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婉感覺到手上的一絲動靜,連忙就睜開了眼睛,一抬頭就看到蕭謹行已經醒了過來,此刻正看着她,帶着溫柔的笑。
「你醒了?」白墨婉有些激動,她連忙坐直了身體,關切的問道。
「嗯。」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還好。」蕭謹行說道,「就是身體沒什麼力氣。」
說着,蕭謹行就想要起身。
「別動。」白墨婉很激動的說道,「你身體受傷那麼嚴重,不能動,一動就容易拉扯到傷口。」
蕭謹行皺緊了眉頭。
顯然是剛剛動了一下,確實拉扯到了傷口。
傷口的位置,好像不只是傷口的位置,傷口更裏面的地方,好像也被刀割過一般,疼痛難忍。
「很痛嗎?」白墨婉看着蕭謹行的樣子,心疼不已。
「沒有。」蕭謹行忍耐。
不想讓白墨婉擔心。
「行哥哥,你知道我昨晚上有多怕嗎?」白墨婉眼眶紅潤無比,眼眸就這麼一直看着他,不願意移開。
「沒事兒了。」蕭謹行忍着痛,安慰白墨婉。
「我真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白墨婉說道,「太醫都說,你凶多吉少……」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蕭謹行笑了一下,「昨晚,辛苦你照顧我了。」
「只要你沒事兒,我怎麼辛苦都可以。」白墨婉很堅定地說道,「我就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如果那樣,那樣的話,我也不活了。」
「傻瓜。」蕭謹行寵溺無比。
兩個人就這麼深情款款的看着彼此。
葉棲遲打着哈欠站在屏風旁邊。
此刻已是辰時。
還是,自己主動過來看了一眼。
看着蕭謹行醒了就行了。
她轉身,沒去打擾劫后重生兩人的甜蜜時光,又打着哈欠,回到了旁邊的軟榻上,繼續撐着手臂休息。
屏風內。
旁邊的太醫此刻也醒了過來,連忙就去給蕭謹行做診斷。
白墨婉擔心的在旁邊看着。
好半響。
太醫說道,「宸王殿下身體雖還是虛弱,但已沒了生命危險,只要多加修養,便很快就能夠康復。」
「那就好。」白墨婉終於鬆了口大氣。
她都怕蕭謹行是騙她的。
為了讓她不去擔心,所以故意說自己身體沒事兒。
「宸王殿下受傷這麼嚴重,按理是……」太醫自然不敢說蕭謹行要死的話,他欲言又止,又說道,「好在昨晚上宸王妃……」
「對了。」白墨婉直接打斷了太醫的話。
太醫看向白墨婉。
「宸王殿下一天沒吃東西了,不是準備了清粥嗎?吃過之後,還要把熬好的葯服用了。」白墨婉吩咐著太醫。
太醫自然也是有眼力勁兒的。
自然是知道,白將軍不想讓宸王知道,宸王之所以能過活過來,是宸王妃的功勞。
他當然也不敢去得罪了白將軍。
也就什麼都不再多說,只恭敬道,「臣馬上去取殿下的早膳和湯藥。」
說着,便就退下了。
白墨婉笑盈盈的對着蕭謹行,「一會兒乖乖把早膳吃了,然後把葯喝了。」
「嗯。」蕭謹行點頭。
對待白墨婉,自然言聽計從。
一會兒。
太醫把熬好的軟糯清粥先送了過來。
白墨婉小心翼翼的把蕭謹行從床上扶起來,就怕再次扯到傷口,動作很輕很溫柔,終於讓蕭謹行半坐着靠在了床頭。
她親自拿起碗和勺子,親自喂蕭謹行吃清粥。
白墨婉用勺子盛出一勺,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確定粥一點都不燙了,才放在蕭謹行嘴邊。
對蕭謹行的照顧,就是無微不至到,蕭謹行不想感動都難。
蕭謹行張嘴吃下。
眼裏都是白墨婉對他的溫柔體貼。
仿若回到了曾經還在皇宮,還在太後跟前的時候,那個時候被人欺負了,便也是白墨婉陪在他身邊,便也是白墨婉,這麼對他悉心照顧。
吳敘凡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就看到這兩個人,情意綿綿的樣子。
白墨婉眼裏都是蕭謹行。
蕭謹行眼裏也都是白墨婉。
吳敘凡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感覺。
只是剛剛回到這個寢殿的時候,看到外面葉棲遲撐着手臂睡覺的疲倦模樣有些心疼,他本打算過去給葉棲遲蓋一下毯子,卻好似吵醒了葉棲遲,葉棲遲換了一隻手繼續撐著,淡淡的說了句,「蕭謹行醒了,沒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