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棒！這種姿態，已經達到了Dopant應有的最頂級了。」井坂深紅郎激動地看着吹雪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Energy』的潛力，已經被開發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嘗試着，開發一下其他記憶體。」

「是嗎？『Energy』已經沒有在進步的空間了嗎？我用其他記憶體，和它組成新的組合不行嗎？」吹雪變回來說道。

「你這樣可以獲得其他形態，但是『Energy』擔當的，僅僅只是輔助角色。」井坂深紅郎想了一下說道，「『Tomorrow』的功效，我想你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通過它變身出來的姿態，比其他組合更加強大，哪怕是『Alien』和『UFO』，也沒有超越『Energy』。這是它所擁有的不可替代性，這是進化的鑰匙，也是只有你，才能用的鑰匙。」

「嗯，是的，『Tomorrow』它擁有的進化能力，能讓Dopant獲得新生。」吹雪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記憶體一開始他也小看了它。

它和W的「極限」有着相似之處，「極限」記憶體將記憶體的力量，開發至百分之一百，而「明天」則是讓Dopant進化到次世代。

一個作用於記憶體，一個作用於Dopant。

「極致」記憶體的可能會更強，因為他還可以影響金色的高等記憶體，而「明天」很可能是不行的。

高等記憶體可能會免疫，低等記憶體特殊能力。

雪繪變身的「昨天」Dopant，在偷襲的情況下，也輕易被冴子將印記拔除了。

要知道，W也沒有辦法。免疫這種精神控制。

冴子什麼實力呀？被獠牙王牌追着錘的水平。

而獠牙王牌，只是TV當中的一個過渡形態而已，他之外還有更強獠牙扳機、獠牙金屬。

就這還能反打雪繪一套軍體拳，除了說是沾了記憶體的光以外，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就算不是免疫，那抗性也是點滿那種。

這樣一來的話，吹雪也只能是使用低級記憶體，和高等記憶體幾乎無緣了。

不但「明天」用不了，可能「融合」也不能將高等記憶體融合。

「井坂先生，最近我感覺身體有些奇怪，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呢？」吹雪問道。

「嗯，磨雞龍。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會回答你的。」井坂深紅郎核善地說道。

吹雪把他和麗子、楠原雅的事粗略說了一下，並隱隱有些質問他，是不是在他身上做了些手腳。

「哦？你是在懷疑，我在你身上做了什麼實驗嗎？」井坂深紅郎笑了起來，「吹雪，你想太多了，相信我，對於我而言，你比我更加重要！我可以用自己作為實驗體，卻不會這樣對你，因為你實在太重要了！你一但有什麼差池，這是全人類的重大損失。」

「是嗎？那我的身體是什麼原因？」吹雪並沒有放鬆警惕。

「這個問題，如果你明白『Polymerization』以及GaiaMemory的話，想要明白問題的成因，並不是什麼難題。Memory毒素形成你知道吧，這是一種誕生於情感，誕生於慾望的毒素，所以被侵蝕的Dopant，會陷入思維的誤區，變成一個偏執狂。」井坂深紅郎坐下來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吹雪頓時反應過來了，隱隱猜到了原因。

「每個Memory和使用者，都有着特殊的共鳴，使用者滿足它的需求，它賦予使用者強大的力量，毒素就是應此而生。你作為『Polymerization』的最佳使用者，我想你應該明白並理解，它渴望着吞噬，渴望着變得更加完美，更加完整。它的毒素也一樣，誕生於你的痛苦和折磨，所以它渴望着其他人的痛苦和折磨。」井坂深紅郎說道。

「你應該很慶幸，不是嗎？如果你是一個幸福快樂的人，那你將是一個擴散絕望痛苦地怪物。正是因為你是一個痛苦的人，所以你能消除別人的痛苦，給別人帶來快樂。況且這不是很棒嗎，既能讓其他人變得快樂，你也能變強，你的體質在不斷適應着毒素，它並不會成為你的困擾。」井坂深紅郎見吹雪似乎依然不喜，便安撫道。

「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控制這種慾望？」吹雪說道，「它總有一天會失控。」

「你多慮了，吹雪。你的身體在不斷適應着毒素，越是吞噬別人的痛苦，你會越強，你的適應能力也會水漲船高。」井坂深紅郎笑着說道，「你的心情我明白，人總會畏懼那些未知的、不可控的東西。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我信你個鬼。

「嗯，我當然相信你了，井坂先生。」吹雪笑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先告辭了，失禮了。」

「嗯，你先回去吧，我很期待你日後的表現。」井坂深紅郎親切地說道。

「是！」說着，吹雪轉身離開了。

出門之後，吹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井坂內科醫院的招牌。他

心情更加低沉了，井坂深紅郎顯然沒有對他的情況，全盤托出。

說他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了園咲琉兵衛和園咲文音，沒有人比他更懂記憶體。

「別看了，再看你也看不到答案。」

吹雪心裏一激靈，轉過身來，只見小明哥站在他的身後，靠在一邊的牆上，差點把他嚇得心臟驟停了。

「走吧，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讓我來告訴你吧。」說着，小明哥轉身走了。

……

「小明哥，有什麼你就說吧。」吹雪走在小明哥一側問道。

「他剛才說得也差不多了，只不過有一點，他沒說而已。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情感的漩渦了，會吸引其他，擁有相近情感的人。而且她們看似被你消除了痛苦，擺脫了痛苦的漩渦，實際上，其實一直深陷其中。你在吞食她們痛苦的時候，也讓她們，陷入了一種畸形的幸福當中。越是痛苦的人，越會被你吸引，陷得就越深。陷得太深的人，被你強行剝離了痛苦這種情感，還算不算人，也不知道呢。」小明哥酷酷地說道。

吹雪立馬明白了過來，為什麼同樣的經歷，麗子會對他敬若神明，而楠原雅卻在女兒和他之間，選擇了女兒。

原因估計就是這個了。

麗子的痛苦，是源自她的父親，從出生就一直糾纏至今，那種被冷暴力的痛苦刻骨銘心。

而楠原雅和她的老公，感情再深，有多深？

或許她的確很愛他的丈夫，但是美好的東西，總是經不住時間的摧殘。

她憋著一股氣，為自己的丈夫實現遺願，在這兩年裏，虧待自己的女兒，也虧待了自己。

為了讓人支持自己，東奔西走，受盡白眼和冷落，各種生活百態，早就沖淡了不少愛意。

所以她這種喪夫之痛，並沒有想像的那麼深，所以才沒有像麗子那麼崇拜吹雪。

「那麗子的記憶體，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