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柯南當受難人
「我說朋子啊,園子那邊......
碧海藍天,私人小島——遮陽傘下,鈴木史郎在自己的手上擠滿防晒油,嫻熟的按向了鈴木朋子那光潔的脊背。
冰涼的防晒油與因陽光而變得燥熱的皮膚相互刺激,讓朋子冷不丁的發出輕哼:
「嗯.......
她輕輕合上雙眼,享受着背後那溫柔的力度的和溫暖:
「園子還不知道,大岡家的那個女人早就和我們達成了一致,所以才會那麼匆忙的打給我的吧。」
「嘛,也好,看她平時一副毫無自覺的樣子,偶爾讓她吃吃苦頭也不錯——作為鈴木家的女兒,她至少該有最低程度的責任心才行。」
「但、但是,園子她現在還只是一個高中生不是嗎?正是應該好好和朋友們玩耍的年紀——」
「早說你這胖老頭太過於溺愛她了!!」
朋子不滿的扭過頭,瞪向為小女兒說話的鈴木史郎:
「大岡家的那個孩子可是早就被當作下任家主來培養了......
「就是因為你總是縱容她,那孩子才會那麼放肆的!」
「作為鈴木家的女兒,她應該接受更嚴格的教導和規範!至少也應該多和我們一起出席一些重要場合——」
「但是......
——鈴木朋子想要說的話僵在了嗓子裏。
她沉默的翻了個身,一點點的挪到鈴木史郎的身邊,爾後靠進了丈夫的懷裏。
「如、如果是小蘭那樣的孩子,那確實應該多多往來才對......
鈴木史郎這才放鬆了下來,小心攬住朋子的肩膀安撫道:
「放心吧,園子一定也知道自己的責任......
去管那些太複雜的事情罷了。」
朋子卻搖搖頭:「光有心理準備是不夠的,僅憑意志又怎麼可能撐得起整個集團?」
「她甚至都沒弄明白我們和那些政客之間的關係——」
眼見妻子又要將話題拐到嚴肅的地方,鈴木史郎急忙草草的在她的背後抹了一把:
「好,塗完了!我們一起去找綾子吧?她好像在和男朋友一起玩摩托艇......
鈴木朋子咬了咬嘴唇,似乎看穿了丈夫的心思。
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突然向後仰去,又用手指挑開胸前泳衣的弔帶:
「說什麼蠢話呢。」
「這前面明明還有沒有塗到的地方,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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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你面前的,毫無疑問就是現任的家主本人——大岡紅葉。」
管家的話在岸田武雄耳朵里不啻於壓倒他心中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怎麼可能?那個大岡家怎麼會讓如此年輕的女孩坐上家主之位?儘管他在心中如此怒吼着想要得到答案,但最終從聲帶中發出的卻只有恭順的低吟。
那是不經過思考,彷彿本能一般的反應——那其中有對權力的臣服、亦有對這支古族的畏懼。
但下一刻岸田又反應了過來,滿是溝壑的臉上因為自己那無能的反應而脹滿不自然的紅——他輕輕低下頭,卻換了一種口氣:
「那麼,大岡家這是想做什麼?哪怕是你們,就這樣闖進副首相的私人房間也......
「注意你的言辭,岸田先生。」
大岡紅葉如揮刀一般利落的切斷了岸田武雄的話:
「赤坂之紅不是你的財產,那間貴賓室也根本就不屬於你——準確的來說,那是大岡家對你的施捨。」
施捨,她居然說施捨!
老人的臉上因怒火而暴起青筋,但紅葉身邊的那名男管家的眼神有如凜冬寒風,硬生生的將他的怒氣壓了下去。
「至於副首相.......
大岡紅葉握在扇柄上的素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露出青色的血管,她直入主題道:
「那麼副首相先生,你把雨宮、不,你把基德帶到了哪裏?」
她甚至沒有與岸田武雄再作確認的打算——紅葉已經開始不耐煩那些無聊的糾纏與辯解了。
這些都不重要,戈爾德魯夫並沒有欺騙她的膽子。
岸田武雄微微一驚,乾澀的動了動喉嚨。
如果大岡紅葉問他陷阱是否與他有關,那麼就說明他還有迴轉的餘地.......
可如果對方直接跳過了第一步,那就說明大岡家根本就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就算那道陷阱真的不是他準備的,大岡家也會讓他主動承認自己的罪行。
那只是怪盜基德,一個沒人在乎的小角色!!
岸田武雄很想這樣為自己爭辯,但紅葉顯然不會滿意這樣的答案。
大小姐眼中的冷意毫不遮掩的刺在老人的身上,讓他認識到自己究竟惹上了怎樣的麻煩。
但是為什麼?難道說就連大岡家的女兒也會和那些普通女人一樣痴迷於小偷的把戲嗎?
岸田武雄沒有注意到紅葉真正在意的是誰,但他還是試圖為自己找回一些後退的餘地:
「大岡小姐,只要您想,我隨時都能將基德還給您——那是屬於您的戰利品。」
「但是,我想這不應該成為有損大岡家與下任日本首相友誼的理由——」
「伊織。」
紅葉扔掉了手中的扇子,冷冷的從沙發上站起身。
「是,大小姐。」
管家的皮鞋毫不猶豫的踩在了老人的指骨上——伴隨着骨裂的脆響,岸田武雄先是獃獃的瞪大雙眼,隨後口中無意識的張開淌出噁心的唾液:
「咦哦哦哦哦!!!」
「你們,你們怎麼敢!!就算是大岡家也——」
「伊織。」
大岡紅葉古井無波的看着眼前的「副首相」涕淚橫流的模樣,就像是在觀賞一出與自己毫無關係的苦情戲。
忠實的管家毫不猶豫的抬起另一隻腳,踩在了岸田文雄的膝蓋上。
「啊——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這一次老人終於放棄了繼續威脅的念頭,疼痛讓他幾乎組織不出完整的句子,卻依舊慘叫着尋求原諒:
「載走,載走基德的是另一伙人!!」
「我只知道他們互相以動物的名字稱呼對方,其他的就——」
「.......
「大小姐。」
管家心領神會的鬆開壓在老人肢體上的皮鞋,後退了幾步。
嗬——嗬——
岸田武雄還未從余痛中回過神來,但他還是拚命的扭曲著自己丑陋的五官,強忍的痛苦跪在地上,試圖以卑微的態度尋求紅葉的「赦免」。
在他看不見的前方,紅葉面無表情的從桌上拿起一座花瓶,走近了這位目前支持率最高的「首相候補」。
「你好像一直搞錯了什麼,岸田先生。」
「或許是鈴木和大岡家之間的爭鬥讓你產生了錯覺......
大岡紅葉毫無憐憫的抬起拿着花瓶的手——
「不是誰能與日本首相結盟,誰才能壓倒對方。」
「而是我們支持誰,誰才能是日本首相。」