議,但臣妾懇請皇後娘娘讓張汶河帶著青煙離開後宮。張汶河終究是外男,哪怕他因為好心救人,才會發生如此事件,但終究是不和規矩。這次張汶河救了青煙可以娶她彌補,下次張汶河救了其他人,是不是也能這般處理?如此下去,還成何體統?」白墨婉直言道。
安濘早料到白墨婉不會這般善罷甘休。
她也不會再讓張汶河來遭受宮中對他的不公平待遇,哪怕白墨婉今日不說,隨後她也會把張汶河送出皇宮。
「白嬪說得有理。帶張汶河進宮本是不妥,是本宮考慮不周。今日,張汶河帶著青煙離宮,以後外男無論是誰,都不能在宮中留宿!」安濘下達懿旨。
「皇後娘娘英明。」白墨婉邪惡一笑。
就算是不能殺了張汶河,至少讓安濘和她一樣,在宮中沒有了左右手!
安濘冷冷地看了一眼白墨婉。
以為自己得逞了是嗎?!
安濘轉身的對著蕭謹行,「後宮之事兒讓皇上費心了。」
意思是,現在你可以走了。
「無礙。」蕭謹行溫和,「今日朕剛好下了早朝,可稍作休息。皇后不忙,便陪朕在後宮走走。」
安濘很想說,她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