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最殘忍的是事情,大概也不過於此。
白墨婉突然像是沒了靈魂一般,就剩下一個軀殼,然後忍受着,無盡的恥辱。
這一世,和上一世又有什麼區別。
上一世為了蕭謹慎,死得慘烈。
這一世還未報仇,卻經歷了比死更難受的折磨。
她絕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絕望的承受着,撕心裂肺的所有。
真正疼痛的時候。
居然沒哭。
大概是,哭不出來了。
葉棲遲就這麼看着白墨婉被糟蹋了。
毫不憐惜。
粗魯到,甚至有些殘忍。
完事之後。
慕君澤看着那抹白佈下的處子之血,邪惡一笑,「連夜給蕭謹行送去,本王要讓他知道,本王不敢殺了白墨婉,但本王可以讓白墨婉,生不如死!」
猖狂的笑聲,在空寂的病房中,陣陣響起。
「楚王殿下。」笑完之後,慕君澤叫道。
「嗯。」
「你說本王子把這個送過去,明日蕭謹行應該會來牧歌城了吧?!」
「不出意外,明日便會到。」蕭謹慎直言。
「本王子的耐心也已夠了!」慕君澤眼底都是殺意。
無論怎麼折磨蕭謹行的人,也無法真刀實槍的弄死蕭謹行解恨。
其他也都是隔靴搔癢而已。
慕君澤轉身準備離開。
離開那一刻,餘光看了一眼,從頭到尾都安靜得仿若不存在的葉棲遲。
這女人,倒是讓人有一種,根本注意不到的本事兒。
沒有半點存在感。
「殺了她!」慕君澤丟下一句話,「沒有用的人,留着礙眼!」
葉棲遲咬牙。
果然,還是受到了牽連。
慕君澤還是選擇,對她下手了。
對一個本就沒有人性只愛殺戮的人而言,一條人命,連草都不如。
「王子。」蕭謹慎突然,開口了。
聲音不冷不淡,卻在阻止慕君澤的命令。
「有問題?」慕君澤揚眉。
「殺她當然沒有問題,但我剛剛聽白墨婉說,蕭謹行喜歡的是她?!」
慕君澤眼眸一緊,臉色明顯難看,「你剛剛口口聲聲說,蕭謹行愛的人是白墨婉。」
「愛白墨婉絕對沒錯,但不代表蕭謹行不在乎葉棲遲。本來我也沒多想,但剛剛聽白墨婉這麼說,我突然覺得,或許真的有那麼一絲可能。畢竟,蕭謹行出兵打仗,為何會把葉棲遲帶在一起?這着實有些,不合常理。」蕭謹慎看似,迷惑。
慕君澤聽蕭謹慎這麼一說,也發現了蹊蹺。
莫非。
一開始他們搞錯了。
「現在這個時候去懷疑蕭謹行喜歡的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也沒時間了。反正兩個都在我們手上,這個不能威脅那個便能夠威脅。我是覺得,反正也就一天兩天的事情,王子還是不要衝動,待明日蕭謹行來了,便知真曉。」
慕君澤沉思。
也有自己的判斷。
「我突然想到一技可以驗證蕭謹行到底喜歡誰,還能夠把蕭謹行折磨到極致。」蕭謹慎仿若突然靈光一現。
慕君澤皺眉。
是知道蕭謹慎心思很多。
蕭謹慎靠近慕君澤耳邊,低聲說道。
周圍人都聽不到蕭謹慎說了什麼。
只看到慕君澤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殘忍。
顯然是,滿意得很。
「好。」慕君澤一口答應,「楚王能夠想得這麼周全,本王子自然,大力支持!」
「感謝王子殿下。」
「別浪費時間在這兩個女人身上了。」慕君澤說道,「早些回去休息。經過今日這晚,本王是完全信任的把這次戰爭交給你來全權指揮!」
「一定不負王子所望。」蕭謹慎恭敬。
事實上也知道,慕君澤今晚也在對他做了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