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蘿絲。」

  康斯坦丁向小女孩伸出了手，「沒事了，蘿絲，你現在沒事了，我很遺憾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親愛的，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他的語氣有些沉重。

  眼前的女孩，名字為蘿絲康斯坦丁。

  她的母親是康斯坦丁的女朋友。

  確切的說，應該是前女友。

  現在對方躺在外面的廢墟里，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

  外面的兩具屍體其中的一個，就是自己的前女友。

  另一具屍體，就是前女友的男朋友。

  雖然關係有些亂，但康斯坦丁對這種蛋的關係已經習慣了。

  康斯坦丁的私生活並不檢點，抽菸、喝酒、買春、賭博、球場鬧事等行為均有涉及。

  某些時候他甚至被傳為雙性戀，男女通吃，曾經有一個男友兼反派的Manorl，斯坦利·W·梅納。

  他性喜結交朋友，助人為樂，遇到危難尋找朋友幫忙討還人情時也毫不留情，哪怕朋友為之付出生命代價，時常靠撒謊與欺騙擺脫困境，有人形容他為「賭徒的靈魂，銀行家的心」。

  靠著這種為數不多的「美好品質」，他也能吸引一些女性。

  不過和他發生關係的女人，一向結局都不怎麼好。

  他還有一位前女友，被男朋友虐殺並分屍。

  雖然他手刃了那個混蛋，但這總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受到了詛咒。

  「蘿絲康斯坦丁。」

  念著這個自己覺得被詛咒的名字，康斯坦丁握住蘿絲的手。

  蘿絲的手很是冰涼，而且在輕微的顫抖著。

  「我我再也見不到媽媽和史蒂夫了嗎？」

  蘿絲也隱隱感知到了什麼，她難受的向康斯坦丁問道。

  康斯坦丁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攬在了懷裡。

  蘿絲抱著康斯坦丁，眼睛裡的淚水瞬間噴涌而出。

  她小聲的啜泣起來。

  康斯坦丁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眼神越發銳利。

  兩人在靜默的雨中相互抱著，感受著彼此的身體溫度。

  康斯坦丁在今天之前，幾乎不曾與自己的這個女兒有所交集。

  這是他的選擇，他為了保護蘿絲，而選擇讓自己遠離對方。

  他知道自己招惹了太多仇敵，假如蘿絲的身份為外人所知，那麼她的生活就完蛋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蘿絲就會被殺。

  而現在，蘿絲暴露了。

  康斯坦丁的目光穿透是重重夜色，看向遠方。

  他能感受到，有東西正在看著這裡，有東西知道她的存在，某個強大的見鬼的東西。

  自己所做的一切保護她的努力，全部煙消雲散了。

  「嘿。」

  康斯坦丁嘴角帶著笑，不讓自己的糟糕情緒影響到自己女兒。

  他伸出手來向著蘿絲的耳朵後面一摸。

  原本空空如也的手裡，忽然出現一枚硬幣。

  「看看這是什麼？」

  看著康斯坦丁從自己耳朵後面變出來的銀色硬幣，蘿絲驚呆了。

  她忘記了哭泣，呆呆的咽了一口唾沫，向康斯坦丁問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親愛的。」

  康斯坦丁微微一笑，說道：「靠魔法。」

  命運之塔。

  塔裡面的命運博士，忽然感應到了什麼，他將目光投向外面，表情嚴肅的說道：「有東西來了。」

  「外界的東西嗎？」

  扎坦娜站在一邊，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不可能！我們游離於時空之外，沒有東西可以在沒有我們允許的情況下，進入這裡。」

  被閃電包圍的的命運之塔，是游離於時空之外的存在。

  這裡和溫特斯男爵的宅邸一樣，是外人最難以涉足的地方。

  命運博士轉過身來，手中積蓄著魔法的強大能量，隨時準備放出。

  「之前未有先例罷了，但這不代表現在不會有。」

  命運博士對扎坦娜說道：「做好準備，他來了！」

  「轟！」

  他的話音剛落，命運之塔的大門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無數灰塵簌簌從上面落下。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猛烈敲擊著大門。

  用敲擊一詞不合適，或許用「撞擊」一詞比較合適。

  沉悶而又猛烈的撞擊聲，發出令扎坦娜感到內心驚懼的聲音。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能明顯感覺到，那絕對不是尋常之物。

  「轟！」

  大門震動著，魔法構築的屏障也在搖搖欲墜。

  似乎下一秒大門就要被撞擊開來。

  扎坦娜抽出魔法杖，右手勾勒出一個魔法術式，對準大門方向。

  她的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大門方向。

  「我去開門。」

  扎坦娜深吸了一口氣，對命運博士說道：「我開門的一瞬，伱做好準備，對闖進來的傢伙攻擊。」

  與其在這裡等著對方破門而入，扎坦娜更願意主動出擊。

  說著她不顧命運博士的反對，走到大門口，伸出手抓住門把手。

  朝著命運博士看了一眼之後，她猛地拉開門。

  「吱嘎！」

  門被她猛的拉開。

  她正準備對著門外釋放自己蓄勢待發的魔法，看到外面的存在後，立即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哈嘍，小扎。」

