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輕輕拍了下蔣衛國的肩膀,「我其實挺好奇你的身世,查查吧!」
「查!」
蔣衛國斬釘截鐵地說。
之前不想查,是不想給自己徒增煩惱,現在更是不想稀里糊塗地陷入什麼困境。
蔣衛國在心頭盤算好,又湊近李靜問她:「媳婦兒,你再聽聽,還有沒有說別的?」
以前蔣衛國覺得自己聽覺挺靈敏的,隔老遠都能聽清楚,然後現在卻發現,媳婦兒才是那個聽覺靈敏的。
不僅夏春蘭說的能聽清楚,就連那兩人的話也能聽清楚。
「那個中年婦女,問你跟你爹還是你娘長得像?夏春蘭說不出來。」
蔣衛國眸色一深,越發肯定了李靜剛才的猜測。
「那兩人商量著要走了!商量怎麼處置那個夏春蘭?」
李靜雙手抱着肩,涼涼的說了一句,「你說會不會把她就地解決?」
蔣衛國被李靜的話嗆了下,「應該不會,那婦女雖然看上去挺麻利,不過手上應該沒見過血。」
李靜「嗯」了一聲,「那你覺得,會這麼輕鬆的把夏春蘭放走嗎?」
蔣衛國笑了笑,「如果是我,會把人放,因為這個夏春蘭是個聰明人,該說的都說了,而且她對我,有種的敵意,對那兩個人來說,是友非敵。」
「那兩人應該也看得出來,就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想了!」
李靜彎了彎唇,「那兩個人商量把夏春蘭帶走,賣到山窩窩裏。」
蔣衛國聽出來了李靜的好心情,也勾了唇,「那似乎也挺不錯。」
「要走了!」
李靜不慌不忙地說,看到茅草屋的兩人拉着夏春蘭,拿着油燈,從屋裏面走了出來。
剛出來就吹滅了油燈。
月明地,半山腰隱約能看清山路。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擔心有人看到燈光。
李靜兩人在他們走出一段後下了樹,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夏春蘭很慌。
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為了就是能讓抓她的這兩人放了她。
可他們兩個卻沒有放她的念頭。
夏春蘭不肯走了,倔著往後退。
「你,你們,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兒?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
劉嬸推了一把夏春蘭,語氣充滿狠厲。
「我勸你老實點,乖乖跟着我們走,否則……」
劉嬸拿出一把刀,突然抵在夏春蘭腰間,嚇得她差點叫出來。
「我,我走!」
「快走!」
劉嬸又不耐煩地推了把夏春蘭,幾乎把她推倒。
弄了這麼個累贅,還不知道怎麼處理,氣都氣死了!
夏春蘭咬着唇艱難走了一段,終於忍不住帶着哭腔,說:「我,我想小便,我快不行了!」
「你事兒怎麼那麼多!我告訴你,你可別耍什麼花樣!」
劉嬸手裏拿着的刀又抵在了夏春蘭腰側,夏春蘭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她眼淚嘟嘟冒了出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耍花樣,我只是想小便,再不……我要尿褲子上了!」
「就在這尿!」
劉嬸沒好氣嚷嚷。
夏春蘭咬牙不肯。
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呢!
她哭聲連連,「我要是尿褲子上,那誰也別想好過!」
「你……」
「行了行了,你快帶她去那邊!」
男人擺擺手,不耐煩說了句。
劉嬸雖氣,也沒辦法。
要真任夏春蘭尿褲子上,那真是噁心死。
她咬了咬牙,推著夏春蘭去了一旁的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