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突然間在懷裡面用力拱了起來，不斷用頭頂吹雪。

「好了呀，再鬧彆扭就打你了呀！」吹雪抱住小茜說道，然後她在把頭埋在吹雪的胸膛上嚶嚶嚶。

「吹雪，你要的東西運過來。」麗子說道。

「這麼快嗎？辛苦你了。」吹雪捏了一下麗子的手說道。

「沒什麼，只是正好有一間大寵物店，他們剛好進貨，我就把他們的貨都包下來了。」麗子乖巧地說道。

「是嗎，那太好了，馬洛，讓黑老大去看看吧。」吹雪說道，狗糧和寵物用藥加起來裝了一大卡車，吹雪本來只是想著，買個十幾二十箱就夠了。

現在麗子拉了一大車來，看標誌還是高檔貨，吹雪給那點錢估計不夠零頭。

當然了，不可能再補給麗子的，親兄弟明算賬，但說句不好聽的，情人比親兄弟還親。

叫你歐尼桑的人，往往沒有叫你阿那達，或者ANIKI（大哥）的人更親近。

之前給錢，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才是主要目的，再給一次錢，就顯得生分了。

情義這種東西，往往是越欠越深厚，什麼都分得明明白白，那是外人。

馬洛快速跑過去，和黑老大說了幾句之後，黑老大過來，讓流浪狗從車上把東西搬下來，一時間這麼多流浪狗圍過來，開車的司機也有點頭皮發麻。

怕被狗咬的不僅僅是中國人，更何況這些還是流浪狗，大概率攜帶狂犬病毒。

「黑老大雖然是一條狗，但是它擁有『化合』記憶體，擁有和人類差不多，甚至比常人高的智慧。」吹雪說道。

「『化合』記憶體非常強大，和『機械』、『基因』是同一個級別的，功能性和戰鬥力都很強，『化合』甚至可以，一瞬間殺死全風都人。」吹雪小聲說道。

「需要將它搶過來嗎？」麗子嚴肅地問道。

「不，能操控蓋亞記憶體的動物，比記憶體更難得。而且，黑老大是馬洛的朋友，朋友比能操控蓋亞記憶體的動物更重要。」吹雪說道。

「機械」、「化合」、「基因」這三個明顯是一套的，分別代表著物理、化學、生物，都收集過來的話，說不定會有奇效。

但是馬洛，能駕馭融合后的記憶體嗎？大概率是不能的。

「麗子，我和你說這個，是希望你能明白，人非工具。你也一樣，我知道你的一切，我能隨時看你的記憶，但是我更想，你自己和我，說出你的一切來。我會包容你，給予你Charity，愛。」吹雪說道。

「吹雪……」麗子低下了頭，心裡一陣灼熱，她很想和吹雪傾訴她的痛苦，但是在吹雪面前，她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帶罪之人一樣。

除了沉默地站在聖像前，祈求神的寬恕以外，做什麼都是褻瀆神明。

「也可以吧，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真正獲得自己的『花園』的。」吹雪說道，「I|Signoreeconteamen.（願主與你同在，阿門。）」

「I|Signoreeconteamen.」麗子小聲說道。

「黑老大，東西已經給你。但是，上帝只拯救自救的人，我能幫你一次兩次，但不能一直幫你。你要學會自救。」吹雪看司機開著車離開后，轉身對著黑老大說道。

「汪。」馬洛連忙對著黑老大叫道。

「……汪。」黑老大沉默了，物資總會有用完的一天，但是流浪狗的生存環境，卻沒有得到改變。

「你或許也可以當偵探，你擁有風都最隱蔽的情報網，可以接觸到很多風都不為人知的秘密。接一次委託，至少可以拿到一萬円，或許不多，但也可以解決掉，你們很多生存上的問題了。」吹雪說道，黑老大有足夠的智慧，這才是他能出道當偵探的原因。

「汪！」馬洛連忙向黑老大建議道。

「汪！（吹雪，黑老大他不會呀，而且他怎麼和僱主聯繫？）」馬洛轉過身來說道。

「這個很簡單，沒有什麼工作比偵探更容易了，你覺得我們這幾天做的事情很難嗎？無非就是找人問問題罷了，這不是有口就行？和僱主聯繫，完全可以用簡訊完成，或者變身之後說話也行。反正誰也不會想到，電話的對面，是條狗吧？」吹雪說道。

「我等下，幫他印幾千張名片，然後在瑞士銀行，開張不記名的卡給它，你把你的電話給他，我在買台新的給你。等深夜之後，讓其他流浪狗出動，滿風都去幫他塞小廣告就行了。一千張名片，有十個人留下來，很快就發市了。只是他不能再到處，咬人家的貓貓狗狗了。生活在秩序當中，最好是順著潮流走，我行我素也行，但是生活肯定不如意。大案子不一定有份，找貓找狗那些小Case，他不是手到擒來嗎？我們幫他這麼多，如果他覺得不好意思，那以後就多幫我們提供點情報吧。」吹雪說道，找貓找狗，黑老大的確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汪！」馬洛連忙轉過身去，和黑老大談判，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將協議達成下來，然後馬洛把它的手機給了黑老大，等有空了，馬洛再幫他做一個太陽能、風能充電器。

……

「汪！（吹雪，我們現在怎麼辦？）」馬洛問道。

「我們今晚，蹲一波看看能不能把Dopant蹲到。到時候，麗子你要幫我們出面，和那個Dopant接觸。」吹雪說道。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剛才送小茜回家，她死活不願意，好說歹說都不吃，非要吹雪扛起來打一頓，才哭唧唧地回家。

當時的動靜太大，還引出小茜的父親了，他還以為吹雪是什麼壞人呢，發現是吹雪之後，馬上拉著他，家長里短地聊了半個小時。

日本小初就談戀愛的，大有人在，身為父親最怕就是女兒被這亂七八糟的人騙了。吹雪他看著大的，為人還是很「規矩」的。

吹雪的確很久沒見江草叔了，吹雪現在也想把頭髮留長一點。

萬燈雪侍那頭長發，看起來又騷又騷，吹雪覺得自己也行了。

……

「WenndulangeineinenAbgrundblickst，blicktderAbgrundauchdichhinein.（你在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著你。）呵呵。」萬燈雪侍將一沓泛黃的手稿，放到桌面上微笑道，「芽衣，你覺得這句話怎麼樣？」

「黑暗寬容而仁慈，好人、壞人，只要心向黑暗，都會得到他的回應。」芽衣低著頭，冷冷地說道。

「嗯，是的。黑暗不像光明，光明留給罪人的，沒有寬恕，只有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