  站在門外的不速之客——康斯坦丁，牽著女兒的手，向扎坦娜微笑著打招呼。

  看著對方熟悉的笑容，扎坦娜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你!」

  扎坦娜一時之間有些語塞，她沒有想到康斯坦丁會站在這裡，更沒有想到對方會以這種方式和自己打招呼。

  「約翰你？」

  「讓我們進來好嗎？在虛無之地里呆著，一直有點冷。」

  康斯坦丁指了指身後如同狂風一般捲動的時空亂流，對扎坦娜說道。

  扎坦娜點了點頭，讓兩人進來。

  安置好蘿絲在沙發上睡去之後，康斯坦丁和扎坦娜、命運博士坐在一起談話。

  「你說她是你的女兒？」

  扎坦娜驚訝的問道。

  「是的，我發現時和你一樣驚訝，小扎。」

  康斯坦丁坐在最靠近火爐的旁邊，微微的嘆了口氣，「我真希望能對著你說一句說來話長，但是實際上，我真的不記得多少了。」

  「我需要你幫忙照看一下她，行嗎？保護她的安全。」

  扎坦娜的眉毛微微蹙起，問道：「為什麼？你要去哪裡？」

  「計劃有變，我需要釐清一些狀況。」

  康斯坦丁說道：「某個牽扯魔法的東西，在利物浦觀察著我們，某個又大又嚇人東西。」

  旁邊命運博士同意渣康的話，「是的，事態有異。即便在高牆之內，我也能察覺到。」

  康斯坦丁的眼神瞥向對方，問道：「有頭緒了嗎？」

  「一無所知。」

  命運博士說道：「但我擔心會有更加邪惡的存在崛起，意圖協助祖國人。」

  「能讓我們三個都毫無所覺，這樣的存在會有多強大。」

  康斯坦丁讓自己的身體更靠近火爐一邊，他一直感覺身體內的寒氣無法祛除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

  他想了一會，說道：「剛好有幾個神祇和某個復仇之靈符合這個要求，在我們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之前，我們得搞清楚這玩意是什麼。」

  命運博士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你應該知道，約翰康斯坦丁，我感覺我們正踏著遍布傷痛與苦難的荊棘之路。」

  這個老神棍又開始說一些雲裡霧裡的話。

  康斯坦丁自然不會慣著他，開口說道：「好吧，那你應該知道，甭管你的頭盔閃的多耀眼，這既模糊又不吉利還不包含任何真實可靠信息的發言，讓你聽起來就像一個大傻帽，而且還是那種讓人非常痛恨的大傻帽！」

  朝著命運博士嘲諷完之後，康斯坦丁將目光投向旁邊一直皺著眉頭的扎坦娜。

  「今天夜裡，我能感覺到一股恐懼的氣息侵襲到城市裡，小扎，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面對康斯坦丁提出的問題，扎坦娜微微的吐出一口氣，說道：「我並沒有看到現場的具體情況，但你應該意識到那是什麼，艾瑞克在海濱城與綠燈軍團戰鬥，他為了獲取強大的力量，釋放出了恐懼。」

  康斯坦丁的眉頭皺起來，「小扎，你什麼時候也像這個『金頭盔』這麼說話了？」

  「事實是，我們目前不知道在艾瑞克與哈爾喬丹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艾瑞克獲取了最後的勝利，並且他變得更加強大了。他佩戴上黃燈戒指之後，便是整個世界都能感受到他的恐懼。也許你感受到的恐懼氣息，就是他所發出的。」

  扎坦娜沒有理會康斯坦丁的話，緩緩的說道。

  「總之，他強大到無人可敵，你們利用綠燈軍團擊敗他的打算，也就是蝙蝠俠的計劃，是徹底失敗了，對嗎？」

  「是。」

  半晌，扎坦娜嘴裡吐出這個單詞。

  「這樣」

  康斯坦丁也沉默著低下了頭。

  「小扎，我需要你送我去見一個人。」

  沉默了半晌之後，康斯坦丁向扎坦娜說道。

  「見誰？」

  「你知道是誰，那個躲在黑暗中的人。」

  扎坦娜聽對方這麼描述，立即明白了渣康說的是誰。

  「他躲起來了，畢竟發生了這麼多事」

  她向康斯坦丁解釋道。

  康斯坦丁不同意對方的說法，打斷了她，「他不可能永遠躲在黑暗之中。」

  「但是他不喜歡你。」

  康斯坦丁同意對方的這個說法，「他當然不喜歡我，但是他能看透我，這就是他的能力，但是我們需要他，小扎。我保證這次不會惹他太過於生氣。」

  康斯坦丁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我必須保證蘿絲的安全，為了保證這一點，我得知道我們在面對什麼。」

  他一直擔心那個盯著自己的可怕而又巨大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拜託了，小扎。我需要你送我去見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

  最後的康斯坦丁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要去見猩猩偵探。

  兩人之間談論的躲在黑暗之中的對象，就是猩猩偵探。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扎坦娜點了點頭。

  她默念起魔法咒語，在空中構築出一道傳送門。

  康斯坦丁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根點燃，朝著扎坦娜和命運博士點了點頭，然後邁步進入了傳送門。

