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葉棲遲離開時,囑咐了綠柚養好兔子,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
蕭謹行自然也在馬車上,連正眼都沒看過她。
葉棲遲也不在乎。
兩個人就誰都不待見誰的,到了皇宮。
大泫國公主的及笄禮,向來盛大,不僅會宴請所有皇親國戚到宮中見證祝賀,還會昭告天下,普天同慶。
馬車到達及笄禮莊嚴的禮堂外。
小伍下車扶起蕭謹行坐在了輪椅上。
葉棲遲看了一眼蕭謹行的身影,她在想,他是不是能夠自主的,自然的走路了。
「王妃。」小伍恭敬的叫着他。
葉棲遲回神,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宮宴內,帶刀侍衛肯定是不可能入內的,小伍在門口等候。
葉棲遲推著蕭謹行走了進去。
「自己小心點。」蕭謹行突然開口。
葉棲遲一怔。
兩個人半月沒說過一句話,現在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讓她小心點。
所以今天的宮宴……不簡單。
蕭謹行說完之後,就沒再多說了。
兩個人在宮人的帶領下,坐在了他們的位置。
此刻禮堂上,已到了好些人。
入眼的就是太子蕭謹言,太子妃高婧儀。
高婧儀身體甚虛,臉色略白,此刻坐着的軟墊,也是加厚了幾層,大抵半月前受到的懲罰還未痊癒。
此刻看到葉棲遲,自然臉色不會很好。
當然,當着眾人的面,也是不可能表露出來的。
坐在太子旁邊的是楚王蕭謹慎。
緊接着便是些皇叔,堂兄弟。
一眾妃子自然也在其中,按照等級分座。
「嘖嘖。」
葉棲遲在默默打量著宮宴中所有人,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她轉頭,看到了吳敘凡。
吳敘凡穿着宮府,和那天見着有些輕佻的男人不同,今兒個明顯看上去正經很多。
前提是,他不傻笑。
此刻儼然就是在和他們打招呼。
葉棲遲也沖着他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了。
蕭謹行直接當沒有看到。
對於蕭謹行的臭臉,吳敘凡倒是習以為常。
「吳敘凡怎麼也在這裏?」葉棲遲嘀咕。
吳侯府現在不是不參與朝政了嗎?!
所以很多宮宴,他們也會避險。
「和臻及笄禮之後,會現場賜婚。」蕭謹行難得好心解釋。
葉棲遲恍然。
原文中,吳敘凡確實和蕭和臻成親了,只是成親后的日子過得並不算很美麗,畢竟蕭和臻真的不喜歡吳敘凡,甚至已心有所屬,然而聖旨不能違抗,蕭和臻雖然貴為公主,也只能接受了這段政治婚姻。
這就是古代封建社會,女性的悲哀。
當然可憐的還有吳敘凡。
分明從小就暗戀蕭和臻,卻又因為蕭和臻不喜他,故意掩飾,甚至做了很多讓蕭和臻誤會的事情。
葉棲遲想着劇情。
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和臻公主駕到!」
所有人連忙起身。
葉棲遲也扶著蕭謹行跪在了地上。
「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所有人叩拜。
皇上坐在主座位上。
皇后坐在她側位上。
蕭和臻坐在另外一邊,等待行及笄之禮。
「來見證臻兒及笄的,都是一家人。大家不用拘禮,平身。」蕭湛平開口道。
「謝皇上,謝皇後娘娘。」
所有人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今兒個和臻及笄,特邀各位來為臻兒觀禮見證。」蕭湛平簡單的開場之後,叫着于晴鳶,「皇后,由你主持及笄之禮。」
于晴鳶連忙恭敬的站起來,給皇上欠身行禮,然後才開口說道,「臣妾本還在禁足之中,臣妾感恩皇上的信任,讓臣妾能夠親自主持公主的及笄之禮。」
看似一句感謝的話,實際上就是在告訴某些人,就算她犯了錯,遭受了皇上的懲罰,但後宮之主還是她,任何重大日子還是她來主持,其他人等,最好有點自知之明。
趙夢予當然聽得明白,這番話明白就是說給她聽的。
前些日子因為皇后禁足一事兒,她可是樂了好久,當時遊說皇上去救下葉棲遲也不過就是私心,由衷擔心蕭謹行和白墨婉之間會舊情復燃,倒是真沒想過,皇後會因此受到牽連,還被罰了禁足,一想到皇后的憋屈她就爽到不行。
從進宮以來,她就處處被皇后壓制,一直憋著一口惡氣,至今都沒有發泄出來一次。
倒是因為葉棲遲而讓自己舒坦了不少。
然而此刻,趙夢予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本以為趁著這次皇后禁足,她該來主持一次宮宴,卻沒想到,皇上還是讓皇后出門了。
希望落空。
趙夢予自然心情不會好到哪裏去。
不過小不忍則亂大謀,況且現在她的重點也不是在和于晴鳶的宮鬥上。
畢竟一旦她兒子當了皇帝,于晴鳶就不堪一擊!
她何須浪費時間和于晴鳶暗自較量。
她的重點從來都是她兒子蕭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