  「吱嘎！」

  門被推開，艾瑞克和克拉克進入客廳。

  斯莫維爾農場的夜晚尤其安靜。

  從海濱城蔓延至大都會的降雨已經完全停止，整個農場裡散發著泥土清新的味道。

  很久沒有體驗到這種味道，以至於讓艾瑞克身後的克拉克有些恍惚。

  艾瑞克沒有注意到克拉克的異常情緒，他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一道身影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艾瑞克！」

  蕾切爾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就像一隻久久等待主人歸來的小貓，終於等到了那一刻。

  動作迅捷又激動，生怕下一秒鐘就會失去主人。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蕾切爾還沒有休息，她一直等在這裡。

  提心弔膽多時之後，終於迎來了自己哥哥。

  「太好了，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蕾切爾抱住艾瑞克，聲音異常激動。

  她一直想要去海濱城幫助艾瑞克，但艾瑞克在出發之前叮囑她必須待在家裡保護好母親。

  所以她只能幹坐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除了祈禱就是祈禱。

  「我沒事，就像我們之前經歷過的那些，所有的結局最後最終都會迎來美好，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不是嗎？」

  艾瑞克一邊輕輕的撫摸著蕾切爾的頭髮，一邊說道。

  「我知道，我一直相信著你，一直相信哥哥。那些綠皮外星人，絕對不會是哥哥的對手。」

  蕾切爾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嘴角帶著笑容的她，對艾瑞克說道：「只是這次的動靜有些大，我我有些過於擔心，老是想到壞的事情。」

  「嗨，蕾切爾。」

  等到艾瑞克和蕾切爾說完話之後，克拉克略微有些尷尬的和蕾切爾打了聲招呼。

  他在蕾切爾小時候的時候，和她的關係很是親密。

  但由於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情，導致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冷淡。

  在醫院裡大打出手之後，兩人的關係更是徹底冰凍。

  「克拉克？！」

  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克拉克會出現在自己面前，蕾切爾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會過來？」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蕾切爾趕緊解釋道：「我是說，克拉克你為什麼會和艾瑞克哥哥一起回家？」

  在她的認知里，自從父親消失以後，克拉克和艾瑞克徹底決裂，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待在一起了。

  「我」

  克拉克有些語塞，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蕾切爾。

  說自己回心轉意，在哥譚市政府大樓被艾瑞克改變了主意？

  還是說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待在艾瑞克身邊監督和勸說他。

  「克拉克現在累了。」

  艾瑞克適時的的轉移了話題，「蕾切爾，你能帶他去房間裡休息嗎？房間經過了擴修之後，克拉克的房間調換了一下位置，他現在可能有點迷糊。找不到自己的房間了。」

  蕾切爾聽到艾瑞克的話之後，點了點頭。

  雖然心裡的疑惑沒有解開，但還是帶著克拉克向樓上走去。

  「踏！踏！踏！」

  兩人踩著樓梯進入二樓，蕾切爾在前，克拉克在後。

  雨夜雖然已經停止，但還是有點點雨滴飄進來。

  克拉克任憑雨滴打在自己身上，靜靜的跟著妹妹向前走，他總覺的兩人之間隔著一層厚厚的屏障。

  即使對方是自己的妹妹，這種隔閡還是依舊存在著。

  「蕾切爾，母親不在家嗎？」

  克拉克主動打破了沉默，向蕾切爾問道。

  「媽媽已經睡下了，我怕她太過於擔心艾瑞克，給她施加了一個祝福，關於睡眠的祝福魔法，讓媽媽能夠一覺睡到天亮。」

  蕾切爾解釋了為什麼瑪莎在兩人進門的時候，沒有出來迎接。

  「魔法嗎？」

  克拉克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有些不太高興蕾切爾將魔法用在自己人身上。

  「蕾切爾，你不能對家人使用魔法。」

  「為什麼不行？」

  蕾切爾停下腳步，她轉過身來，面對著克拉克。

  她琥珀色的瞳孔里透露著不解，看著克拉克，說道：「我沒有用魔法做過壞事。」

  「這不是壞事的問題。」

  克拉克覺得艾瑞克對妹妹寵溺過了。

  他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和艾瑞克都知道這種東西會帶來什麼。」

  他想到了貓頭鷹議會的那本黑魔法書

  以及拉娜無意中獲取一個魔法書，結果導致女巫刻印，她和克洛伊、露易絲被女巫附體，三相女神降臨，整個世界差點覆滅這些事。

  「蕾切爾，魔法代表著不詳的力量，它回引來邪惡力量的窺視。」

  「我知道魔法代表著什麼。」

  蕾切爾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變成了嚴肅，她對克拉克說道：「我會用它來守護家人，這就是魔法對我而言的意義。」

  「這次的綠燈軍團，如果我的魔法足夠強大，我就可以幫到艾瑞克，而不是什麼都做不成。」

  她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絲堅決，「至於邪惡力量的窺視，我會解決。克拉克，你知道你和艾瑞克哥哥的區別嗎？」

  「什麼？」

  「他可以將我當成大人，而你不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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